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辣评|母亲节的纪念

【小月辣评|母亲节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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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母亲节，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但我心里阴沉沉的，因为今天也是母亲去世复三的日子。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三天了，我总感觉母亲没有走，舍不下她六个孩子，仍在用慈爱的眼神端详着儿女，仍在用亲切的话语问热问冷，问饥问饱，惦记着孩子的一切，尽管她最小孩子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在八十六岁的老母亲眼里，儿女不管多大也永远是个孩子。母亲走了，我成了没妈的孩子，一夜之间，我苍老了许多。
母亲是在2020年4月28日脑梗发病，从旗医院转院到盟医院，溶栓无效后立即介入手术，由于年事已高，并发肺部感染、心脏病变，不幸于2020年5月8日凌晨1点30分去世。
母亲去世第三天，我含着眼泪写下这篇文章。我要把思念付诸于文字，保存下来见证今生母子一场珍贵缘份。有几次几乎写不下去，泪流满面，哽咽的无法下笔。我总是很难接受母亲去世的现实。我从小就害怕母亲离开我，我不知如何去面对，也不敢去想。当母亲真的离开我，我只感觉到我不知所措、我无依无靠，痛苦遗憾无奈伤心交织。我为了留住对母亲的记忆，我为了再一次重温母亲的爱，我为了告诉我的孩子，她们的奶奶好品质永远值得她们学习。我第一次用心去写一篇文章，每一个字都是心的颤抖，我觉得我才疏学浅，无法去写出母亲博大的爱，因为母爱太伟大了，我的笔驾驭不了。我注视着母亲的照片，思绪万千，让我再一次去感受母亲对我的爱和再一次接受母亲谆谆教诲。
我断断续续了解到，母亲童年时候，我姥爷英年早逝，我姥姥自己四个儿女都年幼，就把母亲和我的三姨寄养到我姥爷兄弟家中，那时母亲七八岁，失去父亲，可怜的投靠亲戚家中，幼小的心灵就尝到寄人篱下的酸楚艰辛，这段经历在她心上烙下深深印痕。造成母亲从小性格变得容易看人眼色，怕给人添麻烦。在那段日子，她仍然用心照顾自己的的小妹妹，母亲从小就懂得照顾别人关心别人。后来，姥姥接回我母亲，由于家庭贫困，大概为了收彩礼，贴补家用，在我母亲小的时候，就把我母亲早早许配给我父亲，订下娃娃亲。母亲嫁给父亲后，父亲对母亲很好，父亲常年工作在外地，母亲一个人照顾家，带了好几个孩子。在婆家，尽管母亲处处小心翼翼，处处让人帮人，努力维护家庭的和睦，但日子久了，锅碗瓢盆，难免有碰撞，和妯娌小姑子有冲突。母亲怕父亲操心和为家庭团结，有不顺心的事，也尽量不告诉父亲，性格特别能忍耐，从没有大吵大闹，听说后来实在受不了，竟然一个人偷偷上吊。这时候父亲才知道母亲的遭遇和难处，心里特别亏欠。我感觉父亲对母亲特别好，很爱我母亲，或许是母亲善良宽容的性格感动了父亲。我记得父亲退休后，家里的家务活主动自已全做，父亲也许想到自己多年来照顾家少，这或许是发自内心的补偿。有时老俩口拌嘴，父亲总会让着我母亲。在生活中，尽管更多是柴米油盐，没有花前月下、甜言蜜语，但父亲总是默默的用行动去感谢母亲。母亲作为妻子，有一位疼她懂她的丈夫，这也是母亲用自己的宽厚仁爱换来的，也可以说父亲母亲拥有青梅竹马、相敬如宾、相伴一生的幸福。
我敬重母亲的为人，四叔是母亲的小叔子，母亲作为嫂子，非常照顾这个小叔子，奶奶早早没了，四叔最小，人又老实，母亲对我四叔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照顾。四叔在城里上班，那时自行车紧俏，又珍贵。虽然自己孩子也非常需要自行车。母亲没有给自己孩子买自行车，却省吃俭用攒下钱给我四叔买了一辆自行车，那个年代的自行车甚至比现在轿车贵重，可见母亲心地善良、大气仗义。我四婶生孩子，母亲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去伺候妯娌月子，又可见母亲的一副热心肠。母亲把四叔看成自己的亲弟弟，四叔一直很敬重我母亲，每年逢年过节，尤其除夕夜一接完神就打过电话给我母亲拜年，因为他的老嫂子确确实实做到了老嫂如母。分页标题
母亲虽然没有文化，但教我很多做人道理，让我受益终生。母亲说做人要心眼好，多帮人，不害人，多让人，不记仇，心胸要大。我母亲一直教育我对人要好，不管有钱没钱当官还是为民，为人一定要正直、友善、勤俭。与人相处要知恩感德，以德化怨。我母亲这样说的，也这样做的。她总爱帮助可怜的人，那怕一个要饭的，她也会多给一个馒头。楼上也有一位老妈妈，比我母亲都大两三岁。自从老人患上老年痴呆，母亲每天串门锻炼时，就会带上这位老姐姐，怕她找不回家。母亲去世后，这位老人非常伤心，总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好个老人说没就没了，说着掉出眼泪。母亲从来没有嫌贫爱富，从来没有斤斤计较，从来都是记人的好容人的过。过去曾经骂过她或者欺负过她的人，她从没记恨，一如既往依旧用心暖化人。我几乎没听到母亲说过东家长西家短，更没见过她说三说四、搬弄是非，她总是把别人的不解埋在心里，去感化人。无论和兄弟姐妹相处，无论和妯娌小姑小叔共事，我从没听她说过他们半个不字，半句不好。母亲曾经受过的苦和受到的欺负，母亲一直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因为她从不记仇。我了解到母亲曾经的遭遇，也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
母亲帮助别人总是大方，对待自己却特别勤俭。我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位战友父母家中，没有买礼物，母亲知道后，没有埋怨，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以后去长辈家中看望长辈要记得带礼物。还有一次，一位亲戚到我家里作客，母亲自已掏出300元，让我安排请客，母亲既舍不得花我钱。又不能冷落了亲戚。母亲一直以来对来的客人热情招待，热情好客。可对于自己，节俭又节俭，内衣补了又补，一件衣服穿了又穿，舍不得扔掉。吃饭也不是挑三拣四，省吃俭用，一粒米一尺布一滴水也不浪费。直到她去世，孩子给买的衣服、鞋好多都没穿过。她一直穿的就是几件旧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缝补的整整齐齐。但她不是守财奴，她把好多好衣服都送给了亲朋好友。孩子给的钱也是一角一分攒起来，凑到一定数量，或周济亲朋好友，或存起来。她说存下钱是为了自己百年以后，儿女用这些钱为她料理后事，她即使自己离世，也不愿意花费儿女的钱。为了儿女，她连她的后事都安排妥当，就怕给儿女填麻烦，这么善良的妈妈，怎叫儿女如何不想她。
母亲虽然没有文化，但一直重视儿女的学习。一直教育我好好学习，记得我考试没考好，母亲就带上我，也算长途跋涉，坐上火车，到土中找校长跑我读书的事，为了儿子读书的事，见了校长，对人家低三下气的说好话。为了儿子，她苦点累点甚至受点气，她都无怨无悔。母亲一直不愿耽误我们工作，影响我们工作，一直嘱托我们好好工作，即使在病中，也安顿我，工作忙就不要回来，工作重要。其实，她内心里早就盼望你回来。父亲活得时候，就常常告诉我，如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妈，她天天惦记你。母亲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盼我回家。但常说让我有时间就打电话，尽管她耳朵背，听不清几句话。
母亲对儿女的爱，是无法比喻的。现在，我更无法补报。母亲第一次脑梗时，还在轻度昏迷中。当听到我没有吃饭，她竟然用颤抖的手从内衣里掏出一百元钱叫我买饭吃。母爱竟然能战胜病痛。还有一次也在住院，我从呼市回到后旗医院探望母亲，我看到母亲又一次从内衣兜里掏出300元给我，说我来回路费。母亲身在病中，也舍不得花儿女一分钱。顾不上病痛，还要给已经上班挣钱的儿女钱。后来我接上钱，又偷偷还给了两个姐姐，让她们给母亲花销，但不能说是我给的。不了，她不忍心花你一分一厘，我记得过去，我凡是给母亲买东西，总得编个理由骗她，说是别人给的，单位发的。否则，母亲了你的钱，心里又难受，不忍心不愿意让你花钱，总说你孩子还小，用钱处多，总有百个理由不让儿女操心费心，总有千个理由爱护儿女，唯独没有自己。分页标题
母亲这次得病，先是昏迷，昏迷好了但不能完整的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吃力的发音。母亲病重期间，我们轮流陪床。从乌盟医院ICU病房接回后旗医院普通病房，我们可以见到母亲。因为大女儿自从出生以来，我几乎每年都要回老家和母亲在一起过年，女儿和母亲接触时间比较多，和母亲感情越来越深厚。记得在乌盟医院ICU病房，不允许家属随便探视。轮到一周一次探视时间，我和我大女儿福妮进去探视奶奶，我母亲仍在昏迷中，浑身插了好多导管，大口喘气，不会说话也不睁眼，我大女儿爬在母亲耳边呼喊奶奶，我母亲没有动静和回应。看到奶奶可怜的样子，女儿泪奔如洪水。我用手机拍下了这个场面，这是血脉相连的情景。女儿离开病房时泪流满面。我和女儿视频时，我摄了我母亲的棺材，大女儿看到时又一次泣不成声。女儿善良，又与奶奶相处时间长，母亲又特别疼这个小孙女，所以一提起自己奶奶，女儿十分怀念。母亲和她的孙子辈外孙辈包括外孙女婿孙媳妇，感情都很深厚，母亲在他们面前，没有厚此薄彼，对每个人都是真心关爱。所以，无伦母亲病重还是去世期间，这些孩子都非常伤心。外孙女说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就是住姥姥家，成年后，姥姥家也是大家聚会的据点。再也没有姥姥家了，她们伤心的叹气。在她们心目中，奶奶姥姥是一位慈祥善良的老人。
母亲教育我们兄弟姐妹六人，做一个正直、善良、诚实、勤劳、节俭的人，做一个自食其力、乐于助人的人。我们兄妹六人一直牢记这样的教诲，老老实实、勤勒恳恳做人，成家立业后，做女儿的都是贤妻良母，做男儿的是守业顾家。没有一个孩子是不求上进不务正业的，没有一个孩子是偷奸耍滑两面三刀的。
母亲一直特别拿心客气，也就是总怕给别人添麻烦，总怕别人不高兴，处处为别人考虑。教育孩子总是耐心的教育，我长了这么大，母亲连一句声音高的话也没说过我，更不用说训斥打骂孩子。母亲的教育是潜移默化、循循善导、以身作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样教育下的孩子一定要脸，一定有情有义。母亲的拿心也体现在这次治病过程。母亲大概怕拖累儿女，舍不得花儿女钱，得病十来天左右就走了。在老家，安葬老人有讲究。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阴阳先生说母亲死的时辰可以直接归父亲坟中，不用先放一段时间再合葬。如天有灵，这是不是母亲不想给儿女找麻烦。母亲下世那天，母亲刚刚入殡，全镇就停电了。灵棚刚刚收拾好，就来雨来风了。一定是母亲感动天地，拿心了一辈子，临走一程也不给儿女找麻烦。
世界上最疼我的人走了。母亲走的很突然，我总感觉母亲再活四五年没有问题。所以一段日子和母亲交流少，自己总觉得等有时间再好好陪陪母亲。所以，电话打得少了，母亲在我家住了一个半月时间，在一起说说话也不多。就因为忽视了母亲的身体，所以觉得母亲走得太快，有好多话没来及说，还没有好好尽孝心。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永远的遗憾。记得父亲去世后，我基本每周和母亲通一次电话，母亲耳朵不好，需吼着喊着说话。虽然有时听不清，但吼着听听声音也算通话。我们母子通话就是人间的亲情电话，每次打完电话，我心里都很高兴，又和母亲亲切的交流沟通，尽管没说几句话，尽管母亲也没听清我说了什么。母亲一直嘱托多打电话，我也是一到周六日就惦记打电话。后来，母亲耳朵越来越背，电话也不怎用。有时候，有家人和母亲在一起时，我会和母亲视频，但是哥姐也不常用视频，我就把我孩子的照片和视频常常发在老苏家群里，这样母亲会从群里经常看到自己两个小孙女。以后，我再也给母亲打不了电话了，母亲走了，虽然少了惦记，少了母爱，但多了无限思念和遗憾，会一直记着母亲，记着母亲的爱。分页标题
母亲疼孩子，在生活的点点滴滴。比如家里有好吃的，她总舍不得自己吃，一定要留着给我吃。这一留这一等，又是一年半载。冰箱里的牛羊肉为留给我，放得时间久了，都不能吃了。比如见到我的女儿，总要给钱。或者领上小孙女买好吃的。如女儿不要，等女儿离开老家后。母亲就会伤心好几天，总是说孩子还没吃羊肉，孩子没要她的钱，心里闷闷不乐。母亲爱喝奶茶，天天早早起来，总要先熬上一锅奶茶喝，尽管她也八十高龄，仍天天第一个起来忙着给全家熬茶。每年过年回家期间，早晨我们还在睡梦中，就闻到奶茶清香。母亲已经悄悄起来为我们熬好一锅醇香的奶茶。这时候，母亲才会喊大家起床喝茶。这锅奶茶是阿妈的奶茶，可我再也喝不到了。阿妈的奶茶是世上最香的奶茶，永远在滋养着我的心田。
看着母亲的遗像，我又每每想起，我每次离开家乡，母亲总要亲自送我，在乌兰哈达，母亲总要送到车站，目送我乘火车离开。在白音察干，母亲腿脚好的时候，一直送到小区外面。后来，走不动了，就爬在窗户上，看你走出的背影。我走过千山万水，但总走不出母爱的目光里。草原游子的脚步，永远行走在母爱的路上。母亲最后的日子，我两次晚上陪床彻夜未眠。在医院陪床那晚，母亲有知觉的一只手不停得动，医生怕母亲揪下尿管和胃管，特意嘱托看好这只手，不要乱动。或者把这只手拴在病床，我不忍心拴，就把凳子挪在床的一侧，坐在床边。用我的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特别暖和，特别绵，握住母亲的手，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有一种依靠的感觉，好象小时候拉着妈妈的手，特别的亲切，特别的幸福。我又好像回到的儿时，母亲的大手有力的手拉着我的小手。病中母亲的手依然有力，有力的握着儿子的手，传递着母爱的力量。夜越深，我越感疲乏，但我仍牢牢抓着母亲的手，我生怕一放开，母亲就会离开我们。我拉着母亲的手，在我的脸上头上摸过。久违了，这是母亲的抚摸，我又回到了童年的记忆，那抚摸就是无言的母爱，我甜蜜的回味这种母爱幸福。病中的母亲也好象特别愿意摸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脸，动作还是那么轻柔温柔，这是母爱的温度和力度，是只有儿女才能感受到的爱。在家中，我躺在母亲的一侧，夜里，我把头靠在母亲怀抱里，我真想回到小时候，躺在母亲怀抱里，可以撒娇，尽情的放松心情，我多么希望那一刻凝固。今天，我又一次重温陶醉母亲怀里的幸福。天亮后，我又主动和母亲挨挨脸碰碰头，就是为了让母亲感受一下儿子对母亲的爱。帮母亲不停梳头擦脸吸痰剪指甲按摩脚腿，就是为了减轻点母亲的病痛。我爬在母亲耳旁，安慰母亲。我说母亲的儿女和孙子辈，都过得很好，母亲应该宽心放心。我感觉母亲听到我话后，好象心情好了不少。我其实心里明白，我欠很多这样亲情的表达，欠很多对母亲的孝心，现在这样做也是在弥补自己良心的遗憾和内疚感。我一直想着有一天带母亲好好出去旅游一次，一直想着给母亲亲手做一顿好饭或给母亲好好买一套衣服，一直想着抽出时间好好陪陪母亲呆上一段时间，好好聊一聊过去的事。这永远实现不了，人生总有遗憾，好在母亲临终没有遭罪，让我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好想再和母亲长谈，好想再和母亲在除夕接神之后用扑克牌打一卦全年运程，这是和母亲过年必做的一件事。母亲看我打卦，打上好卦，她比你还高兴。尽管这是游戏，但母亲却把它当真，总盼我保佑我打好卦，一年顺顺利利。现在和母亲打卦等一切都成了不可能，父母终归陪伴不了你一生，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我将好好活着，好好做人做事培养好下一代，这就是对母亲最好的怀念。分页标题
我为母亲拍了好多照片，其中有一张特写，母亲和蔼的笑容，特别亲切动人，后来把这张照片用成遗像，母亲的形象也永远定格在我记忆里，永远美丽、慈祥、和蔼、亲切。母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善良的一生，勤劳的一生。母亲虽然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但在我心里，是不平凡的，是伟大的，同中国千千万万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具有中国母亲共同的传统美德，勤劳贤惠，朴素善良，这种美德也是我们所有亲朋好友应该继承学习的。母亲，我永远爱您，永远想念您。
母亲走了，安祥的走了，留给我们无尽的思念。在大家沉浸在悲痛中，我写下这段文字，也是告诉自己的兄弟姐妹，母亲走了，我们要好好活着，更要手足情深，如母亲在一个样。母亲的最后日子，我们兄弟姐妹们都以不同的方式付出了爱和孝心。虽然我们有不解和埋怨，但都是为了只要母亲好，为了母亲在最后的日子能少受罪，母亲能有尊严的活着。母亲走了，但母亲一定惦记着我们姊妹，希望我们身体好，家庭好，也希望我们能团结，能快快乐乐。所以，让我们都能化悲痛为力量，多理解多包容，没有妈妈，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教育好子女，手足情深更加浓厚，这也一定是母亲的愿望。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都是老苏家后代，老苏家依然是我们共同的精神寄托，心灵圣地。
我的老母亲叫赵爱莲，莲花是美丽圣洁高贵的象征，夏季就要到了，公园里的莲花就要盛开，那朵朵莲花如母亲的笑容，永远美丽，永远圣洁，永远高贵。
写这篇文章的日子正好是母亲节，我特意给母亲买了8支康乃馨，这是第一次给母亲买母亲节的鲜花，也是最后一次给母亲买母亲节的鲜花。写这篇文章时，我就在灵棚外面，躺在棺材里的母亲已和我们阴阳两隔，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一块棺材板的距离。
母亲去世后，后旗迎来了雨和风，是不是老天爷为这位善良一生，勤劳一生的老人掉泪。三天开棺，母亲就象在熟睡中，依然慈眉善目，安详安静。嘴也合拢，手也舒展，母亲是十分放心的走了。母亲葬于乌兰哈达火山草原之上，草原上的山丹花深情为她绽放，我的父母亲一定会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定会为儿女默默祝福。
在母亲去世的日子，兄弟姐妹和儿女孙子外孙以不同的方式在怀念老人家。其中有几段文字很感人，留在这里珍藏，这也是心花一瓣，献给亲爱长者。母亲的两姨弟写道: 她在婆家一段我也有所闻，体会别样，但也见过待你姑姑的亲切，足见你母亲高风亮节。如你所言你父亲对你母亲的宽厚和恩爱、儿女们孝顺恰恰是她长寿的源泉。斯人己逝、兰催玉折，音容宛在、遗爱千秋，愿芳迹犹留、风范永存！致深情的悼念，她的婉约和柔顺使生者挥泪忆深情，望节哀顺便。长年戎马生涯的二儿子在母亲最后一段日子的感受:本来想在悼念母亲时候展开说一说，因为没有合适的场合，所以形成这段小文字。关于母亲，母亲的一生是善良仁慈的一生，她的品质是我们子女在处世立德的人生道路中用之不竭的财富源泉。关于抢救，在抢救母亲过程中，尤其在金钱和生命面前，我们始终把生命放在第一位，保持了做人的基本人性，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尽百分之百的努力，从不记较金钱得失，在外人和后人面前树立起良好的道德典范。关于晚辈，在抢救母亲期间，晚辈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尽其所能不遗余力，彰显了这个和谐团结和友爱的大家庭。你们所做的一切我们这些长辈心存感激，记在心中。现在我们不言回报，日后你们总会有所善得。你们把没做的事做了，该做的事做的尽善尽美，在我们的心里路程始终为你们留着金光大道。在这次救护和救治老人中，让我们再次认识你们，你们格局很大。关于我们，今天我们相聚在一起，既是含着泪水缅怀故去的亲人，更是让我们思考如何微笑面对末来生活。我们终归老去，在以后日子里，我们让我们团结友爱相互帮衬，在愉悦中过好每一天。让大家身体健健康康，心情愉愉快快的。母亲安息吧！在大学当教授的外孙女深情怀念: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都有这种想法，总是觉得来日方长，等有时间了再怎么样，可世事无常。留恋，是因为老人代表着成长中最早的、最温暖的、最美好的、最珍贵的有关家的记忆……人到中年，更懂得世事的无常和亲情的珍贵，所幸有一点回报的能力和机会，因为能做的有限，所以我们都愿意不遗余力。今天，姥姥入土为安，在另一个世界陪伴着姥爷，不再有孤苦和寂寞。对于活着的人而言，总会有失去的，也总会有永恒的，爱永恒，思念永恒…在外地独自打拼创业的外孙女深情缅怀:我们的姥姥是有爱的人，同样也是被爱包围的人。远在美国的求学孙女这样写道:奶奶走了，没想到上次回去是最后一次见到奶奶。虽然我与奶奶每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见到奶奶时候，奶奶每次都会握着我的手对我慈祥地笑着，也会感受到来自奶奶的爱。现在奶奶走了，去了一个美好的地方，希望奶奶在那边一切都好，也不用担心我们大家，请奶奶放心，我会一直想念您的，您会一直在我的心里陪伴我。分页标题
母亲一字不识，但用她的爱和责任，奉献和善良教育儿女乃至孙辈做一个自食其力，吃苦耐劳，与人为善，追求上进的人，培养子女凭本事吃饭，靠辛苦立业。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也是我们永远学习的地方。母亲，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个受人敬仰的老人。（苏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