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原生家庭,谁不是一边吐槽,一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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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前段时间回家处理外公的丧事,几天下来竟然很少哭——主要是太累了,而且和家里人全程较着劲。
比如我外公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在生前曾经主持翻修过本城的一座大型古庙,颇有佛缘。而在他的葬礼上,我妈她们竟然给找来了道士作法,我诘问他们,长辈们无言以对,只好用“来都来了”和稀泥过去;又比如我守在灵堂里,每隔一小会儿就有许久未见的叔伯婶娘坐到我边上来,反复逼问我为什么还不结婚,甚至掏出手机给我展示他们手头上现有的待嫁女子。我哪里还有泪意?我整个火力全开,对着他们循环口播我那几篇关于为什么不结婚的经典推送,用金句一一把他们怼了回去。??
葬礼结束,个个都累劈叉。我着急走,定了当晚的飞机。但,熬了几个通宵的表弟表妹,还是坚持要陪我去把我最爱吃的几样家乡小吃一一吃遍,妈妈也趁着间隙默默准备了我爱吃的一切打包。家人送我到机场,妈妈下意识地帮我紧了紧衣领,说:你累坏了吧?回了北京好好休息,不用操心家里的事了。
我转头看向他们:那一张张温暖的、始终笑着的、一直站在原地望着我的脸,突然就在那样深冷的夜里,流下了泪来。
回到北京,我特意翻看了央视几年前的名人寻根纪录片《客从何处来》。起身倒水的间隙,听到片子里陈冲说:你到底是谁,其实是,你爱的是谁。
突然就定住了,然后下意识地想:对啊,很多时候,你爱的人决定了你的样子。而这爱是什么呢?家啊,故乡啊,就是这爱的源头。
想起第一次看时,讲述主持人阿丘的那一集里,也是被一句话触动:我们知道了我们从哪里来,也就知道了我们为什么是一家人。
历史的烟尘里,有许许多多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大时代轰然到来,有人背井离乡,有人妻离子散,有人从此再也没能见到父母家人。生离死别,都成了寻常故事。
一辈子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家的概念,更像是一个美好的记忆,用来抵御成长的辛酸,生存的艰难,以及,世事的无常。
作为一部口碑纪录片,《客从何处来》以小见大,从一个家族的兴衰窥视历史的洪流,但最令我感动的,不是家国大义,反倒是那些流淌在家人之间,隔着生死,隔着漫长的时光,依然默默守护的爱——什么也不用说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类似这样对原生家庭的隔阂与爱,通过是枝裕和的所有作品,你也感受得到。
他的电影,永远都是鸡毛流水的日常。镜头悄无声息地,犹如漫步一般潜入角色的生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观影者的心门。
他是个简单又从容的人生徒步家,喜欢停下来,挖掘脚下那些微不足道却又能让人心灵变得柔软的事物——这其中,家与家人,是一个最重要的主题。
他曾在一本随笔集的序言中写道拍摄《如父如子》的动机——
拍摄《奇迹》时,我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一天晚上,我回到家中时,三岁的女儿在房间一角读绘本,不时朝我瞥几眼,流露出很在意我的样子,但就是不到我身边来。
“她很紧张啊……”我留意到这一点,自己反倒也紧张起来。父女俩就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度过了那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我又要出门工作了,女儿一路送我到玄关,说了句:“下次再来啊。”
我这个父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内心非常狼狈,也很受伤。
在那一刻,是枝裕和意识到,家人的相处,仅靠“血脉相连”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陪伴,需要用相处的时间来表达和证明爱。
当然,这个理念他很好地表现在了《如父如子》的剧情里,他花费了大量镜头来表现两家人生活的细节,一场“抱错孩子”的闹剧,就这样融化在琐碎的日常中,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血泪煽情,只有克制之后的纠结与接受,于平淡中感人至深。
对于是枝裕和来说,电影之外的父与子,是另外一个故事。
他曾说过,记忆里第一次看电视,是坐在父亲怀里。印象深刻的,除了电视画面,还有父亲没刮干净的胡茬,无意间蹭过脸颊那种硬扎扎的触感。上初中后,父子俩好像生出了嫌隙,最后终于不怎么说话了。由于没有投机的话题,他后来尽量躲着父亲,避免尴尬的交流,直到父亲逝世,他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冷漠的儿子”。
为父亲守夜那晚,当吊唁的客人尽数归去,寺庙里终于安静下来,他才与父亲有了久违的独处时光。打开棺木的小窗,看到父亲微微张着嘴,仿佛正在酣睡。他心想,父亲这副样子举行告别仪式,实在不体面,于是把毛巾卷起来,垫到他的颚下。那时,他的手又触到了硬扎扎的胡茬。时隔三十年,那令人怀念的记忆瞬间苏醒,他开始哭了起来,直至天明。
我想,家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打败时间的地方吧。很多记忆,忙碌时或许记不起,但只要一开闸,就会淹没时间的存在,清晰如昨日。
我最喜欢的是枝裕和作品,是《步履不停》。整部电影温暖、忧伤,又笑意盈盈,这是他电影风格发生变化的一个分水岭,而创作这个“分水岭”的契机,是导演母亲去世后,倍感“没能为她做些什么”的后悔——他想拍一部和母亲有关的作品,希望一开场就能让观众觉得“啊,母亲就在那里”的电影。他不想给人带来哭泣,而是尽可能地让人欢笑。
《步履不停》拍摄完成后,法国一家发行公司的负责人看完表示很失望,认为它“太家庭化了”、“太日式了”,欧洲人理解不了。然而,事实上,电影在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上放映结束时,一位“蓄着络腮胡的巴斯克男子挺着太鼓般的肚子”走到是枝裕和面前,对他说:“您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母亲?”
来自家庭的情感,细腻如斯,即使放到全世界,都是共通的。
世界很大,人生很长,而家很小,家人间的缘分其实也很短很短,短到也许一个转身,就不能再见。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年少时叛逆地想要离开它,经年后,又会彻骨怀念它的原因。
是的,我们看《海街日记》、看《比海更深》时,就像在看自己的青春期和中年,那里有彼此怨怼的夫妻、恨铁不成钢的母子、总是吵吵闹闹的姐妹、以及一两句话就突然解开陈年心结的母女……那里有我们自己,或者说,在关于家的故事里,我们都是故事里的人。
令我们深爱的,是故事里的温柔岁月,是温柔岁月里永不褪色的记忆,是永不褪色的记忆里深藏的那个人——不善言谈、有些懦弱的父亲;凶悍严厉、爱贪小便宜的母亲;想反抗却最终还是唯唯诺诺的自己——都不可爱,但真相是,你对他们讨厌了多少年,其实就深爱了多少年。
是枝裕和说,我不喜欢主人公克服弱点,守护家人并拯救世界这样的情节。我更想描述没有英雄、只有平凡人生活的、有点难看的世界忽然变得美好的瞬间。
《步履不停》《比海更深》《海街日记》《如父如子》都是这样的故事,除此之外,韩剧《请回答》系列,美剧《This is us》,甚至我们少年记忆里的经典情景剧《我爱我家》,都属此列。
家人是永恒的主题,一地鸡毛后出其不意的一点温暖,是这个主题赐给我们的幸福瞬间。
很多时候,我们探讨自身的好与坏,失败与伟大,会从原生家庭的种种出发,想要寻找一个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答案。
然后,我们发现,令我们苦恼的种种性格弊端,原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爸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啊,我妈比我还要虚荣物质。
再然后,又一个十年过去,当我们晋升父母,又会发现,一直以来沾沾自喜的性格优势其实也是同一个出处——原来,老爸竟然是这样一个具有牺牲精神的普通人;原来,老妈才是这个家里最坚强勇敢的保护神。
也许,再过个十年,你还会发现,更多“我为什么会成为我”的答案,但想来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更重要的是,你那时早已参透了家的意义——走过万水千山,见过高山大海,最能令你心安的还是儿时屋檐下的那一盏小小灯火。
为什么过年得回家?为什么中秋要团圆?为什么想“举头望明月”?为什么会“意恐迟迟归”?还有很多很多,曾经觉得轻飘飘的情感,忽然一瞬,就敦实厚重起来——我之所以成为我,都依赖于那个遥远又亲近的家。而那个家之所以令人牵挂,也是因为住在其中的人。
我们喜欢《客从何处来》的“寻根”主题,大概是因为,当你了解自己足够深,就会想要知道父母、父母的父母,祖祖辈辈,是怎样一代一代传承到今天,继而影响了现在的我。而我们迷恋是枝裕和的亲情电影,应该也是对精神世界“返璞归真”的渴求:世界很复杂也很精彩,但,最美好的已在身边。
这次清理我外公遗物时,我特意嘱咐我妈,让她把外公的手表留给我。
那是一块用了很多年的浪琴机械表。我对我外公最深的印象,便是他很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这块手表:用小刷子清理,再轻轻慢慢地上链,最后放到耳边听一听,一种敝帚自珍的喜悦。他是个体面人,他影响了我许多——从消费,到做人。
后来我很多次提出要给他买一块新的浪琴手表,他都婉拒了,说自己那块还用得好好的,不必换。
后来我也很喜欢买表送给家人、爱人和朋友,因为觉得寓意很好——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时间,我想把时间送给你,无论是手表,还是陪伴。想要感谢有你,才想要圈住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当然我并不是富裕到随心所欲,如果你也想要送手表给亲人和朋友,浪琴确实是一个当仁不让的最佳选择。这个有着185年历史的专业制表品牌,不但有极其丰富的产品线可以对应到家里的男女老少,而且,它的每一枚腕表,都简练、优雅、经典,足以佩戴去任何场合、陪伴岁月,走过一生。
尤其是,浪琴,是我们每个人都负担得起的心意。
在此顺便推荐几款浪琴腕表供你参考,也是我的送礼经验??
作为浪琴最经典的名匠系列,它是我送给我父亲的表。非常阳刚,但蓝色指针又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正是我心里父亲的形象。价格不到两万,父亲已戴多年。
而浪琴嘉岚,则是送给母亲、姐姐、以及所有女性长辈的最佳选择。整个系列售价仅在万元上下,除了计时,它更像是一条精美的手链,系上你的思念,陪伴你的母亲。
而送给亲密的伴侣,你或许可以考虑开创者系列。这一系列的所有表款均获得瑞士天文台授以的“精密计时器”认证。腕表上的天文台认证,正是标志着纯正、非凡的品质。它代表了浪琴185年的制表工艺,售价不到两万,作为女孩子的第一枚腕表,也堪称完美,足够陪伴你走过漫长的职场岁月。
那么最后这一枚开创者男表,就送给自己或者送过伴侣吧,新一年,还要一起开创未来。
是,每年年底,春节之前,总会想到家庭、想到亲人、想到身边的朋友,也想送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表达一如既往的深深感谢。能佩戴一生的腕表是一种选择,而真实的陪伴,则是另一种更好的选择。
无论如何,最宝贵的始终是时间。你愿意把你的时间送给家人么?
不是非要买表,如果,你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在这一篇的“阅读原文”里,有一张私密的贺卡,不如你用心写一下,然后转给远方的家,那里有人在等你。
对待家人,我们不需要什么勘破生死的姿态,只需要认真地,以不疾不徐的速度,缓慢而温暖地,走过这一世,走过有缘成为一家人的宝贵时间,就足矣。
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
微信&微博:反裤衩阵地
↙?
我知道有一些感谢的话,
你也许当面说不出口,
不如写在这树洞里,
默默转给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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