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历史】史林探秘：喋血东江——尚能一用的袁、孙时代(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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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江疏揭塘报节抄》中，天启二年、天启三年毛文龙塘报宣称擒杀后金兵3万余人，可袁可立致仕的天启四年，塘报记录的东江军战果仅仅是出击一次战果才105人！
毛文龙在之前肯定也是虚报了战功的，但是袁可立为了激励他，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给他上报了。可天启四年东江军上报战果这种高空坠落似地下跌，显然只能是袁可立等对毛文龙出工不出力的情况已经忍无可忍，所以对他上报的战果进行了严格审核的结果。而从东江军天启四年仅仅出击一次看，毛文龙无疑对严格审核他的战报抵触情绪非常大。
对于天启四年东江军上报战果暴跌这种情况，没有谁认真讨论过，可是码字的认为这一变化非常重要。明廷一年花40多万两银子养着东江镇，就是为让它袭扰后金。之前不管毛文龙怎么多报，明廷至少认为东江军是在干活的，可是天启四年的战报将东江军皇帝的新衣彻底扒去了，两三万人的东江镇一年下来，居然仅仅擒杀了105个后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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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果让明廷如鲠在喉，对它而言要这东江镇还有何意义？
所以最早出现裁撤东江镇的议论，应该就是在天启四年。
不过毛文龙伙同御史诬陷了袁可立的这种说法缺乏证据，而且毛文龙在天启四年八月上报这次战果时，已经是袁可立辞职后的近半年了，据说袁可立因为这战果还为毛文龙请过功。但是从这一战果不难看出，失去袁可立监督的毛文龙，已经在彻底放飞自我的道路上狂奔了。
孙承宗‘放羊’？
整整一年时间，东江军仅仅出击了一次而且还战果寥寥，作为袁可立去职后登莱的掌控者孙承宗，看在眼里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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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对毛文龙的态度，很多人都认为是放羊。理由则是毛文龙是浙江人，所以他背后有浙党这个阉党联盟中最大的党在站台，孙承宗为了避免激化与阉党的矛盾，所以对毛文龙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
但是从《东江疏揭塘报节抄》的记录看，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孙承宗于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九月因为柳河之败离职，而在天启五年中根据《东江疏揭塘报节抄》记载，毛文龙部出击高达五次！出击次数与毛文龙在天启二年和三年最积极时不相上下，而且东江军的这五次出击，还都是在孙承宗在职时发动的！
除了最后一次毛文龙宣称杀敌万余，但是因为被敌骑‘劫走’了尸体，所以仅余首级11、俘虏14名外；其它四次一共擒杀后金兵仅仅800余人，而且这四战记录的东江军自身损失都远超后金，这是在袁可立时代没有过的事情。在袁可立时代的东江战报中，东江军一个至少要换后金2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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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东江疏揭塘报节抄》透露的情况看，在孙承宗时代的天启五年，毛文龙还是很卖力的。孙承宗为毛文龙请功时，对东江军的损失也是毫不隐晦。而且从天启五年的东江战报来看，姜还是老的辣，孙承宗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刺激了毛文龙，东江军的活跃程度比之天启四年真是不可并论啊。
不管怎么说，天启五年东江军出击次数，比天启四年都多出了几次，与之前东江军最活跃时不相上下。从这些细节来看，孙承宗显然并没有对毛文龙进行放羊式的管理，他套在毛文龙脖子上的‘缰绳’ ，比之袁可立时期还要勒得更紧。
孙承宗为啥带他去皮岛
说到孙承宗时代的东江军，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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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孙承宗曾经去皮岛视察过，毛文龙将十几个首级和几名俘虏，呈献到了登岛的孙承宗面前。于是孙承宗便让自己随行的一名官员，验看了这些首级和俘虏。这名官员检查地异常仔细，很久后才宣布这些首级和俘虏通过验收。
毛文龙对于这名官员如此严格地检查自己上交的战利品，自然是非常不高兴的，不过当着孙承宗的面，他自然是不好发作。
其实孙承宗让这名官员验看毛文龙呈献的俘虏和首级，是十分奇怪的一件事情。因为毛文龙他是属于登莱巡抚区的，而这名官员却是辽东巡抚区的。孙承宗把一个不属于登莱巡抚区的官员带到皮岛，这其实就已经不合规矩了，可他还让这名官员验看毛文龙呈交的俘虏和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