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策划放贷（上）李锌预定了今天晚上去上海的末班机票

李锌预定了今天晚上去上海的末班机票，他从明天起就要开始一段浪漫的旅程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兰，她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情绪，也隐瞒了把男人的“第一次”给了自己的李锌就这样快的投奔于别的女人的复杂情感，她知道李锌只是来打听张嘉仪的行踪的。她告诉了他要的女人的行踪，小兰已经很有心计地借向老板汇报工作的机会，探听到了张嘉仪还在普陀山。

    今天必须要把柳和平的事情做好。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愉快地让财务部经理曹姐把奖金打到自己的银行卡上，然后和同事们愉快地告别了。

    出了电梯，他就吹着口哨和韦伟见面了，口哨声音圆润动听。李锌想，这次一定联合韦伟把柳和平的单子做下来，这倒不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性贿赂”，也许是因为“利欲熏心”，李锌就是这样给自己下的定义，在商言商，商人总是追逐利润的。他开着车，穿越在车水马龙中，李锌心中开始涌起了一股豪气，一种将来与许量比肩而立的勇气，这些并不完全是因为张嘉仪这样一个女人，还有天然萌动的年轻男人的野心。

    过了一个多小时，李锌和韦伟，以及韦伟还带来的一个沉默的没有表明身份的中年男人，听韦伟介绍他是老赵。他们三人在柳和平的带领下，去了成都郊区的某县城旁边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大型的仓库。

    他们站在了柳总的成都四海远大兴旺贸易有限公司的仓库里面的价值几百万贵重金属面前，李锌和韦伟看不懂得这些金属的价值，也没有办法估算它们的种类与重量。李锌叹口气，看来借贷的事情很困难了，他对柳总摇摇头。

    韦伟也不说话，只是很有兴趣地不断地向柳和平问这问那，李锌不完全明白，韦伟就看了李锌几眼，然后，直接问：“柳总，像你这样的抵押物，我看全成都市做资金放贷生意的公司都不会接你的单子。你也明白所谓借贷其实就是房地产抵押贷款，没有硬的抵押物，确实非常棘手。”柳和平立刻很焦急，喋喋不休地解释这些贵重金属的价值不菲。

    “这样吧，我们看看您出什么样的利息价格？”韦伟内心斗争了几次，在“放款”与 “不放款”挣扎之后，他的贪婪战胜了恐惧。

    柳和平听韦伟的话中有话，就很坦然地说：“我没有出价格的资格。两位兄弟，你们看看，我这些家当能够借款多少？至于价格，当然由你们来定。”

    李锌注意到了那个中年男人把这些金属观察得非常仔细，等他向韦伟点点头，再在他的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韦伟就直接说道：“柳总，你的这些东西一口价，我们可以给你300万，月利息是一角。”“月利息一角？这是什么意思？”柳和平故意不解地问。

    “就是月利息10%，如果我们借款给你300万，那么一个月的利息就是30万。柳总，你决定借款多久呢？”韦伟继续说。

    “两个月，” 柳和平要求道：“韦总，李总，你们几位兄弟能不能够高抬贵手，多借一些款给我？我上的新项目需要的资金缺口是很大的呀！”他的声音带上了央求的味道，柳和平内心为这些小伙子的不近人情只讲金钱的态度而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大家一起从仓库出来，就上车往回城。没有人去听柳和平的要求。在金钱面前，人情薄如纸，“慈不带兵、悲不借款”，韦伟很肯定地说道：“柳总，我们就这样确定了吧！改变任何一点条件我们都不可能再做。”

    看柳和平把车开得很平稳，韦伟就安排他道：“老柳，你的这些金属需要一个价值评估报告，还有我们需要派人来值班看管这些宝贝。你就放心好了，全成都没有谁会对你的金属疙瘩感兴趣的！实话告诉你，没有这位老赵的介入，我也是没有办法去说服我们公司的。”

    韦伟一说到公司，就想起了温州老板钱大富，还有那个妖娆的总经理助理许小露，他们都是很精明无比的商人，就算是财务部的经理刘洋，用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沉默方式来支持自己，自己也是很难把这单不是房地产抵押物的业务，在东方富源投资管理公司做出来的，现在的条件根本上就过不了公司风险评估这一关。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套计划，这计划，他连李锌这样的铁哥们也暂时没有说明。如果，这单子在自己当副总的公司做不了，那么，他就去“编”，当然不是去“骗”他的好朋友崔乐乐的公司来做这单借贷业务。

    想通了对策，韦伟就比车里的任何人都有了轻松的感觉，他心情很放松地问李锌最近与刘洋有没有联系？李锌虽然认为韦伟在这个时候谈论风花雪月的事情有些不妥，但是，他还是要给韦伟面子的，他笑眯眯回答：“我还没有时间与洋洋得意的刘美女联系，面是没有见过，不过在QQ上还是经常聊聊天。” 韦伟知道“洋洋得意”是李锌喝酒之后，给刘洋取的外号，没有想到刘洋居然默认了。

    就在李锌脑海中浮现出了刘洋的音容笑貌时，李锌的电话响了起来，很巧的是电话正好是刘洋打过来的，李锌在柳和平的奥迪车里觉得接听不方便，就语气干巴地问：“有事吗？”

    刘洋近些天在网络上与李锌聊天，相互讲述了很多有趣有用的话，当然也不乏无聊的话题。她本来是想约李锌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三国酒吧”加深情感的，现在听李锌没有什么兴致，就很干脆地放弃了计划。她放下电话就去约了崔乐乐，没有男人但是有好姐妹呀，刘洋依然很高兴地想。

    他们四个男人又去了“岁月茶楼”，在那里他们讨论了合同的细节。老赵还是说话很少。

    等李锌和韦伟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韦伟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锌。

    韦伟告诉李锌：他很需要这笔业务做成功，因为：一是他想开办一家自己的投资顾问公司了，“工”字不出头，他在精明的温州商人钱大富那里更是没有办法出头的；二是只有这种高风险的业务，才能够保证在公司的高利息之外，还有我们这些资金管理者大的“寻租”利润空间。

    李锌很认可韦伟的观点：“我们做民间资金放贷生意，其实就是经营风险的！我们做的每笔生意，都不可能是零风险。”

    韦伟计算了一下：如果能够从柳和平那里得到月利息10%的高利息，那么我们兄弟们就可以在公司收取5%月利息的情况下，获得另外的5%月利息。有了这样的几十万，我们就可以大展宏图了！还怕什么公司的处罚呢？李锌看着韦伟毅然决然的样子，预感却不是很好，许量老师经常说：“做资金放贷生意，最忌讳的就是盲目乐观！”

    于是，李锌喝了一大口素毛峰，快速地咽下去，立刻建议说：“韦哥，这样的业务，风险很大！一是我们对贵重金属的价格不好把握，二是这样的物权，我们没有权威的机构来评估价值和办理物权的抵押登记，何况，柳总他们的仓库是非标准的仓库，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合理利用‘第三方信用’来保证抵押物权的安全，否则，任何的‘仓单质押’都很有可能是空置的。”

    韦伟深思了一会，很冷静地回答李锌的困惑：“任何一单借贷资金的业务，我们不做，只需要一个理由，而要做一个业务则需要若干的条件。就以柳总这单业务为例，除了我的私心外，其实，我也有业务创新的意图。李锌，你想过没有，现在成都的资金界，其实大都是做的房地产金融。这样做的好处，相对而言是很安全的，但是，同样地也把很多可以付出更高利息的客户，比如柳总这样的企业完全排斥在外了。如果我们能够探索出这条非房地产抵押融资的途径，那么，我其实就是发现了新的利润区！就会财源滚滚了！而那种不要任何抵押的做法，又是规模小的水钱，起不了大作用的，那不是我们这些正规军做的事情。”

    虽然，李锌觉得这单用贵重金属做抵押的业务有点冒险，但是，这毕竟是韦伟在操作，做不好李锌没有什么实际责任，做好了多少都有收入。所以，他顺水推舟了。在与韦伟告别前，把他与熊小川的事情也透露给了韦伟，李锌还说：“有机会，我把熊总介绍给韦哥，他可是与许量一起战斗过的老兄弟，他参与了许总多年以前的一些资本策划，这对我们这样的晚辈来说，一定是非常有益处的。”

    韦伟附和了一句：“这些故事当然非常珍贵，资本和资金市场最需要的就是成功榜样。我们想在成都的民间资本和资金市场上成为后起之秀，是必须要这样的前辈指教的。”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李锌也没有说他去浙江的目的，只说是要出差。李锌最后道了句肺腑之言：“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锌没有让韦伟开车送自己，就匆忙打的赶回家了，他要准备今天晚上开始的人生旅途了。在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在检票口前，李锌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匆忙地给熊小川打了一个电话。他加深与熊总合作的事宜，并且约好等自己回来，再推动工作。同时，也顺便委婉地给熊哥道歉了。放下电话，李锌也给小兰发了一句短信息：“大恩不言谢。”

    当飞机腾空而起，离开成都平原的时候，李锌从窗口俯瞰黑暗世界，迷茫的黑暗中的繁华城市象明珠熠熠生辉煞是好看。他身边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很安详地进入梦乡了。在胖男人均匀起伏的鼾声中，李锌默默想起了一个问题：此行，如果万一我李锌有什么意外，我已经没有直系的亲人了，那么我的受益人又该指定谁呢？

    韦伟等李锌走后，就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去网络上搜寻最新的贵重金属的报价与他们的价格走势，同时也在脑海中细化这些创造性的借款解决方案。他不断地鼓励自己，民间金融的生命力就在于敢想敢干，如果都向银行学习，做什么业务都必须要房地产资产抵押，那么，民间资金又依靠什么手段来与银行竞争呢？

    一会儿，他新婚的老婆来电温柔地问他是否回家吃饭，他有点不耐烦地回答：“我在开会。”他老婆很清楚地听见了茶楼里斗地主的喧闹声。这天晚上，韦伟与他的新婚老婆揭开了婚姻中不断吵架的序幕。

    韦伟马上给崔乐乐打电话，谁知道崔乐乐告诉他，她今天已经和刘洋约好了，让他晚上与刘洋一起到“三国酒吧”喝酒玩。他大声叫服务员来掺茶，韦伟头晕脑涨地看着玻璃杯中的青色茶叶片，被开水冲溅着翻腾，再抬头看看四周，正乐此不疲地“斗地主”的几桌茶客中，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格外引人注意：那是一个被旁边的男女叫着“小曲”的女人，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小曲就是李锌认识的那位孙胜利的情人小曲。胖胖的孙胜利正和丰满的小曲在一起，形象上很般配，他们一边斗地主，一边“斗人”。他们在勾兑一位处长，那是管理建筑公司业务的“有关部门”的处长，不是一般领导部门的处长。为什么要在大厅喝茶和打牌，因为孙孙胜利非常巧妙地利用“光天化日”的环境，压缩了处长想打大麻将的冲动。事后，他指教小曲道：“宝贝，这就是做生意的方法，节约成本才能够生财，我们生意人最需要控制成本的地方就是吃喝玩乐。”

    小曲盘算了一下，在包间里打麻将的“公关”，比在大厅中的“斗地主”，成本要高出至少一万以上，她看看孙总胖脸上的憨厚，其实，只有小曲知道他是“一脸猪相，心头嘹亮”的主。韦伟还不认识这些素质不高智商却很高的男人女人，此刻，他最想的是找一个知心的人聊聊天，李锌走了，唐力又没有闲暇，他无聊地四处观望。

    韦伟和小曲美女正好面对面坐着，他们有几次都碰巧对上目光，于是，他苦笑了一下，在小曲娇媚地表演美女“斗地主”时，韦伟想起了崔乐乐。本来自己打算在“快快乐乐”的氛围中把生意上的事情给她潜移默化的，现在刘洋居然已经和崔乐乐情同姐妹一般，经常粘在一起！如果什么事崔乐乐都去问刘洋，那可如何是好？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如此还真不该把她们两个介绍到一起，这个世道上，要寻找到一个有钱女人的青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可惜自己的心事，老婆一点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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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策划放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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