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红楼梦》驻演“圈粉”，越剧冬令营走出“小山伯”“小英台”

“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钦佩，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件件会……” 今日，是宛平剧院为期5天的越剧冬令营的汇报演出。舞台上，孩子们认真稚嫩的唱演，让观众席里的爸爸妈妈们频频举起手机，有的甚至湿润了眼眶；而评委席上，专家们全程“姨母笑”，特地赶来“帮眼”“把脉”的越剧名家赵志刚也反复感叹后继有人，鼓励孩子们要将越剧优美的旋律留在心里，争取跟《梁祝》中的“小九妹”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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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演出现场新民晚报采访人员王凯摄（下同）
听“焚稿”安眠
早上9点，孩子们早早候在排练厅，等着换服装、化妆。人生初登场，那份期待难以描摹。平时皮得和男孩有一拼的曹青羽，乖乖坐在化妆镜前，居然难得有了斯文样，看着镜子里圆圆的娃娃脸，被打上粉红的胭脂，再装上长睫毛，她忍不住地眨眼睛：“你看，我的眼睫毛就像蝴蝶在扇翅膀。”
不过4岁的曹青羽，虽接触越剧才半年，可她对越剧如痴如醉、一眼万年的劲头，让也算是戏迷的妈妈都叹为观止：“在家里真的是早也唱来晚也唱，就是现在睡觉都要听着越剧录音才肯闭眼睛。”三周前，青羽的嗓子突然哑了，妈妈带她去看五官科，做了喉镜，说是声带小结。曹妈妈不禁扶额：“真的是还没入行，就得了职业病。”
越剧《红楼梦》在宛平剧院驻演后，曹青羽跟着妈妈前前后后看了三次，两次徐王版，一次尹袁版。小小年纪的她，居然次次都精神十足看完全场，回到家还回味无穷把浴室当做练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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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学|《红楼梦》驻演“圈粉”，越剧冬令营走出“小山伯”“小英台”】最近，小家伙迷上了《红楼梦》里“焚稿”一段唱，妈妈觉得这段旋律优美舒缓，倒是睡前安眠的利器，便也由她。问小青羽明白“焚稿”唱的什么吗？她歪着头、皱着眉：“林黛玉要死了呀，就把自己写的诗都烧了。”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青羽一头扎进越剧里也让她成为进步最快、学习能力最强的孩子。演出中，她的出色表现吸引了赵志刚的注意：“这倒真是个学越剧的好苗子，三天学一段唱，真是非常厉害了！”
用热爱治愈拖拉
若说曹青羽爱上越剧，是有爱戏的妈妈领路；那么13岁才得到学戏机会的陆青禾，则是凭借着心底的那份坚持。就读于尚德实验学校的她，早在3岁上幼儿园前就爱听戏。她由外婆带大，外婆爱戏，京剧、黄梅戏、越剧、评剧，来者不拒，家里电视常年定格戏曲频道，这在青禾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一颗戏曲的种子。
然而，唱戏显然不在父母对青禾的人生规划中。妈妈姜有梅自主创业，经营着一家公司，业余学习声乐多年，父母为青禾配置的也是相对西化的教育。谈到女儿迷上越剧的这份意外，妈妈至今还是坚持：“戏曲受众太窄，这条路怎么走感觉都有些艰难和寂寞，我就一个女儿，当然希望为她规划一条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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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后台化妆
抱着这样的想法，整整10年，纵然青禾说过多次想要学唱戏，妈妈都没有松口，直到现在。青禾13岁了，进入青春期，孩子自主性格逐渐张扬，再乖的女儿也有难以被劝服的时候。妈妈便答应，只要不影响学习，让她一试。
喜欢是最好的内驱力，学戏后，青禾的改变让人惊讶。“首先是拖拉的习惯改了。平时做功课磨洋工，如今不用催，自己就利落地把功课做完了。其次，变得更加自信，登台表演或是公开演讲不会再羞涩、拘谨。”看到青禾为越剧而作的努力，妈妈也逐渐改变了想法：“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不容易，为什么不支持她？”（新民晚报采访人员朱渊）
采访人员手记丨打开一扇门
给年仅4岁的曹青羽报越剧夏令营，曹妈妈纯粹是试水的心态，因为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就想学什么既能让喜爱唱歌跳舞的女儿发挥特长，又能让她浸润在国学氛围中。看到冬令营招募帖，觉得越剧就很合适：“越剧载歌载舞，既有优美唱腔又能锻炼形体，唱词里蕴含博大精深中国文学，是最好的综合培养。”
意外之喜是，学戏丰富了青羽的审美。曹妈妈说：“现在带她去照相馆拍写真，那些小公主裙已经完全不入她眼了，她挑来挑去还是我们自己带去的戏服，绣有牡丹蝴蝶的‘梁祝’的长衫，还有林黛玉穿的百褶裙，拿把小扇子，她觉得自己美，就笑得特别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