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七夕会·健康|鼾天雷

同样是用气流冲击声带产生声波,在白天便是悦耳的歌声,而在深夜便成了恼人的噪音。
声波|七夕会·健康|鼾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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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深呼吸,同样是用气流冲击声带,形成胸腔、咽腔、口腔、鼻腔等各种共鸣,同样在空气中振动产生声波,在白天便是悦耳动人的歌声,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成了恼人的噪音。人的喉管竟然也是这种兼有天使与魔鬼双重性格的家伙。谁也无缘欣赏到自己的鼾声,因为打鼾时,人正处于深睡之中,耳朵也正在休息,不会接受任何信号。因此可以说,这个噪音是专给别人准备的。
我起初并不知道自己会打呼。青少年时代可能还无此“特长”,反正没有听家人说过。成了家以后呢?也没见妻子提出什么抗议。也许是妻子睡觉质量上佳,也许是对枕边人的包容。直到一次旅游,与一驴友共住一室,第二天人家便婉言相告,说一夜没有睡好,因为我这边频频有“响动”,从此我方知自己有此“能耐”。
后来一次外出旅游,也与驴友同住。临睡前老人说:“我爱打呼噜,你怕不怕?要不你先睡。”我笑了笑,未置可否,一头便扎进梦乡里。待探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亮时分。这位老人苦笑着对我说:“哎呀呀!我还怕我吵得你不能睡,结果呢,你那呼噜功夫也不差啊,竟然把我镇哑了,一夜没睡成。”我听了后,眨巴着眼睛,只好连连致歉“对不起!”
也有小巫见大巫的时候。前年夏季,我旅游到湘西一小城,晚上宿在小旅馆里。半夜时分,同屋又住进一客人。朦胧中觉得闷雷翻滚,继而就被霹雳般的声音给震醒了。原来此公是条打鼾的好汉,那声响真可谓惊心动魄啊:犹如一火车头刚出站,起初又轻又慢,随即不断地加快频率,又不断加大音量,到了极处,一切嘎然而止,仿佛鼻子和嘴吧里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而又隐隐感觉到他有被憋死的可能。正在担心之际,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啸声,突然间喷发而出,振聋发聩,给人以一种乘过山车似的惊恐失魂感。巅峰过后,是片刻的偃旗息鼓,然后又从头开始。后半夜就这么循环反复地一惊一乍,竟没有一刻的停歇。我根本无法再入睡,打开灯来看,只见四仰八叉睡在那边床上的赤膊汉子犹如公牛般剽悍,头发蓬乱,腮帮须髯喷张,胸前缀满密密麻麻的黑毛,不禁令人联想起《水浒传》里的黑旋风李逵。此时此刻,任凭我大声地“嗯嗯”抗议,反复地开灯走动,那边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分贝数一点儿也不降低。一般的失眠,你还能想想自己的家事或心事,而在这个场合,你的身心完全被他牵住,听那“火车声”起动到紧处,你的心也跟着高高地提起,随着一声长啸后,心又快快地落下。说实话,那晚月黑风高,咬牙切齿的我曾起了几次“以暴制暴”的念头,想用毛巾或被子将其口鼻堵塞住……
声波|七夕会·健康|鼾天雷】 据说,鼾打大了、打长了,是一种病症。可你看看这些打鼾的,个个身强体壮,又作何解呢?打鼾的确是于人于己均无益处的顽症,可又无法克服它、改掉它。怎么办呢?天知道!(杨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