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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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当初,她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会成为一名艾滋病医生,整天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艾滋病患者打交道,并且为此已经坚守了14年。

 

在临汾市第三人民医院远离医院主楼的后院里,有一栋绿色的小楼,上面有四个红色大字:心情驿站。不了解的人会把这当成提供心理咨询的地方,但这里主要收治的是艾滋病和梅毒患者

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作为一所地方医院,临汾三院治疗艾滋病的名声在外,美国与中国合作的第一个艾滋病治疗项目就落地在这所医院。

医院艾滋病区为艾滋病患儿开设的“爱心小课堂”,如今也早已发展成为一所专门收治艾滋病患儿的全日制学校,并被纳入国家义务教育行列,去年已经有10余名学生参加了高考并迈入大学校门。

妇产科医生出身的马丽琴,当初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有天会成为一名艾滋病医生,整天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艾滋病患者打交道,并且为此已经坚守了14年。

14年,4位医生

如今,“心情驿站”共有包括马丽琴主任在内的4位医生,但这已经是14年来医生人数最多的时候了。这些年来,科里的医生来来走走,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拨。

“这十几年来,我们科里好不容易来一个能干、负责的大夫,但因为在我们科工作找对象都困难,所以后来不得不调走,很难留住人,而且大家也觉得这个病很麻烦,这个科的医生不好做。”马丽琴主任说,“每次招医生进来时,院长问我有什么要求,以前我要求要已婚的,现在就只提一个要求,愿意在这个科做。”

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在进入这个科室之前,马丽琴是一名妇产科医生,除了上学时课本上有半页关于艾滋病的内容,她连基本的培训都没参加过,这个领域对她来说几乎一片空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到北京地坛医院进行了一个礼拜的培训后,回去后就担起了艾滋病科主任的重任。

进入艾滋病这个领域的最初阶段,马丽琴表示自己心里"也非常的虚"。

“如果遇到的艾滋病人合并的是妇产科的疾病,我就觉得特别有信心,但如果是其它方面的病,我就会很发愁,而且也没有别的科大夫愿意来会诊,所以我就拍照片发给别的医生咨询,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慢慢积累起来的。”

此外,马丽琴也从不错过任何学习培训的机会,由于她已经接触过很多病例,带着问题去学习理解起来也更容易。一边学习成长,一边工作,马丽琴就这样一步步走过来了。虽然到现在还有她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比如外科手术问题,但在内科治疗方面,她已经积累起了丰富的经验。

成为艾滋病医生之后,马丽琴主任接诊的第一位艾滋病人如今还好好的活着,病毒控制的很稳定,今年已经80多岁了。

艾滋病就是"普通传染病"

做了十几年艾滋病医生,马丽琴从来没有过恐艾心理,对她来说,艾滋病就是普通的传染病,大部分人只是感染者,还不是艾滋病人,他们的免疫系统还没受到破坏,只要用药把病毒控制住,就能跟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存活的时间也差不多。

马丽琴接触第一个艾滋病人时,绿色港湾还没有成立,她还在肝病科。有一天来了一位50多岁的女患者,已经一肚子腹水了,病人悄悄告诉马丽琴,自己有艾滋病,马丽琴大夫也没有多想就开始为病人抽腹水,但那位病人已经肝硬化难以逆转,后来还是去世了。

似乎,马丽琴天生就适合做艾滋病科医生,至少她从来被艾滋病人吓到过,这些年来也从来没有被投诉过。

做了艾滋病医生后,工作中的医疗暴露总是难免的,由于马丽琴主任高度近视,为病人做处理时会离得很近,而且如果佩戴防护眼镜,她就难以看清,所以有时候病人的脓液会迸射到她的身上,遇到这种情况她尽快去做清洗,也并不恐惧,她说自己从来没有暴露到需要服药的程度,但科里其它医务人员吃过药。“有时候越怕扎到自己,反而越会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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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医院里的医疗工作,红丝带学校里的学生们的医疗工作也是马丽琴主任负责,去年有16名学生考上了大学,现在学校里在读的还有20多名学生。放寒假时,那16名大学生也都回到了红丝带学校和大家联欢,马丽琴主任特别高兴,她对女生们开玩笑说:“咱们学校的女生绝对不能嫁给别人啊,要嫁给咱们学校里的男生。”

马丽琴主任说:“我现在可以保证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成为下一个传染源,但保证不了其它人不会,很多人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染给别人。我们学校的孩子基本上都没有妈妈,他们经历过被这个病夺去亲人,他们特别关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传染源。”

马丽琴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的病人在每年检查时,病毒载量能够查不出来,免疫功能恢复得很好,如果能够达到这样,病人就不需要再反复进出医院了,而且传染性也会很低。

如果病人被查出病毒载量很高,马丽琴就会特别生气,“恨不得打他两巴掌,为什么不好好吃药呢?”

"我做的饭你敢吃吗?"

临汾三院的艾滋病区最初并不在医院里,而是位于乡下的一个村子中,和如今的“心情驿站”

一样

也有个好听的名字:绿色港湾。后来病区撤回医院之后,那里变成了临汾红丝带学校。

回想起当年的工作,马丽琴表示那个地方真是一个世外桃源,每天晚上从绿色港湾的院子里,都会传出阵阵欢声笑语,飘散在静谧的夜空里,不了解这里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快乐的群体是一群艾滋病人。

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艾滋病人心理负担极重,马丽琴主任这些年来感受最深的就是心理治疗太重要了,所以那时候条件虽然艰苦,还经常停水停电,但每天晚上马丽琴主任都会组织病人和医护人员在院子里联欢,病人治疗效果也相当好。

由于绿色港湾位置比较偏远,医务人员和病人吃住都在那里。马丽琴说:“那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做饭,病人包了饺子、炸个油饼,问我你敢吃我做的饭吗?我说怎么不敢。艾滋病人都比较敏感,现在我平时进病房里,只要不做医疗操作,基本都穿便装。”

绿色港湾为马丽琴留下的也有“恐怖”的记忆,由于位于乡下,周边就是农田,夏天的时候癞蛤蟆爬的到处都是,马丽琴最怕这个,有的小孩子还故意抓癞蛤蟆来吓唬她,现在想起来她还心有余悸,除此之外,老鼠也很多。

但她还是很怀念那时候的工作生活,而如今在医院里也没有场地让她们再和病人搞联欢了。

想读个心理学学位

马丽琴很忙,科里总共四个大夫,有三个在病房工作,能出门诊的只有她自己,在门诊中她最怕遇到就是恐艾患者。

“如果他真的是艾滋病,我们会比他还紧张,但他就是战胜不了自己的恐惧心理,反复来看门诊。”马丽琴说,“今天刚看的一个患者连高危都算不上,没有发生性行为,但他就是认为自己被感染了,他把他的妻子也感染了,他家里人也都被感染了,遇到这样的病人真的很无奈。”

不容易,她在基层艾滋病科工作14年了……

恐艾患者让马丽琴主任非常头疼,看一个恐艾患者的时间都够看十个真正的病人了,她觉得自己的说服力完全不够,她有时候推荐患者去看心理医生,但过不久患者又回来了,说心理医生不了解艾滋病,解释不了他的问题,又把他打发回来了。

除了恐艾患者外,另外因艾滋病和性病而酿成的家庭纠纷也让马丽琴主任非常头疼。“夫妻俩一起来,如果一个查出来有病,一个没有,就会当场吵起来,我还要从中调解,做各种解释,为此离婚的不在少数,在门诊上天天都要打嘴官司。”

所以马丽琴主任很想能去考个心理学学位,面对这些有心理问题的患者时,她就可以更有作为一些。但她很忙,其它三位大夫也都很忙,忙的都不允许有人生病请假。所以马丽琴主任希望能有护士去考这个学位,这样至少可以把心理问题的病人分担出去,她接触过国外的一些护士,她觉得国外护士都很了不起,一个护士都能顶替半个大夫了。

但在基层医院,学习的氛围并没那么浓,但这个科本来就留不住人,马丽琴也不敢逼迫的太紧,她担心给的压力大了有人会离职。

因此马丽琴特别羡慕北京的大医院,那里的医生除了临床工作之外,还忙着做科研、写论文,在基层医院工作14年,她早已深深的体会到基层的难处,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说:“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都要一直这样干下去了,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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