千竹红楼《红楼梦》我们误读了花袭人这朵解语花,她是曹公爱人以德的体现
周汝昌老先生认为《红楼梦》书写了一百零八位女子 , 是一份情榜 , 犹如《水浒传》的一百零八将好汉 。 书里的主要女子都有属于她们的花卉 , 曹公都会用一种花来为她们命名 。
而花就是她们的谶语 , 就是她们的命运 。 例如:林黛玉是芙蓉花 , 薛宝钗是牡丹花 , 史湘云是海棠花 , 探春是玫瑰花 , 李纨是杏花 , 妙玉是红梅花 。 女子们的性格和命运都包含在花语里 。 这些女子都是上层贵族 , 记录于《金陵十二钗正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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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是芙蓉花 , 袭人是“桃红又是一年春”的桃花 , 麝月是荼蘼花 。 花卉带给人美好温暖 , 明媚鲜艳 , 真诚和希望 。
曹公用花来代表不同的女子 , 来说明人性的复杂多样 , 也并不是偏好于某一位 , 或者旨在吹捧某一位而打压其他女子 。 大自然的花有她独特的天性 , 如一百零八位女子各有各的美丽芳菲 。
而袭人本姓花 , 在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这两回目里 , 特别说明了袭人是解语花 。 让我们了解到袭人用真诚的心加以开放 , 去接纳 , 理解 , 适应 , 配合外界的需求 , 从而达到自我的扩大与升华 。
【千竹红楼《红楼梦》我们误读了花袭人这朵解语花,她是曹公爱人以德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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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袭人名字所蕴含的深层意义 , 温暖舒适 , 香气四溢
花这个姓不止袭人独有 , 还有一个女子也姓花 , 那就是芳官 , 只有这两个女子给予了花这个姓 , 可见曹公对袭人的喜爱溢于言表 。
关于袭人名字的来历 , 书里出现了三次 , 而都是与“花气袭人知昼暖”这句诗相关 。
第一次 , 出现在第三回 , 单独一段介绍了袭人 , 她是贾母的奴婢 , 本名珍珠 。 因为贾宝玉读得古诗“花气袭人”为她改名为袭人 。
第二次 , 贾宝玉在贾政面前提到袭人服侍他吃药 , 问起袭人是谁?谁给取了这样一个刁钻的名字?贾宝玉又给父亲回了 , 又再次提到了“花气袭人知昼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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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 蒋玉菡行酒令时 , 提到了“花气袭人知昼暖” 。 薛蟠还说 , 你怎么说起宝玉的宝贝了?
不止一次 , 而是三次提到这句诗 , 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这句诗来自于陆游《村居书喜》 , 诗的下一句是“鹊声穿树喜新晴” 。
诗的大意是 , 花香扑鼻而来 , 就知道天气变暖了;喜鹊的声音穿过树梢 , 就知道天气晴了 。 这两句诗清新 , 轻快 , 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 。
曹公引用这首诗 , 也是对袭人的赞扬 , 袭人就是这样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子 , 她就是花香和温暖 , 这两句诗是曹公对袭人的定位 , 而花袭人也就是花喜人的谐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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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统来说 , 谈论女子不得不谈到外貌 。 晴雯比袭人美 , 袭人比晴雯稍有逊色 。 晴雯的美妩媚张扬 , 如她生病时 , 自我觉察不施粉黛 , 衣着简单朴素 , 可在王夫人的眼里 , 就是云鬓蓬松 , 衣衫不整 , 天然的一份顾盼多情 , 也就是王夫人说的“浪样儿 , 花红柳绿的妆扮 。 ”晴雯的美是不自知的 , 是夺目的 。
袭人的容貌是从贾芸眼睛里看到的“细挑身材 , 容长脸面 , 穿着银红袄儿 , 青缎背心 , 白绫细折裙 。 ——不是别个 , 却是袭人 。 ”描写很简单 , 不惊艳 。
那袭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红楼梦》通过另外两个人来印证了袭人的外貌 。 一是贾芸 , 二是红儿 。 这两个人都用到了相同的词语“容长脸面” 。分页标题
宝玉一面吃茶 , 一面仔细打量那丫头: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 , 倒是一头黑鬒鬒的头发 , 挽着个髻 , 容长脸面 , 细巧身材 , 却十分俏丽干净 。
宝玉看时 , 只见这人容长脸 , 长挑身材 , 年纪只好十八九岁 , 生得着实斯文清秀 , 倒也十分面善 。 (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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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袭人 , 贾芸 , 红儿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 就是“容长脸面” , 难道曹公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外貌吗?在这三个人身上用了相同的词语 。 “容长脸面”也是我们民间俗称的最漂亮的鹅蛋脸 , 也就是鸳鸯的鸭蛋脸面 。
但袭人 , 鸳鸯 , 小红都不属于绝色女子 , 但鉴于贾母喜欢长得美的 , 那这几个女子容貌应属中上姿色 。 贾母也说过袭人 , 模样虽比晴雯略次一等 , 然放在房里 , 也算得一二等的人 。 贾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 。
综上:一个女子并不要多绝色 , 尤三姐就是绝色 , 宝玉也不会爱上她 。 外貌是内在气质的表现 , 袭人不算美 , 这样更能看到袭人人性上的美而忽略外貌上的美 。 若袭人美若天仙 , 反倒会缺乏一种真实性 , 和袭人的个性就不相符了 。 而袭人更像春天里的桃花 , 平凡普通 , 芳香四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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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花袭人为真诚付出努力 , 且善解人意比容貌美丽更重要
人性中的真诚有很种 , 贾母的通透 , 王熙凤的专一 , 王夫人的内敛 , 黛玉的沉浸 , 宝钗的平衡 , 这都是真诚 。 袭人和晴雯都很真诚 , 袭人的真诚在于诚恳 , 晴雯的真诚在于率真 。
晴雯的真诚毛手毛脚 , 比较粗糙 , 像玫瑰花刺一样 。 她心里想的就是嘴上说的 , 哪怕说出来并不太妥帖 , 她还是会顺从自己的心 , 不会为难自己 , 往往就为难了别人 。
而袭人的真诚是体谅别人 , 首先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 , 抚慰对方的情绪 , 然后才会考虑到自己 。 有时候她会把心里话藏起来 , 把自己藏起来 , 说出口的话 , 让听者舒服 , 即便自己不舒服 , 而让人舒服本身就是很高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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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怡红院的大丫头 , 她是称职的 。 袭人自小被卖到贾府 , 回过两次家 , 一次探亲 , 一次奔丧 。 她的人缘关系很好 , 和其他丫头关系都很好 。 她们有十个丫头从小就在一块儿 , 彼此照应 , 包括了袭人 , 麝月 , 鸳鸯、琥珀、平儿、素云 , 紫鹃 , 彩霞 , 玉钏儿 , 翠墨 , 翠缕可人和金钏儿 。 这都是主子们的大丫头 , 袭人和晴雯不是一批进贾府的 。
这里没有元春的抱琴 , 迎春的司棋 , 探春的侍书 , 惜春的入画 , 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喜欢袭人 。 贾府的上层阶级也很喜欢袭人 , 贾母 , 王夫人 , 王熙凤 , 薛姨妈等 。 如果袭人没有努力 , 是不会让偌大一个贾府里的老老少少都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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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可以让所有人喜欢 , 袭人也一样 。 有一个人不喜欢袭人 , 那就是李嬷嬷 , 可李嬷嬷为什么就不喜欢袭人呢?
她是宝玉的奶娘 , 自小和宝玉生活在一块儿 , 林黛玉第一次进贾府 , 晚间离宝玉最近的两个人就是李嬷嬷和袭人 。 两个人相处近了 , 难免有一些小摩擦 , 李嬷嬷一直把宝玉当作自己的孩子 , 很担心宝玉被人抢走 。 袭人是宝玉的贴身丫头 , 会让她有失去宝玉的错觉 。 所以她见不得袭人 , 对袭人是公然的不满 。
两人的矛盾从一碗酥酪说起 。 贾妃赏赐糖蒸酥酪 , 宝玉记着袭人喜欢吃 , 就给她留着 。 因为李嬷嬷奶大宝玉 , 理所应当地认为好吃的都留给她 , 袭人怎么会比她还重要 , 况且袭人还是她调理出来的 。 这是不是有点像妈妈和媳妇之间的矛盾? 分页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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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探亲回来 , 宝玉听说酥酪已经被李嬷嬷吃了 , 袭人害怕宝玉生气 , 即刻转移话题 , 说我不喜欢吃 , 她吃了倒好 , 搁在这里白糟蹋了 。 我只想吃风干栗子 , 你替我剥去 。
这是袭人的做法 。 她担心宝玉责备李嬷嬷 , 赶紧岔开话题 。 避免发生矛盾 , 宁愿说自己不喜欢 , 李嬷嬷吃了才好 。 这样的袭人不好吗?这是做作吗?李嬷嬷说袭人“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 , 哄的宝玉不理我 , 听你们的话 。 ”“你只护着那起狐狸 , 那里认得我了 , 叫我问谁去?我只和你在老太太 , 太太跟前去讲了 。 ”(第二十回)
这很明显是李嬷嬷的失落感 , 而怪罪于离宝玉最近的袭人身上 。 李嬷嬷不敢把矛头指向宝玉 , 而把责任推到袭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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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一边忍受李嬷嬷的辱骂 , 一边忍受晴雯的不解 , 一边照顾宝玉的感受 , 自己身体不舒服 , 还让宝玉到姑娘们 , 老太太 , 太太房里去走走 , 散散心 。 这是一个典型的忍辱负重的小女子 。 即便她的愿望是成为宝二爷的姨娘 , 也没有过错 。
李嬷嬷对袭人的不满向贾母、王夫人也提到过 , 可是贾母、王夫人并没有责怪袭人 , 原因就是贾母、王夫人是有判断力的人 , 了解李嬷嬷这是她的常态 , 就像一个老年人喜欢絮絮叨叨 。
王熙凤也说了两句公道话 , 第一点李嬷嬷老毛病犯了 , 喜欢排揎宝玉的人;第二点李嬷嬷打牌输了 , 迁怒于人 。
若说袭人真的是非不分 , 李嬷嬷告状 , 早已经被撵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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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园内 , 比袭人容貌俊秀的女子不多 , 比袭人品德优秀的女子也不多 。 袭人处理事情很得当 , 她擅长洞察人性 , 她不计前嫌 , 李嬷嬷骂她 , 她依然给她留下转圜的余地 , 这是袭人人性中敞亮的地方 。
宝玉被贾环烫伤的时候 , 袭人哭得死去活来 , 这里都没有晴雯的事;因为紫鹃情辞试宝玉 , 宝玉半傻半疯 , 只有袭人懂得宝玉的心结 , 第一个去找黛玉 , 解铃还须系铃人 。
综上:晴雯的真诚表里如一 , 对自己的言行不严加管束 , 那只是自我放纵的任性而已 。 袭人的真诚 , 愿意牺牲自己 , 把自己放低 , 考虑周围人 。 首先满足别人的情绪 , 这样的善解人意才是解语花 。 懂人 , 爱人 , 体贴 , 无私 , 尊重别人 , 打开心去接纳、理解别人 , 我们也由此看到花袭人的可贵之处 , 那就是真挚 , 真情中的真诚和诚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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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袭人努力适应环境 , 得到府里上上下下的认可
性格火爆之人与外界保持平衡的方法是硬碰硬 , 如晴雯 , 在现实面前 , 碰得头破血流 , 丧了性命 。 而袭人与外界保持自我的方法是努力去适应环境 。
晴雯如黛玉 , 袭人如宝钗 , 结果证明了袭人的方法和努力都没有白费 。
由此 , 袭人也获得了贾母、王夫人的一致好评 。 贾宝玉纳袭人为姨娘 , 王夫人是首肯 , 贾母也默许了 。 而她在荣府丫头里 , 地位仅次于鸳鸯和平儿 。
贾宝玉当着众人的面 , 不小心踢伤袭人 。 若是晴雯 , 脾气早就爆了 , 而袭人是怡红院的大丫头 , 她没有在乎自己的面子 , 反倒自我解嘲 , 说宝玉不是有心的 , 一面忍着痛换衣服 , 还一面笑道:“我是个起头儿的人 , 不论事大事小事好事歹 , 自然也该从我起 。 ”
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 , 袭人的细致体贴 , 蕴藏了深刻的诚挚真诚 , 她对待宝玉一心一意 , 把她和宝玉看作是一体 , 用“我们”暗示了这一辈子都会跟着宝玉 。分页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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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体现在她不愿意被家人赎回 。 宝玉几个小时不见袭人 , 就想念她 , 拉着茗烟去看她 , 袭人见了宝玉 , 一连串的动作 , 误以为她是在家人面前显摆 , 显示她与宝玉的亲密关系 。 袭人笑道:“你们不用白忙 , 我自然知道 。 果子也不用摆 , 也不敢乱给东西吃 。 ”一面说 , 一面将自己的坐褥拿了铺在一个炕上 , 宝玉坐了;用自己的脚炉垫了脚;向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儿来 , 又将自己的手炉掀开焚上 , 仍盖好 , 放与宝玉怀内;然后将自己的茶杯斟了茶 , 送与宝玉 。 彼时他母兄已是忙另齐齐整整摆上一桌子果品来 。 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 , 因笑道:“既来了 , 没有空去之理 , 好歹尝一点儿 , 也是来我家一趟 。 ”说着 , 便拈了几个松子瓤 , 吹去细皮 , 用手帕托着送与宝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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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连续用了四个“自己”来形容袭人对宝玉的细致体贴 , 这就如一个在恋爱中的女子 , 向家人表白 , 我愿意和他在一起 , 一辈子在一起 , 你们不要赎回我 。 这是一个宣言 , 是告白 。 这里充满了喜悦和傲娇 。 也说明她决定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到宝玉手上 , 而不愿意被赎回 。
她不愿意被赎回 , 这并不是她一人的想法 , 晴雯 , 金钏儿 , 芳官等都不愿意离开荣府 。 晴雯就说过“我一头碰死了也不出这门儿”;金钏儿因为被王夫人撵下去 , 想不通投井自杀;王夫人让芳官等戏子选择去留 , 十二个女子只有四五个愿意出去 , 芳官也选择留下来 。 袭人是一个卑微的女子 , 她选择留在宝玉身边 , 这没有错 。
晴雯、芳官愿意留在大观园也没有错 , 只是她们不如袭人认准自己的位置 , 看清自己的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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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作为一个丫头 , 最难能可贵的是和王夫人推心置腹的一番话 。
因为两人都把宝玉当做是一生的依靠 , 两个人有共同的话语 , 而袭人待宝玉的心和王夫人一样 , 两人的心自然也靠拢了 。 袭人想法设法劝说宝玉走仕途经济 , 她花了很多小心思 , 劝诫宝玉懂得父亲的期望 , 努力读书上进;甚至联合宝钗和湘云 , 共同劝诫宝玉 。 这正是王夫人的希望 。
袭人的好是出了名的 , 就连佳蕙也说 , 袭人得十分 , 也不好恼她 , 是应该的 。 甚至薛姨妈都说袭人“说话见人和气里头带着刚硬要强 , 实在难得 。 ”袭人是荣府的丫头 , 她本来就是一个奴才 , 有人说她奴性 , 那是不是意味着鸳鸯、平儿都有奴性?作为一个丫头 , 不为主子分担忧愁 , 不让主子省心 , 反倒让主子担忧操心 , 这跟奴性没有关系 。
其实袭人的定论就是贾母给的定论:贾母因溺爱宝玉 , 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 , 素喜袭人心地纯良 , 克尽职任 , 遂与了宝玉 。 贾母也没有看错她 , 应该说贾母这样的人精就没有看错过人 。 袭人有分寸感 , 不因宝玉的喜爱 , 就过分张扬 , 袭人尽力保持自我与环境的平衡 , 而不要求环境去适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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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美好和大观园其他女子的美好一样 , 就如四季的花朵一样 , 淡雅朴素 , 娇艳欲滴 , 都是美丽 。
我们也不要误读了袭人 , 认定她是一个城府极深 , 工于心计的女子 , 费尽心血 , 挖空心思为了上位宝二爷姨娘而处心积虑 。 在这个过程中 , 误读她向王夫人告了密 , 她间接害死了晴雯 , 害的芳官和四儿被撵;误读她积极靠拢宝钗 , 为了成全宝玉和宝钗的婚事;误读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 , 不惜牺牲小姊妹;误读她不顾礼义廉耻 , 又再嫁给了蒋雨涵 , 这个女子 , 实在令人不耻 。 这都是误区 。分页标题
我们找到袭人人性中的真诚 , 真诚不是如晴雯 , 黛玉般的直截了当 , 直抒胸臆 , 也不是虚情假意 , 而是虚怀若谷 。 袭人兢兢业业照顾宝玉 , 她没有辜负贾母、王夫人的期望 , 她是一朵春天里的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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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首先是要适应社会环境 , 袭人便是如此 。 她看待世界是温暖的 , 因为他的家庭也是温暖的 , 他看待人性也是温暖的 , 向往着如喜鹊一样 , 立在枝头春意闹 。
从一开始 , 曹公就给了袭人一个美好的名字和寓意 , 她没有黛玉和晴雯的灵性 , 但是她朴实的就像一杯茶水 , 你依赖他 , 信任他 。 我们放下心结 , 可以看到袭人的静素之美 。 曹公用很多的笔墨来描写她 , 比描写晴雯的笔墨多很多 。 袭人是除开娇杏以外 , 出场最早的丫头 。 她是贾母 , 王夫人 , 王熙凤 , 薛姨妈 , 宝钗 , 黛玉 , 甚至于包括小丫头佳蕙都喜欢的女子 。
她的确超越了很多丫头 , 她从不埋怨 , 她的真诚都在一件又一件的小事情 , 使她的人性得到了升华 。 这样的女子 , 值得曹公书写 , 并且给了她一个好的归宿 , 陆游的那首诗是袭人在书里的主旋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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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女子个个都有鲜明的个性 , 而袭人作为贾宝玉的大丫头 , 虽然地位不如贾母身边的鸳鸯 , 王熙凤身边的平儿 , 王夫人身边的金钏儿 , 后来是彩云和玉钏儿 。 但袭人是所有女子里面结局最好的一位 。
袭人的代表花是桃花 , 她被称作解语花 。 这是曹公对袭人的喜爱 , 也是贾宝玉对袭人的喜爱 。 这份喜爱源于袭人的品德 , 正是“爱人以德” 。 曹公给了袭人一个好的归宿 , 没有过早夭亡 , 或者是孤独一生 , 而是给了她平凡人的生活 , 这是曹公对袭人的认可 , 也是对女子品德的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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