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好词好句( 五 )


支持它们的不管是固体、是沙、是贝、是甲壳或石子 , 都没有什么影响 , 它们所要
求的只是一个支点 , 而不是借以生长购力量 。这些植物只是自己发展起来 , 它们生
存的唯一资源就是那维持它们和滋养它们的海水 。
它们大部分不长叶子 , 只长出奇
形怪状的小片 , 表面的色彩很有限 , 只有玫瑰红、洋红、青绿、青黄、灰褐、古铜
等颜:色 。我在这里又看到的 , 不是像在诺第留斯号船上风干的标本 , 而是恬生生
的、似乎迎凤招展地作扇子般展开的孔雀彩贝 , 大红的陶瓷贝 , 伸长像可食的嫩笋
一样的片形贝 。细长柔软 , 一直长到十五米高的古铜藻 , 茎在顶上长大的一束一柬
瓶形水草 , 以及其他许多的海产植物 , 通通没有花 。一位很风趣的生物学家曾说过:
“动物类开花 , 植物类不开花 , 大海真是奇异例外的环境 , 古怪新奇的自然!”
在这些像温带树木一般高大的各种不同的灌木中间 , 在它们的湿润的荫影下面 , 
遍生着带有生动花朵的真正丛林 , 植虫动物的篱笆行列 , 上面像花一般开放出弯曲
条纹的脑纹状珊瑚 , 触须透明的黑黄石竹珊瑚 , 草地上一堆一堆的石花珊瑚——为
了使这个幻觉完整无缺一又有蝇鱼 , 它们像成群的蜂雀 , 从这枝飞到那枝 , 至于两
腮耸起、鳞甲尖利的麦虫鱼 , 飞鱼 , 单鳍鱼 , 那简直就像一群鹌鹑 , 在我们脚下跳
来跳去 。
到一点钟左右 , 尼摩船长发出暂时休息的信号 。在我来说 , 我很高兴能休息一
下 , 我们于是在一个海草华盖下面躺下来 , 这海草的细长枝条像箭一般直插着 。
这一刻的休息我觉得很舒服 , 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不能彼此交谈 。
没有法子说话 , 
当然也没有法子回答 。我仅仅把我粗大的铜头挨近康塞尔的铜头 。我看见了这老实
人的眼睛闪出兴奋的亮光 , 又为表示满意起见 , 他在铜壳子里面乱摇乱摆 , 作最滑
稽可笑的怪样子 。
虽然走了四小时的路 , 我并不感到有吃东西的需要 , 心里很为惊异 。为什么会
这样 , 我说不出来 。但另一方面 , 像“所有潜水人一样 , 我感到很想睡觉 , 没有法
子克制 。所以我的眼睛也就在很厚的玻璃后面闭起来 , 我立即掉到无法克制的昏睡
中 , 这昏睡 , 刚才也只是靠向前的走动才暂时制止了它 。
尼摩船长和他的壮健同伴 , 
早就躺在清澈的水晶体中 , 先给我们作出睡眠的榜样了 。
我沉迷在这种昏睡中有多少时候 , 那我不能估计;但当我醒来的时候 , 看看太
阳已经向西边低下去了 。尼摩船长已经站起来 , 我也开始伸展我的四肢 , 就在这个
时候 , 出现一件意外的东西 , 我立即站起两脚 。

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 , 有一只高一米的梅蜘蛛 , 斜着眼注视我 , 就要向我身上
扑来 。虽然我的潜水衣相当厚重 , 可以保护我不会被它咬伤 , 但我也不能不害怕 , 
不能不颤抖 。康塞尔和诺第留斯号的水手就在这个时候醒来 。尼摩船长把这个怕人
的甲壳类动物指给他的同伴看 , 他的同伴一枪托打死了它 , 我看见这个怪物的丑陋
脚爪作怕人的抽搐 , 拼命挣扎 。
这次碰见这个怪物就使我想到一定还有其他更可怕的动物时常到这黑沉沉的海
底下来 , 我的潜水衣可能无力保护我 , 无法抵抗它们的袭击 。我起先没有想到这事 , 
现在我决心要时刻警惕 。此外 , 我又以为这次休息是我们这次旅行的结束 , 但我错
了 , 尼摩船长并不让我们回到船上去 , 仍然继续他的大胆的旅行 。
地面总是往下陷 , 斜度更是明显 , 把我们拉到最深的海底 。这时候 , 想是快要
到三点了 , 我们到了一座狭小的山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