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的自传体三部曲第三部 高尔基自传体三部曲(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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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一艘满载波斯货物的大拖船在喀山附近触礁了 。那时正是九月 , 狂风吹卷着浪花 , 天上落着冷雨 , 河面上波涛汹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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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天晚了 , 阴暗的云层越发显得又黑又沉 。这时 , 一盏桅灯挂了起来 , 就见那些懒散的人们一下子跳上甲板 , 象上火线一样 , 奔向那些货物 , 紧张地干起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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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高尔基被这种情况惊住了 。他看见身前身后、身左身右 , 一袋袋、一捆捆的货物 , 轻快地飞过去 , 许多黑影子跑来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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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高尔基和大家一起投入了劳动 。装卸工人们冒着狂风暴雨干着 , 他们的力量好像把整个喀山都能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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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直到第二天天睛 , 他们才卸完 。这一夜高尔基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痛快 。他觉得:人什么都能够做 , 人的力量能征服一切!他深深感到劳动人民的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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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可是他们却被剥夺了劳动的权利 。从这以后 , 就没有人再找他们干活了 , 他们就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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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冬天来了 , 不找到工作不行 , 高尔基到一个面包作坊找活干 。作坊老板谢苗诺夫把他留下 , 一个月给三块钱的工资 。这点钱 , 只能维持半饥半饱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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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这个面包作坊在一个幽暗肮脏的小房子里 , 一二十个头发蓬乱、面孔污黑的面包工人 , 在里面工作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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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高尔基正看着 , 忽然有个孩子端着一盘面包跑来 , 脚底下一绊 , 摔倒了 , 面包撒了一地 。高尔基连忙帮他拾起面包 。这孩子叫亚什卡 , 他欢喜地望着高尔基对大家喊道:“嘿 , 看哪!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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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这些被沉重的劳动压得直不起腰的工人 , 往往怀疑和憎恨陌生的人 , 他们用一种冷漠的奇怪的眼光看着高尔基 , 把他当小丑 。突然 , 一块湿面团打到高尔基的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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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亚什卡对高尔基却非常友好 , 他不满意大伙的行为 , 责怪他们不该欺侮生人 , 又鼓励高尔基说;“你不用怕 , 他们都是好人!”高尔基了解他们 , 他不介意地抓下脸上的面团说 。“我没有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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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忽然 , 高尔基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 他就是阔诺瓦洛夫 , 和他在码头上干过活的那个老装卸工 。阔诺瓦洛夫紧紧地握住高尔基的手 , 激动地说:“你来的好 , 留下吧 , 留下吧 。”高尔基就这样开始了面包作坊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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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老板谢苗诺夫非常苛刻残酷 , 他对待工人还不如对待猪 。他拿面包喂给猪吃 , 却不让工人吃饱 。可是工人们都不敢作声 , 默默地忍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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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谢苗诺夫五年前还是个面包匠 , 勾搭上掌柜的老婆 , 药死了掌柜的 , 就把财产全弄到他手中 。高尔基很奇怪:大家既然知道老板这么不好 , 为什么还有人捧他 , 怕他 , 他向大家提出了这个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