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是中国近代有名的剧作家,其成名作《雷雨》,至今仍然是戏剧历史上教科书一般的存在。除却他的剧本创作,他的个人生活也不比自己笔下的人物平稳多少。1932年,他在清华大学演出,一个叫郑秀的女孩子被他在舞台上的风采吸引了。下台后她急忙到后台寻找台上的“娜拉”,二人便这样正式相见了。曹禺台上台下反差极大,但这并不妨碍郑秀对曹禺产生仰慕之情。同样的,曹禺也十分喜欢这个伶俐活泼的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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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秋天,郑秀以优异成绩考进清华法律系,曹禺听说之后好感更浓,但此时二人并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他便动起脑筋来。他进入清华话剧社,在排演话剧时拜托朋友邀请郑秀演自己的女主角,生生给自己制造了与佳人独处的机会。就这样,他凭借着自己的才华,成功追到了郑秀。曹禺和郑秀是有很长一段甜蜜时光的,他们整天依偎在图书馆附近,各自捧着书,在文字之中度过甜蜜的恋爱时光。在曹禺埋头创作剧本《雷雨》时,郑秀就在一旁仔细抄写着男友的文字,岁月静好。很快,这篇特立独行的《雷雨》一经发表便轰动了整个话剧界,人们被里面大胆的人物设定震惊了。曹禺彻底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中国戏剧史上,犹如文艺复兴,他用自己标新立异的情节设定狠狠地冲击了当时人们的思想。郑秀对男友的成功也十分欣喜,但此时抗日战争爆发,二人不得不放弃许多仪式性的东西,匆匆忙忙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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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结婚后曹禺便觉得生活索然无味,觉得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生活上观念上都与自己相差甚大。于是,便开始跟自己的女学生方瑞搞起婚外情来。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就处于地下状态,郑秀并不知情,她只认为丈夫在感情方面冷淡了,虽然分居,但她一直坚持等待丈夫回归家庭。直到十年后,曹禺离婚心切,委托周总理劝说郑秀,她才明白丈夫已然变心多年,郑秀无奈痛苦离婚。收到离婚通知书的她决心以后再不嫁人。二人就此分别,直到那段特殊时期。此时曹禺受到多方面的欺凌压迫,与他结婚的方瑞根本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在服下几十片安眠药之后自杀身亡。曹禺被下放到北京家属院看大门,同时还是这个大院的清洁工,之后又辗转多个胡同,生活十分落魄,看大门打扫卫生倒垃圾之余,还得接受其他人鄙夷目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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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后的某一日,曹禺却发现身边环境有所不同,似乎有一个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将头扭过去一看,立马惊呆了,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前妻郑秀。郑秀在知道前夫落难之时,她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忧心忡忡,一直通过两个孩子打听前夫的消息,深切地关心着他。孩子们也希望曹禺能够和郑秀复合,毕竟这雪中送炭的感情实在是太过珍贵。郑秀实在是个高尚的女子,在他春风得意之时她决心离去,落魄之时又不顾自身安危来与他风雨同舟。可是,曹禺却没有这份勇敢,他自知自己配不上这份感情,他内心的愧疚压迫着他只想逃离。也许他对这份感情也曾燃起过一丝火苗,但他的懦弱却让这火苗慢慢熄灭。在那段特殊时期结束之后,曹禺另娶,二人就这样再次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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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一生没有再嫁,临终之时口中仍念叨着曹禺的名字,只可惜二人的感情永远被时光留在了那年的清华校园里,郑秀临死都能再见曹禺一面。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郑秀实在太过痴情,无奈这份感情所托非人,也只能徒惹叹息。参考文献:[1]田本相,《曹禺传》,东方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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