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架》:爱到深处,原来是寂寞( 五 )


女主人公叫“暖”多好的一个名字啊,暖,是人生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冷意,有太阳照着的爱——暖!人生没有如果,如果那年暖硬要去部队找蔡队长;如果那年能去当兵;如果“我”追求暖,暖不自卑大胆的回信 。那么,一切将是多么美好,人生也必然会是另一番景象 。十几年前暖是全村最美的女孩儿,婷婷如一枝花,双目皎皎如星,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想暖做自己的新娘 。如果不是破相没准早成了大演员 。
十几年后的重归故里暖问“我”:要是我当年提出要嫁给你,你会要我吗?“我”感激地说:一定会要,一定会 。读了到这我的思绪回到了70年代末80年代初,十年动乱结束国家恢复高考后,有多少人考上大学或当兵提升后,与农村的恋爱对象断绝关系,涌现出大批的“陈世美”,那是不要农村媳妇就像就像一阵风一样,刮得找了对象的姑娘们人心惶惶,巴不得对方在家务农 。没有断绝关系的,老百姓就说“没忘本” 。进入城市生活后领着城市的卷发媳妇回老家显摆,引来满村人的鄙视和羡慕 。
记得我上初中时的物理老师叫周斌,他本是代课教师,78年考上水利学校,他接到通知后的一天晚自习,脸涨得通红,可能喝了点酒,在班里兴奋地胡拉八侃,同学们也瞪大了眼睛兴高采烈地听着,难得碰上有这样的课,我的同位悄悄地对我说:“他找媳妇了,很可能不要,走着瞧 。” 。果然半年后他就提出了与未婚妻断绝关系,女方不依不挠,男方族人拿上酒烟肉上门请罪,被女方赶出家门,把东西扔到大街上,大骂“陈世美”、“没良心的”,最后还是散了 。记得我们班的女同学都骂他是“陈世美”、“有什么了不起,呸!”,他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从天上跌倒地上 。
我的一个远方亲戚长得很漂亮,找了个当兵的,后来男的提干,村里就传言不要她了 。女的'担心被踹,顾虑重重,女的不识字,不会写信,整天装在闷葫芦里 。我见过她腰里栓着红朱砂袋,听说是避邪,思虑成疾成了抑郁症,其实男的品质很好没有那个意思,男的回家探家时问女的:“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女的羞羞答答地回答说“听人家说你不要俺了”,男的笑着说:“人家说,我说了吗?没那回事,我要对得起你 。”女的听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早知这样,我也不会得病 。”结婚后女的病治了好几年才治好 。
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机,有个收音机听就算富人家了 。我记得我大娘家的哥哥在山西当兵买回一个收音机,收音机里每天下午播放配乐小说《人生》,讲的是一个农村青年高家林考上大学分配到城市工作,与青梅竹马一齐长大的恋爱对象乔珍断绝关系,找了城市媳妇,后来犯错误遣送回农村的故事 。我每天下午放学后就蹑手蹑脚地到大娘家的后窗户底下听,大娘烧包不让到她家去听,到校后同学们就讨论,都说“高家林活该 。”我想这是时代的演变造就的 。
白狗秋千架读后感 篇5《白狗秋千架》讲述了离开小乡村在外出读书工作的“我”,十年后回到家乡,遇到青年时的伙伴暖 。从而回忆起年轻时,暖和“我”都喜欢音乐,怀揣梦想但参军未果 。后来暖在和“我”荡秋千时意外弄瞎了左眼,从此人生发生了重大改变 。后来“我”离开家乡,一路求学 。最后“我”和暖便成为了两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人 。这一次的相遇震撼着我,原本美丽纯洁又在唱歌方面颇有天赋的女子,如今成了弯着腰背着大捆高粱叶子,跟着白狗艰难的走着的贫困妇女 。因身有残疾只能嫁给一个粗鲁蛮横的哑巴,生下三个不能说话的儿子 。暖的艰辛生活,还有她那粗暴的丈夫,心理的失落让“我”始料不及 。而这一切也让“始作俑者”的“我”感到十分痛苦与自责,但又无法做出弥补 。最后当暖提出想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时,更是让文中的“我”和所有的人都难以抉择 。不禁感慨命运弄人,人生真是无法预料 。
暖是这篇小说的主人公,她命运的悲剧是小说表达的重点 。一次贪玩,一次意外,就断送了这美丽女子的人生 。和她日日相伴的白狗算得上漂亮但不是纯粹的白狗,两个小黑脚算是瑕疵吧,就像作者眼中的暖一样 。暖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算衣着打扮得是个农家贫困的妇女,但仍然“鼻梁挺秀如一管葱 。脸色黝黑 。牙齿洁白 。”而“十几年前,她婷婷如一枝花,双目皎皎如星” 。彷佛长得美丽的女人破了相才能成为更加悲伤的事 。而在暖身上所看到的事实也正是这样 。十几年前,暖的美貌单纯吸引了蔡队长,当时暖天真的想要参军做文艺兵嫁给蔡队长 。这与后来嫁给蛮狠无知的哑巴也形成了对比 。所有的梦想,愿望都随着那意外而消失了 。左眼的伤痛留在暖的脸上,悲惨的命运也流进暖的生活中 。文中的“我”看见暖辛苦的背高粱叶子时,心里不忍,没想到暖的家庭更让人揪心 。哑巴丈夫无知,行为粗暴,喜怒无常,粗鲁的管教孩子 。文中一细节:“哑巴吃完第二块糖,略一想,把手中那块糖递到暖的面前 。暖闭眼,“嗷——”哑巴吼了一声 。我心里抖着,见他又把手往暖眼前伸,暖闭眼,摇了摇头 。“嗷——嗷——”哑巴愤怒地吼叫着,左手揪住暖的头发,往后扯着,使她的脸仰起来,右手把那块糖送到自己嘴边,用牙齿撕掉糖纸,两个手指捏着那块沾着他粘粘口涎的糖,硬塞进她的嘴里去 。她的嘴不算小,但被他那两根小黄瓜一样的手指比得很小 。他乌黑的粗手指使她的双唇显得玲珑娇嫩 。在他的大手下,那张脸变得单薄脆弱 。”哑巴丈夫想要分糖给她吃时,也许出于爱护,但那行为已经让看见的人产生不适 。以这一细节为典型突出了暖在日常家庭生活中的无奈 。而她的孩子也是哑巴,文中描写到“三个同样相貌、同样装束的光头小男孩从屋里滚出来,站在门口用同样的土黄色小眼珠瞅着我,头一律往右倾,像三只羽毛未丰、性情暴躁的小公鸡 。孩子的脸显得很老相,额上都有抬头纹,下腭骨阔大结实,全都微微地颤抖着 。”三个孩子是他们父亲的翻版,粗鲁又无知 。这样的生活看不到一点希望 。最后暖想要个会说话的孩子也许也只是想要为她的生活寻求一丝希望 。想到根源,暖的人生的改变仅仅只是因为失去了左眼,失去了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