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纪实戳痛无数人:有了孩子后,最让我害怕的不是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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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酒窝
来源| 凯叔讲故事(kaishujianggushi)
当生命进入倒数,终发现,比死更可怕的是,我再也无法去爱你。
前
几天的《奇葩大会》上,分享嘉宾秦博讲了一个「生死」的纪实故事,令无数观众哭到不能自己。
在纪录片《人间世》的拍摄中,有一位26岁的年轻妈妈张丽君,她被查出胰腺癌晚期,但那时她的肚子里已有一个5个月大的孩子。
面对死神的逼仄,面对新生的渴望,初为人母,她却已是一手烂牌。
而在她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她最最担心的是,孩子长大了对妈妈没有记忆怎么办?
她不想让孩子缺失母爱。
于是,即使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她依然坚持,给孩子准备了18年的生日礼物:把对孩子说的话,录了18年。
后来,我去看这部「生死」纪录片,看了三遍,我哭了三遍。
其中有一句话,深深的戳痛了我:
我好想听宝宝喊我一声妈妈。
这不过是我们最简单平常的事,但对于此时的张丽君来说,已成奢望。
她曾经绝望,不知该如何面对死亡?
但后来,她反问自己,那如何才算是活着?
面对孩子
「让她看看这个美丽世界」
有人说,永远不要试图去考验人性,因为它不堪一击。
可在母爱面前,却没有什么考验能占得了上风。
在再三确认癌症不会传染给孩子后,张丽君决定,一定要保住小笼包(孩子的小名)。
她说,
「我生命终结了,也应该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看看。」
她体内的肿瘤,若通过外部的途径去处理的话,小笼包很可能保不住。
对她来说,引产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坚定的回应:
「如果让我去引产,我就跳下去。」
不足30周就生产,小笼包的存活率很低。只要她在母体内多待一天,就胜过在体外待十天。
但这同时意味着,她会错过癌症的最佳手术时期。
直到她的身体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她才终于接受了孩子的剖宫产。
7个月的小笼包,仅有2斤多。由于呼吸不稳定,一离开母体,他喉咙里就被插入了管子,进行复苏抢救。
看到这里,我心如刀绞。
现实虽然残酷,却总有亮光照下来。
小笼包活了下来。护士抱着孩子,贴着张丽君的脸,亲吻了一下。
那一刻,我哭到不能自已。
这里有每一个妈妈的影子:当我们第一眼看到这个由自己拼尽性命创造出来的小人时,内心有多百感交集。
每一对母子都是生死之交。
所有人都懂得保大人的理,可唯有母亲总会出自本能的,为孩子争取生的机会。
前阵子,《「保大人还是小孩?」53岁孕妇重症流感命悬一线》的文章,在朋友圈刷了屏。
不同的病情,但母亲在生死的选择前,却惊人的相似。
浙江杭州53岁的高龄孕妇美琳因重症流感,被送进ICU。保大人还是小孩?这成了医生和家属的痛苦抉择。
(美琳的肺部近乎“白肺”,情况危急)
但在她气管插管前的最后一刻,她呼吸困难得已经说不出连贯的话。但是坚定的意愿再明确不过地在要求:
「保住这个孩子。」
由于重症肺炎,她被注射镇痛药物,陷入昏睡。
但令人动容的是,这个已经53岁的高龄孕妇,只要当她有一点点残余的意识,她就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够向腹部,以确认孩子还活着。
当美琳家人一致决定保大人时,美琳坚决要保孩子。
剖宫产那天,美琳在迷糊中突然醒来,开始躁动,扭曲,护士正要加大镇静剂的剂量。
这时候,ICU医生对她说了一句:「孩子已经安全生出来了。」美琳立刻停了下来,瞬间全身放松、安静。
生命如此神奇,「他一切都好」成了最能让美琳安心的话。
每当她出现错乱的意识时,这句话也都可以让她安静下来。
即使是见惯生死的ICU医生,看见这样本能的母爱,都被感动和震撼。
新生的背后,是每一位不放弃的人挑战命运的勇气。
面对爱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
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
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丽君的老公韩诗俊用行动履行了结婚时的诺言。
张丽君被查出胰腺癌晚期时,老公韩诗俊的情绪一度崩溃。
「我家里的喜字还没有擦掉呢,新房子就没住多久……」
说出这句话时,他竟哭得像个孩子……
在确诊丽君的癌症无法手术时,他哭得泪眼通红,责怪自己没用,救不了老婆。他近乎濒临崩溃。
韩诗俊不善言辞,但真的爱一个人,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在丽君生病后,他日夜守候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她。他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
在得知只能靠化疗续命时,一向乐观的她突然忍不住地哭了:「还有机会再长头发吗?」
他赶忙说「有」,慌作一团却又镇静地安抚妻子,鼓励她,开解她,亲吻她。
他在妻子面前,他硬撑强大,把疾病编成科幻片、童话,带给妻子信心。
但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他却再也忍不住泪水,数次哽咽,「心好痛」。
丽君化疗后头发全部脱落,他接着也去剃了一个光头。他痛着她的痛,他明白她的苦。
也许她们无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她依然感激,能有这样一段时光,与他同行。
她说,
我老公才27岁,我不可能叫他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他老了他也要有人陪。
出院回到家后,丽君偷偷为他的老公录了一段视频:
秦博说,拍这段的时候,我们的摄像大哥已经控制不住,哭得不成人形。
你的不离不弃,给了我面对死亡最坚强的勇气。
3
面对生死
「因为有你,我成了最怕死的人」
想起廖一梅的一句话,直击心脏:
因为你,我害怕死去,平生第一次,我对死亡产生了恐惧。不是因为贪恋,而是因为挂念。
医学依然不是万能的,不能治愈所有疾病。所以生是偶然,死是必然。
生命就是一条单行线,将近终点,不甘,愤怒,挣扎,恐惧,这是每一个人最直接的感受,因为我们来不及思考死亡的含义。
追问什么是死亡,倒不如先想想怎样才算是活着。
张丽君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要感恩世界一切的美好。
所有对你好的人,所有的你看到的一草一木也好,你都要去感恩。
这个世界太美好了,我很舍不得,所以我也会努力地活下去。
出生和死亡,是一个轮回。
小笼包的出生,让丽君对生命有了更多的思考。
在满月时,丽君终于可以去见小笼包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她兴奋极了。
看到小笼包在哭,她隔着暖箱,温柔地唱起了《宝贝》: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宝贝宝贝,逗逗你的眉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丽君早已泣不成声……
曾经活得那样的肆无忌惮,但因为你,此刻,我成了全世界最怕死的人。
在被癌症折磨的日子里,张丽君的心态是积极而乐观的。
小笼包回家后,原本以为最后的日子里,可以享受不被打扰的团聚,结果丽君的病情却突然恶化:
不仅在身体其他部位出现肿块,一只眼睛还出现了失明。
对此,丽君笑着说,
「至少还有一只眼睛是很好的啊。」
「我觉得要珍惜自己拥有的所有能力, 」
原来,多少我们习以为常的平凡,却是旁人在生死边缘求之不得的幸福。
她说,
生病之前,我总觉得世界很大,大到怎么也看不完;
但生病之后,我总觉得世界好小,我的世界都是我爱的人。
当生命进入倒数,终发现,没有什么比身边的爱人更重要。
因为有你在,让我觉得,成为一个妈妈很幸福。
有人问:既然是一把烂牌,为什么还要打下去?
她说,因为烂牌拿得多了,就无所谓输赢了……
人生在世,背负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而已,其意义更大部分在于,留给世间所爱之人的影响。
有人说来世上走一遭都是有任务的,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会帮他的父母体会到为人父母的爱与责任。
所以,无论这手牌多烂,你都要打下去,为了爱你和你爱的人。
后记:
如果说生命脆弱,那么她展现给我们的一面已足够坚强。
只是奇迹没有发生,老天还是把她带走了。几个月之前,小笼包快会叫妈妈了,可是张丽君已经听不到了。
好好爱身边所爱之人,因为我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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