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琢#散文：零点是什么概念？零点，夜很静，心很空

散文：《零点是什么概念？零点，夜很静，心很空》
就从零点说起吧。
零点是什么概念？零点，夜很静。
静，能听到不绝于耳的天籁之音，能听到妈妈的似睡非睡的粗重且夹杂着痛苦的呼吸声、以及妈妈肚子里咕咕噜噜的肠鸣声，还有病房外走廊里偶尔传来的走路声。
零点是什么概念？零点，心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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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思绪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意念空，没有什么可以让心在那时那刻充盈起来。唯有无边的黑夜陪伴着病榻上的老妈，以及老妈身边寂寥的我。
进入零点就是老妈住院的第47天，转院的第33天，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会在今夜或者明天突然发生。
一只手码字记录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只手给妈妈轻轻按摩腹部，漫漫长夜的陪护时光因了文字而具体。
零点到一点，一切如常，妈妈在按摩中呼吸平静，时寐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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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琢#散文：零点是什么概念？零点，夜很静，心很空】
1点钟，妈说心烦的不行，于是轻声细语哄孩子般的哄着老妈，慢慢的情绪有了好转。
1点一刻钟，老妈的腿开始在被窝里踢蹬，知道她是侧卧累了，于是开始按摩下半身，从臀部到足底，再从足部到臀部，反反复复的按摩揉搓，明显感觉到腿部肌肉的消瘦，用皮包骨头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相比较左侧半部身体要比右侧半部身体虚胖一些，护士说这是体位性浮肿，要经常翻身换位躺以防止褥疮，可是妈妈一直不能右侧位或平躺，所以必须勤按摩。两只脚也浮肿得像发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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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点20分，妈妈忽然情绪激动起来，说自己活不了啦，心里烦躁的想要疯掉，我一边安抚老妈，一边叫起小妹一边赶紧的热饭（想着可能是饥饿引起的心慌）然后，如厕、喝水、喝粥；再然后，老妈情绪平复了不少。
1点40分，换小妹按摩，我躺下休息，可是难以入睡。
1点45分，听着老妈呼吸声渐趋平静，心里宽慰了。
1点56分，老妈的呼吸声加重，应该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3点，如厕，喝水。
4点，如厕，喝粥。
5点，如厕，喝水。
6点，天亮了，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