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好人影评( 三 )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和他们相携而去 。以前对这帮台湾人的色很有微词 。但那时我表示深深地理解 。台湾这一行业己经没落,大陆是唯一展示他们手艺的机会 。
老板明白这一点,所以可以恣意地榨干他们的每一滴血 。2当台湾人踏花而去的时候,我们几个借调的大陆人就很无趣了,于是大家去网吧消遣 。网吧是个很颓的场所,空气污浊、人声嘈杂,要呆得住真需要点耐受力 。当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上网只能通过电脑 。
无聊中翻到电影《三峡好人》,刚获金狮奖,贾樟柯正在和张艺谋进行“黄金还是好人”的大讨论 。我点开了片子,片头一个三分多钟的长镜头,扫过渡轮上的男男女女:戴草帽叼烟甩扣克的男子;给老人看手相的中年男人;光膀子默默抽烟的男人;几个无所事事的妇女和孩子……所有人都是原生状态,衣衫破旧随意,演员形象普通,看不出化妆的痕迹,看不出专业演员的作派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类电影,粗砺、原生态、毫无外在修饰 。里面的人物一开腔,全是方言,山西话、四川话、四川普通话……这真一个特别的体验 。
以至我无一时法适应,打破了我以前观影的经验,与片子中原生态的表演有很大的距离感,好半天都不能进入剧情 。随着剧情的展开,我慢慢融入其中,并随着人物命运的起伏而渐渐动心动容 。当片尾,主人公韩三明带着三峡兄弟们,毅然奔赴山西煤矿打工时,我彻底被震撼到了 。
3《三峡好人》贾樟柯的即兴之作 。本来是到三峡库区,为画家刘小东拍一部纪录片 。刘小东找到库区拆房子的民工做模特,但画作还未完成,其中一个民工拆房时出事故,去世了 。
剧组慰问死者家属时,贾樟柯受到了震动 。他看到了这些如蝼蚁般卑微的群体 。他们是这个匆匆前行时代的弃儿,没有人关心他们喜怒哀乐,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悲欢离合 。他们静静地生长,默默地死亡 。
世人只知王侯将相,谁曾为百姓立传?贾樟柯很快写出了剧本,剧本通过一个山西矿工到三峡库区寻亲的故事,白描了奉节这个即将淹没的小城中百姓的悲欢离合 。男二号“小马哥”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崇拜周润发,崇尚江湖义气 。为了五十块钱,被别人乱刀砍死在瓦砾堆里 。
主人公韩三明,一个山西的煤矿工人,到牵节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女 。前妻为还债成为当地船老大的佣工 。为了赎回妻子,他决定再回山西挖三年煤 。与他一起打短工的民工问:挖煤能挣好多钱?韩三明:一天两百 。
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韩三明:你们要想好了 。很危险,去年死了十几个,早上下去,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
难堪的沉默,大家默默地抽烟 。"干!“所有的酒杯碰在一起 。? 。
求电影《三峡好人》影评

三峡好人影评

文章插图
“我确实很想看看,在这个崇拜黄金的社会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关注好人!” 当贾樟柯以这么一句包含暗示的话结束他在北大百年讲堂的演讲之后,我们发现除了看到的《三峡好人》,听到的创作初衷之外,还有一股压制不住的硬气和冲动从这个个子不高,貌不惊人,语气平缓的导演身上散发出来 。对于即将到来的14号,制片人的评价完整的概括了他的心理:这是要拿大陆的票房来殉情 。
一个十年来一直把镜头对准他热爱的人群的导演,此时像个倔强的孩子,在这个几乎没有胜算的决斗面前,依然昂着头 。
在这个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忘掉那个就放在离他几米远的威尼斯金狮奖,再好好的看看贾樟柯,普通的装束,谦虚的态度,就像是刚刚在银幕上放的三峡好人,朴实无华;他说,在拍摄纪录片《东》的过程中,看到奉节人民的生活,感受到他们在承受家乡变迁的苦楚之后,心里那种潮湿的感觉慢慢的发展成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创作冲动,所以就有了这部《三峡好人》 。在中国电影大片风潮正浓的今天, 《三峡好人》却用简单的故事,质朴的人物,甚至有些粗糙的画面让整个礼堂的观众深深的感动.贾彰柯在讲述使用他的表弟韩三明担任主角的时候,两次哽咽,他说,他们表兄弟小时候关系很好,但是长大了见面时却常常相对默然.这种无言的情感在《三峡好人》中成了主要的表达方式:幕布上,一群普通的人在那里分分合合,艰难却又不失尊严的生活,虽然他们时常表露出一些世故的小聪明,来应对这个变化无常的社会,但是他们的情感,却在沉默中缓缓地流了出来. 一个英文名 Still life这个英文名和三峡好人有些相去甚远,它来自于一个落满灰尘的啤酒瓶带给贾彰柯的触动.那个时候,他和画家刘晓东一起去看望一个死去工人的家属,那个工人是记录片《东》之中拍摄的一个人.他说,当他看到那个啤酒瓶的时候,就在想这瓶啤酒,可能是主人过节,或者过生日时喝过的,当主人离去的时候,它却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可是在电影中,这种对比反过来了.本来可以作为静物的东西一个个的被毁掉,整个电影里充满了建筑倒掉的画面,一个两千多年的城市,在一点点的变成一座废墟,即将要被淹没.而那些人们,那些没有了家园,销毁了记忆的人们却还是在奔忙.在巨大的变革背景之下,人变成了一个个的符号,在银幕上出现又离开,就象是影片一开始那个镜头,缓缓得把一条船的人都拍了下来,他们各忙各的,却表现出一个群体的生活状态,直到镜头打到剧中的主角:韩三明. 两个故事 韩三明是那个船上唯一一个没有什么活动的人,在别人打扑克,聊天的时候.他就坐在靠出口的地方,心事重重,背面的光让他那张愁苦的脸更加暗.他当年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一个从三峡出来的女人做老婆,生了孩子 。但是警方又把女人解救回家乡了,十六年过去了,他突然决定来找这个女人,看看孩子. 在整个影片中,三明都是木讷的,话不多,但是出奇的执着,当去找到老婆家被人踢了几脚之后,只是胸腔起伏了几下,便走上前去把从家里带来的酒交给大舅子.当得知老婆在宜昌跟船,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时候,他就和当地人一起拆房子,赚点钱,顺便等老婆回来.他对于奉节和他遇到的人都表现出一种适应和坚忍的态度.可以说韩三明代表的是那种顺从的性格,十六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是他老婆问他早不来,晚不来,十六年之后才来的时候,他也还是沉默以对. 沈红,另一个故事的主角,来这找两年没见的丈夫 。与三明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极大的不适应,整个故事中她始终拎着一个矿泉水瓶,不停的喝水,最为精彩的地方,就是那个由扮演者赵涛提出来的吹电扇的镜头,把这个地方的潮湿,闷热连同她内心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