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媛|弃妇何雪媛:林徽因羞于承认的生母

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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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 , 她把微笑与热忱毫无保留地分给了身边每一个人 , 单单除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林徽因对母亲的刻薄 , 是外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的 , 她说:
“我自己的母亲碰巧是个极其无能又爱管闲事的女人 , 而且她还是天下最没有耐性的人 。”(出自《致费慰梅信》)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 竟能让林徽因忍无可忍 , 甚至一度想要去死(见下文)?本文 , 我们就不妨来聊一聊林徽因与她母亲之间的恩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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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林徽因的母亲名叫何雪媛 , 是她父亲林长民的继室 , 婚后生有一子两女 , 但只有林徽因活到长大成人 。后来 , 林长民又娶了上海女子程桂林 , 程桂林肚子争气 , 一连生了一女四子五个孩子 。从此以后 , 林长民便独宠这位漂亮温柔的姨太太 , 把原本就不受待见的何雪媛彻底冷落了 。在林家宅邸里 , 林长民与程桂林以及他们的孩子住在前面的大院 , 而林徽因则随母亲住在后面的小院 。
在林徽因的童年记忆中 , 前面的大院是天堂 , 充满欢声笑语 , 后面的小院则无异于冷宫 , 阴森又冷清 。父亲很少去后院 , 即便去 , 也是与母亲吵得不可开交 。何雪媛恨林长民 , 更恨程桂林 , 她认为 , 都是那个女人的到来把她推入了守活寡的地狱 。林徽因的童年并不幸福 , 甚至可以说非常痛苦 , 因为母亲经常把她当成发泄的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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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林徽因)
再后来 , 林长民去世 , 林徽因成家成名 , 她把母亲接到身边生活 , 以尽孝道 。但是 , 多年的情绪压抑 , 让何雪媛的脾气越发古怪 , 她在梁家耀武扬威、打骂佣人不说 , 还经常与林徽因发生冲突 。最让林徽因无法忍受的是 , 她像中国很多旧式女子一样 , 把一肚子的怨气全部转移到了姨太太的子女身上 。
作为长姊 , 林徽因与弟弟妹妹们自幼关系很好 , 虽然在何雪媛的干预下 , 他们接触的机会不多 , 但林徽因对弟弟妹妹的爱是发自内心的 , 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是一母所生而有丝毫打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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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时期的林徽因)
程桂林的儿子林恒因为要考清华大学 , 所以由福建来到北平 , 寄住在姐姐家里 。以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社会地位以及经济条件 , 自然不必为此烦心 , 况且夫妻俩也都非常愿意提供这微不足道的帮助 。唯一的问题是 , 何雪媛对林恒充满敌意 , 经常故意找茬 , 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 林徽因为此十分痛苦 。她与母亲都是心直口快的女子 , 争执甚至争吵 , 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
林徽因苦恼极了 , 她在写给外国好友费慰梅的信件中抱怨说:
“最近三天我自己的妈妈把我赶进了人间地狱 。我并没有夸大其词……我不得不跟我的同父异母弟弟讲述过去的事 , 试图维持现有的亲密接触……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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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梁思成、何雪媛)
对于何雪媛这个人 , 金岳霖看得最透彻 , 他曾评价说:
“她自己因为非常非常寂寞 , 迫切需要与人交谈 , 她唯一能够与之交流的人就是徽因 , 但徽因由于全然不了解她的一般观念和感受 , 几乎不能和她交流 。其结果是她和自己的女儿之间除了争吵以外别无接触 。她们彼此相爱 , 但又相互不喜欢 。”分页标题
诚然 , 何雪媛从原来那个被丈夫冷落的家庭走出来 , 她认为自己在女儿的新家庭里终于有了话语权 , 所以就尽情地作 , 拼命地找存在感 , 但林徽因根本无法承受这份所谓的亲情 , 她与母亲的关系 , 是真正的相爱相杀相互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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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一家三口与母亲合影)
最让人唏嘘的是 , 林徽因被何雪媛折磨了一辈子 , 到死也没能摆脱 。何雪媛一直活到了九十岁 ,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 送走了女儿林徽因 , 又送走了女婿梁思成 , 直到再无一个亲人 , 她仍孤独地活在世上 。
林徽因临终之际 , 本来有意将何雪媛交给弟弟赡养 , 这在旧式家庭本是人之常情 , 看过《红楼梦》的读者都清楚 , 庶子赡养嫡母不仅是天经地义 , 甚至对待嫡母比对待亲生母亲还要好 。但是林家的情况不一样 , 何雪媛自己对庶子很差 , 又有什么脸面让庶子给她养老送终呢?万般无奈下 , 林徽因只能拜托丈夫梁思成继续赡养何雪媛 。幸好梁思成重情重义 , 在林徽因死后一直赡养何雪媛 , 待之如亲母 , 直到17年后他自己也去世了 , 还把何雪媛拜托给续弦妻子林洙继续赡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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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梁思成与母亲)
笔者云:
外面传言中的林徽因与母亲不和 , 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 , 林徽因对母亲的刻薄 , 也仅仅体现在言语中 , 感情上 , 她深爱着母亲 , 行动上 , 她赡养着母亲 , 尽到了作为子女的所有责任 。
我们印象中的林徽因如天之娇女 , 有好的家庭、好的容貌 , 后来又接受了最好的教育 , 嫁给了最优秀的丈夫 , 但鲜为人知的是 , 亲生母亲竟然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 到死也未能摆脱 。
【何雪媛|弃妇何雪媛:林徽因羞于承认的生母】(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