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妈妈|别诅咒你的枕边人,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小时候 , 我家住一栋家属楼的四楼 , 三楼搬来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 男帅女靓 。 他们每次吃过晚饭后就一起出门散步 , 手牵着手 , 头挤着头 , 引来大姑娘小媳妇的羡慕 。
男人在供电系统做事 , 是吃公家饭的 , 整栋楼人都羡慕 。 女人很漂亮 , 很温柔 。 她刚怀孕 ,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属于母性的光 。
女人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 , 出生刚满月时打疫苗出了意外 , 没了 。
女人尖叫、哭嚎 , 痛哭流涕 , 在地上打滚 。 男人一直红着眼圈抱着她 , 哄她 , 求她别哭了 。
女人的婆婆劝她说 , 男人是吃公家饭的 , 只能生一个孩子 , 头一个孩子是女的 , 没了就没了 , 养好身体再生一个 。
女人突然像暴怒的母狮一样跳起来扑向婆婆 , 跟她扭打成一团 。
要不是有亲戚拦着 , 只怕要闹出人命来 。
男人的家人都说女人是疯子 , 但男人坚持说 , 她只是心里太难受了 , 会好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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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 女人慢慢从丧女之痛中恢复过来 , 只是她变得脾气暴躁 , 动不动就摔砸东西 , 一跟男人吵架就会口不择言 , 让他去找其他女人生儿子!
男人总是耐心地哄着她 , 说自己不可能找其他女人的 , 这辈子只跟她生孩子 。
有一次刮台风 , 男人要出门 。 女人那天心情不好 , 吵吵嚷嚷 , 要男人留下来陪她 。
可男人坚持出门抢修线路 , 这是工作 , 无法推辞 。 女人就气哼哼地骂了一句:你要是出去就别回来了 。
没想到一语成谶!
男人真的没有回来 , 他意外遭遇雷击引起的触电死亡 。 男人的家人都咒骂女人 , 说是她克女克夫 , 把老公克死了 。
男人的单位赔了一笔钱 , 都被男人的家人抢走了 。 女人从男人出事后 , 就处于麻烦呆愣的状态 , 一句话也不说 。
【不完美妈妈|别诅咒你的枕边人,后果你可能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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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去看过她 , 说她连饭都不肯吃 , 倒像是想跟男人一块儿走 。
邻居常说 , 这女人将自己的老公咒死了 。
我每次经过三楼 , 都会盯着他们紧闭的房门看 , 总幻想着那男人回来了 , 跟女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
半个月后 , 我经过三楼时看到那女人倚在门框边 , 眼神冷嗖嗖地盯着我看 。 面无表情 , 眼神空洞 。
吓得我拔腿就跑 。
后来 , 女人渐渐疯了 。 她常常披头散发地跳出来 , 砸碎镜子 。 也会歇斯底里地嘶吼 , 邻居们害怕她伤害到自家孩子 , 要求她搬走 。
我奶奶杀了鸡 , 带了一半给她 。 我想跟下去看看 , 奶奶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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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越疯越厉害 , 有时会冲出门去 。
有一次我放学 , 看到楼下围着一群人 。 我听到女人凄厉的声音 , 挤进去一看 。 女人浑身一丝不挂地在泥地上翻滚 , 她嘴里捧着半个西瓜在啃 。
一个老头子手里挥着一根树枝 , 狠狠抽打在她身上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当时眼泪立即就滚出来了 。 我跑上楼去喊奶奶 , 奶奶下来拦住那老头子 。
老头子气愤地说:不是我恶毒 , 她天天来我的水果摊抢东西吃 , 还砸摊子 , 我也要赚钱养家糊口的 , 这样搞我我怎么过日子?不打她不知道怕 。
女人的注意力只在西瓜上 , 她莹白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眼中 , 大家神色各异 。 有人同情 , 有人看热闹 , 有人起哄 , 有人贪恋地盯着她姣好的身段 , 似乎以目光为手 , 在撕扯她的身体 。
她的世界里 , 已经没有什么耻辱观念 。 具体有些什么 , 我也不知道 。分页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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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对我的刺激很大 。
上楼时 , 奶奶叹气说 , 这女人其实跟男人感情很好 。 男人走了 , 她想不开 , 活生生把自己逼疯了 。
当见识过她如繁花一般的年华光景 , 再看到这落红碾成泥的窘迫 , 就会觉得特别残酷 。
我一直不相信 , 爱一个人能爱到世界崩塌的地步 。
后来 , 我认识的好几个人 , 因为感情受挫而精神受刺激 。 我终于明白 , 情深缘浅是劫 , 情浅缘深是伤 。
伤会愈合 , 劫难却永无救赎 。
这么多年 , 我一直很害怕 , 怕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想不开钻牛角尖 , 在大街上撒疯 。
后来 , 女人被娘家妈带回去了 。 我记得那天她妈坐着三轮车来接她 , 她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走 , 眼中含泪说要等她男人回家 。
那时的她 , 眼神中似乎带着眷恋 , 不愿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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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后 , 楼上的邻居还常常提起她 。 有人说她嘴毒 , 把男人诅咒死了 。 附和者竟然不少 。
虽然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 , 但我相信不是这样的 。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 , 自己是不是这么想?
也许她也曾悔恨 , 是不是自己一句话害了枕边人?
那个女人渐渐被大家遗忘 。 她家的门敞开着 , 我曾大着胆子进去看过 , 里面的家具搬走了 , 只剩下一些锅碗瓢盆 。
我想象着他们曾经恩爱地住在这里 , 朝夕相伴 , 如今阴阳相隔 。
想着想着 , 我又害怕 。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
后来我每次经过三楼 , 看着她家敞开的门 , 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 要把我吸进去 。 那是一对正值最好年华的人儿 , 一死一伤的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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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 , 我看过很多情侣、夫妻 , 在气头上时 , 会愤怒地嘶吼:你死在外头算了 。
我常常想 , 或许他/她们只是太气愤了 , 从没想过万一另一半真的如她所愿 , 走出她的生命 , 此生不复相见 , 她是不是能承受这种结果?
我相信男人绝对不是被女人咒死的 , 但或许女人每一次回想起自己跟男人的最后道别 , 她会悔恨当初为什么叫他别回来了 , 而不是跟他说:亲爱的 , 我等你回家 。
那个男人 , 就带着她负气的一句话 , 孤零零地飘去了往生路、轮回道 。
这世上 , 有貌合神离的恋人 , 也有与挚爱阴阳相隔的可怜人 。 有些人没有感情还勉强在一起 , 互相折磨 , 至死方休;有些人却无法再跟挚爱在一起 , 只能抱着怀念惨淡度日 。
爱时 , 请深爱 。 不爱了 , 就放手 。
舌上有龙泉 , 杀人不见血 。 不要用语言的利剑 , 刺向自己最亲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