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坪|我军战将各有擅长,刘伯承评价:打突围,“皮猴子”第一( 二 )

过了一会,在“头人”的驱赶下,这帮敌兵又叫嚷着冲上山坡。可没多久,特务连仅有的两挺机枪就卡了壳。撂倒冲在最前的顽军后,战士们惊讶地发现,跟在他们后面的,居然是扛着大刀、锄头、红缨枪甚至是菜刀的老百姓!
原来,伪军负责打头阵,日本兵则在后面督战。夹在中间的是当地老百姓,被日军逼迫着往前冲。哪有八路军打老百姓的?皮定均见状,当即下令:“看准了穿黄皮衣服和穿羊皮的日军伪军,千万不得伤及无辜的农民兄弟!”
战士们也开始喊话,机枪班的班长嗓门大得像只喇叭,不停地吼:“老乡们,咱们是一家人,可千万不要帮日本人啊!”
【抗日军民一致,与日寇血战到底】
别说,这一喊挺有效。老百姓不冲锋了。可日军哪会答应?他们干脆亲自上阵,用刺刀和手枪逼着老百姓向特务连发起进攻。战士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校正瞄准点,对准那些土顽、日军的脑袋。因为怕伤到百姓,射击效率低下。狂妄的敌人甚至直起了腰,挥舞着胳膊大呼小叫:“冲啊!”
眼见局势有失控之势,皮定均亲自抄起马枪,瞄都没瞄,“啪啪啪”三枪,便将冲在最前的3个敌人打趴在地。这回,伪军像泄了气的皮球,有的原地卧倒,有的往后逃窜。后面的老百姓也跟着后撤。这一退,连日本人都没堵住。没办法,日军只好亲自上阵。可刚一冲到阵前,特务连的机枪又响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一直战至天黑。
借着夜幕的掩护,皮定均决定悄悄撤出战斗。在两股敌人的结合部——一条山谷里突围。
为什么老百姓会帮日军打八路军?战后,皮定均才知道,伪军匪首杨香亭、梁敏之为了消灭豫西支队,特地向当地百姓下发“八杀戒令”:
“让八路进屋者,杀!给八路送粮送饭者,杀!向八路通风报信者,杀……一有号令,必须马上出动作战,一人不到,全家抄斩;一家违令,全村烧光、杀光!”
可到最后,连老百姓都不敢上了。伪军们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管得了那些逃之夭夭的老百姓呢?
【皮定均(左)与李天佑(右者)。一个擅突围,一个擅攻守山头】
此战,特务连仅伤亡6人。令人称道的是,老百姓虽多有负伤者,但皆为皮外伤,无人死亡。
皮定均忘不了那个让自己险些全灭的土顽梁敏之。一天夜里,他领着35团包围了梁敏之所在地。一场战斗下来,梁属下的上百号人被歼,他本人又侥幸逃脱。新中国成立后,梁敏之被人认出,终于受到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