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高句丽为何能让大一统的隋王朝屡次吃瘪?


导语:
高句丽 , 或者说是高氏句丽 , 是一个由扶余人建立起来的统一多民族王朝 , 其统治的民族包括汉族、新罗人、契丹人、扶余人等 , 其国土从今天的辽西到盖马高原南部 , 在强盛时汉江流域的百济也曾是它的属国之一 。 而大部分国人知道这个国家的原因 , 是它曾经数次对抗我国历史中战力最为强悍隋唐两朝 , 甚至隋朝灭亡的直接导火索就是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失败 ,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高句丽|高句丽为何能让大一统的隋王朝屡次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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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 隋炀帝一、隋朝为何"死磕"高句丽?
我们先来看一下为什么隋唐两朝都要不断派兵征伐高句丽 , 这样有利于理解为什么隋朝屡次兵败 。 众所周知 , 历朝历代都对征伐周边的小国或部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 历史上有名的皇帝都曾派兵征伐过 , 例如秦始皇派蒙恬率兵五十万使得"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 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 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数次出征匈奴使得"自此漠南无王庭"等等 。
那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古以来我国对于北方的蛮夷 , 都展现出一副必要斩尽杀绝的态度?除了君王要青史留名、展现出大国雄威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更现实的原因:北方是重要的产粮区和政治、经济中心 , 虽说历史上有数次汉人大量南迁 , 但南方的开发程度远不到北方繁华的地步 , 而南方逐渐成为帝国财源的时候已经到了明清时代了 。 所以只要是中原一统国力强大的国家 , 断然不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安睡" 。
除此之外 , 我国北方山地较少 , 北方的游牧民族进了山海关防线之后基本可以依靠起兵优势平推 。 占领华北平原后在想要依靠地形上的优势抵抗敌人的进攻基本就只剩一条黄河了 , 这也是北宋被金朝灭亡的原因之一 , 尽管论国力北宋远在金朝之上 。 所以历史上雄才大略的君主都不会使北方存在劲敌 , 例如周世宗柴荣、宋太祖赵匡胤都数次倾全国之力北伐 。 更何况高句丽可并不是松散的草原部落 , 而是一个有着健全国家制度和严密组织能力的国家 。 这样的国家在自己的"后院"不臣服还经常与突厥勾结 , 隋朝怎么能不去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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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 高句丽的地理形势二、高句丽的地理形势
高句丽的地理形势与我国截然不同 。 我国的地理形势是西高东低 , 在降水四百毫米线附近群山叠嶂 , 有利于构筑防御线 , 但是华北等平原地区基本无险可守 , 这也是为什么我国历朝历代都不惜耗费巨大物力人力修建万里长城的原因 。 而高句丽与中原接壤部分有辽西的山地和朝鲜半岛北部的绵延群山作为坚固的地理屏障 , 群山峻岭有利于囤积重兵 , 而且居高临下军事态势非常有利 。
内部又有肥沃富饶的汉江流域作为基地 , 可以为前线源源不断的"输血" 。 换句话说就是高句丽就像是个核桃内部的"肉"虽然好吃但必须要砸开外边的"壳"才能将里面的"肉"吞进去 。 而且就算你以重兵砸开了外壳 , 里面是平原地区无险可守高句丽的军队完全可以先撤进群山保存兵力然后等你撤兵的时候 , 寻机追击重新占领平原地区 。
对于隋朝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就是当时的辽东半岛几乎遍布沼泽 。 远在曹魏时期司马懿征伐辽东的公孙渊就是以乘舟直抵叛军大本营辽阳的方式 。 到了气候更为温暖的隋朝 , 辽河下游泥沙淤积再加上没有有效的水利疏浚 , 导致辽河经常泛滥成灾锦州以东一片泽国 。 而隋朝的重兵集团攻击高句丽这片泽国是必经之路 , 这样一来后勤压力骤增 , 如果在遇到极端天气 , 就更糟糕了 。 这也大大降低了隋朝的攻击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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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 辽河流域图三、高句丽的人口 分页标题
人口数量是衡量一个国家战争潜力和综合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 。 高句丽存在的时期很早大概在东汉时期就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国家 , 不过只是一个小国 。 由于当时汉朝还是一个武力充沛的国家 , 汉朝在辽东四郡建立的统治体系依然强劲有力 , 所以高句丽那时还是臣服于中央王朝的 。 后来到了南北朝时期由于中原混战无暇顾及辽东 , 高句丽进入了扩张时期 。 到了隋朝高句丽的领土大致可以说是西起辽河东到大海 , 人口达到四五百万的一个庞然"大国"了 。
更要命的是高句丽可不是那些不懂生产没有开化的蛮夷部落 , 他们拥有严密的组织 , 高超的生产技术但是还保留着武力至上的蛮族本色 , 可以想象如果其内部的统治者高瞻远瞩在趁着中原大乱 , 那高句丽所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撼动中央王朝 。 而且中原王朝向来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 分裂和战乱会使大量人口迁移尤其会使得一些人才外流 。 隋朝统一北方结束魏晋南北朝的分裂乱局不过数十年 , 期间有大量汉人移居高句丽 , 使其生产技术和人口都大大增加 , 这种情况自然也加大了隋朝征伐高句丽的难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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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四 隋朝征伐高句丽四、 隋朝内部不稳
首先公元581年隋朝代北周建立 , 公元589年隋朝南下灭陈魏晋南北朝正式结束 。 自西晋八王之乱天下分崩离析进入乱世到重新归位一统历经一百余年 。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隋朝的建立依靠的是关陇军事贵族的拥护 , 隋朝中大量关陇贵族依然掌握着实权 , 其实力不可小觑 。 而且南北朝时期留下了大量在地方颇有影响的家族势力 。 可以说隋朝统治的基石并不稳 , 这一定可以从后世天下诸侯起兵反隋中看出 , 而且后世的唐朝建立者李渊就是关陇军事贵族的后代 。
更重要的是当时的隋朝还远远支撑不起一场大战 。 正如前文所说分裂和战乱会使人口大量减少 , 生产遭到极大破坏 。 此时最应该做的应该是与民休息 , 这一点隋文帝杨坚做的很好 , 而且隋文帝对高句丽的用兵也比较灵活 , 例如笼络突厥压迫高句丽 。 但后世的隋炀帝杨广操作水平太低 , 国内大兴土木滥用民力 , 国外骄横跋扈失去突厥这一"盟友" 。 如此一来攻击高句丽的行动屡屡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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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五 隋朝南下灭陈总结
【高句丽|高句丽为何能让大一统的隋王朝屡次吃瘪?】毫无疑问无论是领土疆域还是人口数量高句丽都远不及中央王朝 。 所以高句丽最终还是在唐朝被灭亡 。 高句丽能在隋朝几十万的兵力数次的进攻中挺过来 , 其中值得反思的地方很多 。 但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统治者不顾实际情况好大喜功 , 致使耗费糜资却收效甚微 。 这一点"后人哀之而应鉴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