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河北人口情况简述第一则:唐宋变革论中的南朝化与北朝化之争
金元时期的人口脱不了辽宋的基础 。 金朝在北宋、辽的残局上形成 , 而元朝则统一金与南宋的后果 。 北宋、辽-金、南宋-元 , 就像一组套娃 , 是历史的因循与结合 。 李治安将唐之后到元明大一统之间的南北分裂局面称之为“第二南北朝” , 而一直在唐宋变革争论中盛行的“南朝化”与“北朝化”之争 , 则被认为在元明之际最终融合与消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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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认为 , 单纯的南朝化或者北朝化都不足以准确完整的概述唐以后的中国古代史 。 应该说 , 北方与南方的两种情况才是形成两种对策的物质基础 。 北方在高强度的多闵租军事斗争、农奴制兼并之下 , 将弟煮的权势冲淡——一旦大坞堡的农奴超越了经济意义的单位 , 通过军事兼并形成了广阔的政治经济单位的普遍农奴制 , 实际上也就回归到了小农(奴)制的机制 , 而且这是由北魏的三角稳定结构所帮助、所加速的 。 只不过他的回归是通过上述弟煮循环实现的 , 这时由单一的追求经济理性的弟煮转化为统治者 , 即锅架弟煮身份 , 他所要考虑的就不是经济回报最大化了 , 而是一种依靠国家税权合法性形成的无限物权利益维护 , 简而言之 , 就是“子子孙孙无穷匮”的君主利益的维持和增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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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则维持了事实割据的状态 , 而且囿于人事政治的再分封政治理念 , 不断积累起来的去农奴化的弟煮循环没有完整的作用出来 , 反而被作为政治消耗品被挥霍出来 , 所以仍然维持着大弟煮的状态 。 这个进程有自然实现弟煮循环的趋向 , 但是其速度就不如北方快 , 而这种大弟煮的经济理性主体格局 , 也就给了集权以不同于北方的新经验 , 对南方的控制仰赖于两个方面 , 第一是北方的小农兵体制重建形成的对南方军事优势 , 第二就是抽取南方的地方财税积累 , 减少南方的兵力 , 从而在内部减轻他自身的叛乱实力 。 而前者是不稳固的 , 因为小农兵体制的地基是弟煮循环的经济基础 , 在不改变其他条件情况下 , 这个周期律是不可抗的 , 所以北方的武力威慑是不足以保证唐朝对南方的控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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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河北人口情况简述第一则:唐宋变革论中的南朝化与北朝化之争】但令人十分惊奇的是 , 安史之乱后到黄巢大起义之前 , 南方仍然是长安的既定财政支持者 , 这说明北方的武力威慑崩溃后 , 唐在南方的政治管理仍然能够保证南方不叛乱、不分裂 , 这才是“南朝化”真正值得我们讨论的部分 。 唐在隋通过大运河抽取南方资源基础上 , 对南方的军力做了极大程度的精简 , 而这种限制军力 , 却对弟煮经济事实放任的政策 , 事实上明智地认识到 , 经济力量是不可能通过行政干预来抑制的 , 经济的潜力与发展趋势是无限的 , 而军事则可以通过政治的措施予以调配 , 从而达到抑制叛乱成功概率的目标 , 也就是说 , 军事资源时有限和可操作的对象 , 宋经济上放弃抑兼并 , 而在军事上强干弱枝 , 收并地方财廪 , 都充分体现了这种“有限”与“无限”的政治经济学认识 。 笔者认为 , 真正的南朝化 , 就是这种一般的小农兵体制在弟煮膨胀条件下的应变与创新 。 他为宋制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学基础 。 而北朝化相应的就是对秦汉小农兵体制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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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一个总结 , 对于南朝化与北朝化的争论 , 可以得出以下几点:
a.旧有的南朝化、北朝化都不能说明南北统一后的转向实质 , 因为隋唐既不是维持鲜卑-汉人的三角格局 , 也不是套用南朝的人事政治再分封和权力重心转移 , 而是恢复小农兵体制基础上的稳定决策、郡县基层的路线 , 所以既不是南朝化 , 也不是北朝化;
b.南朝化实质应该与小农兵体制的应变和制军弛财的新政治经济学挂钩 , 而北朝化应与纯粹的小农兵体制为基础的大一统专制主义回归相联系 。 在这种范畴内定义的两者才是笔者所认同的有效概念;
c.在b北朝化与b南朝化的基础上 , 笔者可以认为 , 中国古代史的走向 , 在唐中叶以后 , 就转向了更能克服弟煮循环这种结构性矛盾的“b南朝化”路径 , 这种选择是新政治经济学自身理念发展与物权政治超越人事政治的实践基础所决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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