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之痛:明知制江权重要,却无法建立一支强大水师
金田起义之初 , 以两广“老兄弟”为主的太平军骁勇善战 , 野战中可以吊打八旗和绿营 , 清军阵营中没有一个能打的 。 但是 , 太平军围攻桂林三个月 , 居然毫无进展 , 最后被迫撤兵 , 进入湖南境内 。 经过全州蓑衣渡时 , 太平军舟船遭到“楚勇”埋伏 , “老兄弟”阵亡三千余人 , 相当惨重 。 要知道 , 金田起义时 , 包括家属在内 , 太平军总人数也就2万出头 。
“老兄弟”损失太多 , 杨秀清只好在湖南招收天地会、矿工等入伙 , 太平军再次满血复活 , 但战斗力、战斗意志有所下降 。 有意思的是 , 进入湖南之后 , 太平军却能纵横长江流域 , 连续夺取岳州、益阳、武昌、汉阳、安庆、南京、扬州、镇江等大城市 , 可谓是无坚不摧 , 攻无不克 , 战无不胜 , 俨然是一支劲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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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队战斗力上看 , 两广“老兄弟”肯定强于湖南“新兄弟” 。 从城池防守的兵力部署以及坚固程度上看 , 岳州、武昌、南京、镇江、扬州等大城市要远远强于桂林 。 但是 , “老兄弟”无法拿下桂林 , 攻坚战屡屡受挫;岳州、武昌、南京、镇江、扬州等则轻易攻取 , 这又是为何呢?
太平军能纵横长江流域 , 连续夺取大城市 , 主要原因就是掌握了长江控制权 , 战略上处于主动地位 。 进军湖南时 , 东王九千岁杨秀清便大量扩充水师 , 多达数万艘 。 《天国志》记载:“天国自武昌浮江东下 , 众号五十万 , 正财将大小舟只万余 , 载老弱 , 贮粮秣 , 憩将士 , 通江路 , 所向无前 。 ”
杨秀清扩充水师力量时 , 清朝在长江流域几乎没啥像样的水师 , 而八旗、绿营野战能力又不如太平军 , 沿江城市自然无法坚守 。 如此 , 太平军进展顺利 , 攻无不克 , 战无不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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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前期获胜 , 掌握长江控制权是关键 , 太平军后期战败 , 主要原因就是失去了长江控制权 。 武昌、九江、安庆、南京陷落 , 不是湘军野战能力多强 , 也不是湘军攻坚战水平有多高 , 而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水师力量 , 牢牢掌握长江控制权 , 遏制了太平军的咽喉 。 要知道 , 九江、安庆、南京沦陷时 , 太平军几乎都是饿得没了力气拿起武器战斗 , 任由湘军宰割 。
那么 , 为何长江控制权如此重要呢?原因很简单 , 太平军与清军作战 , 江南是主战场 , 且长期拉锯 。 江南 , 中国著名的水乡 , 这里河流纵横、湖泊遍地 , 且相互交错 , 没有长江控制权 , 拿什么来作战呢?想要掌控长江 , 就必须得有一支强大的水师力量 , 遏制敌军咽喉 , 掌握战场主动权 , 成为最后赢家 。 水师强大 , 不但能协助陆军作战 , 确保粮食运输线畅通 , 还可以截断对方补给线 , 将敌人困在“笼中” 。
主战场在“水乡”江南 , 长江控制权尤其重要 , 这就必须得有一支专业化的水师力量 , 但太平军做不到 。 杨秀清掌权时期 , 太平军水师力量达到巅峰 , 有一万多艘 , 纸面数据非常强大 。 可惜 , 貌似强大无比的水师 , 在“江南大营”红单船舰队、湘军专业水师联合打击下 , 灰飞烟灭 。 1854年10月 , 田家镇会战 , 太平军船只损失4000多艘 , 惨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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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多艘船只 , 太平军水师为何这么不经打呢?很简单 , 太平天国水师是一支杂牌军 , 以民船、渔船作为基础 , 并非专业化水面舰队 , 不是湘军水师、红单船的对手 。 《天国志》记载:“然水营舟只多民艘 , 大小不一 , 无战船、粮船、辎重之分 , 欲运则皆载粮糗 , 将战则皆充艨艟 , 钝速不一 。 ”杂牌军 , 战斗力自然不行 , 屡战屡败 , 长江控制权被清朝牢牢掌握 。
纵观太平天国战争史 , 太平军在陆地上经常组织大规模会战 , 甚至还能压着湘军吊打 , 却从未看到太平军舰队与清朝舰队正面对决 , 进行大规模水战 。 因为太平军没有这个资本 , 一万多艘船 , 用来运输粮食还行 , 作战则并非所长 。 水师力量不行 , 自然没有长江控制权;没有长江控制权 , 水师力量只能等着被消灭 , 太平天国失败乃早晚之事 。
长江控制权之重要性 , 太平天国统帅部自然心知肚明 , 李秀成曾说:“湘军优势在水面 , 不宜与之争锋” 。 太平天国可悲之处就是 , 明明知道长江控制权非常重要 , 却无法组建一支强大的水面舰队 ,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昌、九江、安庆、南京等城池被湘军“困死”、“饿死” , 而无能为力 。 那么 , 为何太平天国无法组建一支强大水面舰队呢?很简单 , 没能直接与洋人联系 , 太平军有船只 , 却没有可用的舰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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