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陆羽原创小说首发：玄门九歌 · 陆羽传奇05 |小僧|江灵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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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回忆
陆羽有些遗憾又懊恼地转过头来，才发现那个救他的小和尚还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
“对了，小和尚，快进来吧，你是禅门弟子吗？叫什么名字？”男子回过头来，仿佛来了兴致反而抱起手来询问起门口那个人。
“回施主，小僧音羽，小...小僧只在禅门的斋堂当过几天伙夫师父，那日不小心打碎了主持的斋碗，被管事湛海大师被赶了出来..说是我永远不会成为合格的禅门弟子...没有人愿意做我师父...我...”
小和尚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脸庞绷得通红，惹得一旁的男子忍不住想发笑。
“斋碗？怎么？很贵重吗？”陆羽听完有些不屑的挑了挑眉， “要我说呀，就是看你小，存心找你麻烦的...”
“不...不..不...湛海大师虽然平时严厉了些，可是做饭功夫那是了得，要不然小僧也不会学到那么一两手，嘻嘻..”音羽说着，憨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伸手往布衣之中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施主若不嫌弃，就尝尝小僧的手艺...虽然是素的...”音羽说完，将那包子扔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落入陆羽的手中。
“你就别施主施主的了，听上去怪别扭，我叫陆羽，看你这小身板，怎么说也得叫我一声陆大哥吧！”边说边咬了一口，男子才发现自己真是饿坏了，连声夸赞着好吃。
“可是..小僧好歹也是出家人，虽然被赶了出来...如若此番有机会能在云起之战见到达摩院的天龙师兄，也许能回到禅门...”音羽说话的时候微闭着眼睛，拍了拍双手，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天龙师兄....本来把心思全部放在吃上的男子目光感兴趣地一闪，但终究还是没有想要开口询问， “哦？是吗，不认识....怪不得你这小和尚不远万里来这竟陵，要不然，我给你开个后门，带你见见我的智积禅师。 ”陆羽眼神带过音羽，接着津津有味地吃起那素包子。
“音羽本是禅门之人，怎好去寻别的寺庙.....天龙师兄可是我们禅门弟子的榜样，他从小也是体弱多病，如今却成长成为达摩院的执事，此番代表禅门来参加大会的就是他呢！”音羽越说越起劲，根本不在乎旁边的男子一脸无奈与冷漠。
“那么施..不..陆大哥呢？为何来这里？”音羽俏皮地眨眨眼睛，似乎放轻松了许多。
“我嘛，江湖小虾米，出来玩玩，哪里热闹我便在哪里咯，也是拜师学艺来的！”陆羽笑笑，坐在桌边，倒了杯酒啜了一口，隐瞒了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
“陆大哥去过琼华嘛？听闻莲华泽畔建在楚地，其门径之隐蔽，风光怡然，美如仙境。江湖传言，若将重病难医之人放于舟上，飘入泽中。如有福缘，三日后必见小舟飘回，病者只觉恍然如梦，再经历一通酣畅淋漓的高热，便大病愈合....”
“琼华？治病救人...甚是无趣...”
“那，道门的资质要求陆大哥恐怕....烟云山路途遥远又常年严寒，唐门..可是那永琴先生...近月，红榜遗迹频繁惊现江湖，这唐门的名声不太好呀...总该不会你想去东海蝙蝠岛吧。 ”
“蝙蝠岛怎么了，听闻孤影楼楼主顾玄明一生逍遥自在....”陆羽说着，想着这个在他童年记忆中的顾玄明，孤影楼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可是，小僧听闻，孤影楼是咎由自取....说那顾楼主是遁入了魔道”音羽垂下了头。
“正魔之间还不是世人说的，他们又能保证自己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吗？。 ”陆羽回头看了音羽一眼，似有不快却没好发作，紧接着又说：“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从小忠孝礼仪....其实人人的心里都是一只野兽，我陆羽不懂什么江湖规矩，也不受限规则束缚，反正这次江湖人都要齐聚竟陵，看看再说咯。 ” 分页标题
“我还听说....”小和尚和陆羽聊着越来越起劲，窗外风雪肆意了一夜，这温暖的烛光下充盈着笑声。
大雪终于在天际微微发白的时候停下了，看着小和尚已经在桌边沉睡了过去。陆羽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上的青白玉，下一次的发作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回忆起，那年，同样的冬季，碧落府内，那个人踏雪而来。
“你喝多了...平日你的话不会那么多。 ”说话的是李齐物，杯中那美酒微微漾动，却在夜色下如血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人才，我早就派人杀了他了...”“他已经从内心被摧毁了，再给他点甜头，他就会毫无反抗地跟我们走...”
陆羽蜷缩在门外的角落，无意间听到深夜两个男人的对话，心惊胆战却不小心触碰到的门口的木栏。
“是谁？”那个客人近乎嘶吼起来。
“没有谁，你喝多了，来人呐，把他带下去休息吧。 ”李齐物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传来。
陆羽赶忙跑到背后的侧门躲了起来，紧张地情绪让她大口喘着粗气。
“晚歌，是你吧....进来.....”李齐物声音又平静地从屋内传来，带着不容抗拒地冰冷。晚歌？她也在偷听吗？还好..躲在暗处的陆羽松了一口气
魏晚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耷拉着头，低声喊了一句：“义...义父....”
屋内那个男人酒意深浓，他有些疲倦地拿起身边的一把匕首，随便递给旁边的女孩， “你不要它了吗？自从上次从浮玉山回来你就再也不碰它了。 ”
“那上面有血，我不喜欢。 ”
“哪里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少女倔强地说，抬起自己的右手来，她就想起那日烈火般的灼烧感，她再也不想要碰那把匕首了。
“分明就是你害怕它，我一直以为咱们的晚歌天不怕地不怕呢。 ”男子并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望着玉挽歌饶有深意地说。
少女听完蹙起了眉头，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把匕首， “要不然再试试？”旁边的李齐物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魏晚歌左思右想之后，她下了决心似的跑过去一把抓起了那把匕首，还是那熟悉的灼烧感，她烫的瞬间松开了手，匕首掉落在地上。
不甘心，少女再次捡了起来握在手中，每一次掉落再捡起来，仿佛那灼烧的疼痛感就会减轻半分...
【陆羽|陆羽原创小说首发：玄门九歌 · 陆羽传奇05】“很好，晚歌从来都不会让义父失望。 ”
匕首在女子的手中仿佛要溢出鲜血来，还有女子那握着它的右手，已经被隐隐约约烙上某种血印。
陆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惊慌地捂着胸口，同样抬起自己的右手，想起自己“热症”发作的灼烧感和手上那个血印，已经因为长年累月发作而变得更加鲜明清晰，那是半边翅膀印记，栩栩如生...
九、唐门
“江湖中传闻，烟云山若倾离容颜倾世无双，一曲萧音误终身，剑法凌厉优美，如流雪回风，可当天下第一，是否？”马背上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回头对旁边的人说，眉眼弯弯的。
“才不是呢，天下第一乃道门西门飞影，青衣，批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以气御剑，琴技超绝，遗世而独立。 ”旁边的另外一名，女子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反驳道。
“好啦，你们说的都像真的见过一样，若不是此番逍遥师兄受重伤闭关，天下第一，怎可能只剩山门和道门争锋，再说，禅门弟子盖世天龙，琼华年轻的掌门陆依琴，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
打断他们说话的是一紫衣女子，名叫江灵儿，是唐门香榭堂的堂主，年长些，是那种英挺的女子，唇薄如剑，勒紧缰绳和她们保持并行。
“灵儿师姐，竟然这次我们唐门已经无法和其他门派抗争，为何还要不远千里赶来竟陵城呢？”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好奇地追问。分页标题
紫衣女子缓缓抬头，她的眼光渐渐变得冷彻如冰雪， “浅之....自然是永琴先生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说完这一句她顿了顿又接着说， “我们唐门一直隐居玉影湖，不同江湖上那些虚情假意，做表面文章的门派...”
“红榜遗迹频现江湖，想我唐门必会授人以柄，这次抵达竟陵之后，我们的行踪一定要谨慎隐秘些，如果有人敢违抗门令，惹是生非，休怪我江灵儿不顾同门情谊....”
“是....”身后的唐门弟子们齐刷刷地回答，江灵儿满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边骑着马先一步跑上了前去。
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是早年被送来玉影湖的，名叫夏浅之，资质平庸，却勤奋好学，如今拜在刀堂门下，多年来从未离开过唐门。
所以在江灵儿看来，此番去竟陵城，是夏浅之第一次离开玉影湖。
可是江灵儿有所不知，前年盛夏，刀堂长老谢灵芸突发恶疾，医阁的医师让夏浅之策马去烟云山找薛晓瑶请求山门龙渊的药草地灵果，那才是女子第一次离开唐门。那一次，她在烟云山演武堂第一次见到若倾离。
“快雪堂弟子若倾离，向孟师兄请教！”那天，夏浅之就听到这么一句，让她停住了脚步。
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动着周围的气流，搅动漫天流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惊鸿照影，如五岳为倾， “叮~！”一瞬间，双剑相击，迸射出灿烂的火花，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回荡。
若倾离的眼色清泠而明澈，深处依稀有柔和的笑意， “好剑法。 ”低低脱口，是夏浅之的声音。
（未完待续......）
作者：知秋公子
策划人：龙藏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