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一一|交叉感染，诗歌语言和作用的自然抵达 ——黎均平散文诗《在郑家（组章）》随

_本文原题：交叉感染，诗歌语言和作用的自然抵达 ——黎均平散文诗《在郑家（组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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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燕
诗歌是一门语言艺术。艺术的真谛，不是在于有华丽的外衣、高深莫测的内核，而是在于艺术本身。音乐的韵律，舞蹈的形体，绘画的色彩，语言的感染力。诗人黎均平刊发在《星星·散文诗》名为《在郑家（组章）》，由四首散文诗组成，带给读者很多关于诗歌艺术和创作的感官刺激和表达借鉴。
关于诗人黎均平，笔者有过几次谋面，但并未交谈，我知道他有一本散文诗集《低处无风》，邻水作家写过一篇《低处无风，让名字平飞》的文艺评论。仅有的几次谋面除了感觉到黎均平的谦和文雅，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次在岳池郑家村桃花岛，百名诗人现场作诗咏桃花。按照现场比赛规则，诗人们先抽签，再依次朗读自己的作品，也可找人代为朗诵。黎均平的那首桃花诗《我也中毒很深》，一经朗诵，激起掌声无数，而我一直陷入他“我们都患上了交叉感染”的魔咒中。 “交叉感染”这几个字，用在诗歌中，用在景物的描绘与情感的表达上，陌生而新鲜。那一天，我“中毒”很深，中了诗歌的“毒” ，比以往更甚。我被黎均平的诗歌深深地感染到了，原来诗歌还可以这样写。
平日里，我们听到“交叉感染” ，会认为是不洁、不注重卫生导致的“病灶” ，属于一个医学词。但黎均平用在欣赏美景，欣赏每一朵桃花的视觉、心理感受移觉上，大有提醒幸福、提醒美丽的意思。提醒我们被自然景物“感染”是一种幸福，欣赏本身就是一种美丽。面对自然美景，人心的不设防，油然而生的赏心悦目，又一再地感染每一个“路人”“赏花人” ，人们迫不及待地用眼睛“饮鸩止渴” ，美无止境，人们耽于沉醉，耽于“交叉感染” 。诗歌语言最自然诚挚的原始表达，物我的沟通，人与人的情绪抵达，在他的笔下如此深刻隽永。这就是诗歌语言的感染力，它可以引发更多的“力”量诞生，读者内心的感知力、鉴赏力和“跃跃欲试”的抒写力，莫不因此而催生。像这样带给读者感官刺激和表达欲望的诗歌是成功的，因为诗人不再是孤独的诗人，他在进行作品创作时，已和读者做了深度的沟通，完成了“文本”到“读本”的转换。
诗人黎均平深谙“力”的作用，《我也中了桃花的毒》想象奇特，用意别巧，撞击读者心灵，感染力强，而诗人自己也在自然诗意中“收获了一种力”（《我收获了一种力》）。 “大力湖”是岳池郑家的一个湖泊，山水映衬，岛屿萦回，碧水如镜，美不胜收。诗人妙意正出在这个“力”字上，作用点又集中呈现在“大”字上。 “岳池一高兴，就缩进大力湖，用澄澈而笃定的目光在郑家看你，然后用大片大片的负氧离子洗你，喂你，砸你，醉你。 ”山水的交融浑成，自然的阴阳五行，上善若水，水纳山川，一方水土，一方人家，一个“缩”字正是丹青一笔，自然天成，而“喂你，砸你” ，更是让人品“砸”不已，山水流连，画意诗情，也总是“醉你” 。诗人对语言的收放，可谓炉火纯青，道行深厚。
不仅如此，他的文本还具有较强的艺术审美与肌理谐韵之张力。诗人对“力”的认识在完成了个人对语言音韵的创作收敛与克制基础上，语词间还饱含他对时代、品类的敏锐洞察与深层关联。所以，在他看来， “大力湖”的“力”是一种自然的承载力、生长力，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脱贫攻坚、致富小康，人类智慧与自然携手，这又是一种发展力、改变力、创新力。 “这里的水，净了净身，扩了扩胸，就从贫困中站了起来……站成了绿水青山所赋予的一种特殊的力，这力，足以让岳池和我们，持续地幸福，永远地探寻……”“扩了扩胸” ，给人“暂凭杯酒长精神”的感觉，无限希望和向往。探文化旅游发展链，寻产业扶贫致富路， “从挣家到郑家” ，从陆游八百年前的“农家农家乐复乐”到今日岳池农家升级为生态文化旅游区，诗人感受到了这种“力”的生长和延伸，跨越时空，中国农村翻天覆地的新面貌，以岳池农家为发展路子的新样本将站成“当代中国向世界表达的一种新高度” 。此情此景，诗人多想再邀陆游到此一游，想必陆游定会“再写一首另一种风格的《岳池农家》” 。从某种意义上说，笔者以为黎均平的《在郑家（组章）》，已是另一种风格的《岳池农家》。分页标题
“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 ， 2020年是脱贫攻坚决战决胜之年，冲锋号已经吹响，握好时代方向盘，心系人民，书写时代，广大文艺工作者义不容辞。黎均平的《在郑家（组章）》表达了诗人对脱贫攻坚时代主题的深切关注和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必胜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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