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商报|商报二十年征文|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


_本文原题:商报二十年征文|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
袁伟

石油商报|商报二十年征文|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
本文插图
“你好 , 我是石油商报采访人员 。 可以进来吗?”
2001年年初 ,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位于六辅炕的总部大楼某部门主要领导的办公室 , 敲门的是一位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衣衫不整 , 但精神状态挺好 , 这就是20年前的我 。
入伙起事
38岁那年 , 2000年11月 , 我来到北京 , 应聘刚创刊的《石油商报》采访人员 。 当时的《石油商报》已经挂牌成立 , 处于试刊阶段 。 首任社长张海云当天晚上请我吃了一顿饭 , 并安排我在六铺炕的一个二层小楼里住下 。
第二天就安排我去京郊采访 。 我当时对北京不熟悉 , 上车后一看 , 车上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 汽车七拐八拐 , 我迷迷糊糊地就到了一座办公楼前 , 一抬头 , “长城润滑油”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 采访倒还顺利 , 拿资料 , 相关媒体采访人员先是听总经理介绍企业发展 , 然后就是听他关于希望中国石化润滑油品牌整合为“长城“的介绍 。 回来后 , 写了一篇通讯 。
这篇稿子是在当时的情报所办公楼六楼的一间大办公室写的 , 我的工位在第二排 , 前面是孙秀娟 , 我的河南老乡 , 亲切而又干练 。 左边隔一个工位 , 是一个姑娘 , 长得漂亮 , 说话的声音还特别好听 。 后来才知道她叫王冷 。 “怎么起这么个名字?“我当时想 。 总是埋头工作的周勇总编辑、冷艳的高丽萍、朴实的石卫、沉默的梁刚、勤勉的邱美云、活波的刘慧吉、严肃忙碌的孙红、一本正经的卢伟、沉稳持重的王建华、王树勇副社长好像也在这一层 , 他手里总是拿着清样在看 。 偶尔出现的 , 还有一个留着长发的帅气小伙子 , 后来才知道 , 他叫李如明 。 报社在四楼也有一间办公室 , 主要是海云社长 。 在四楼和六楼之间忙上忙下的 , 是一个叫邓忠英的四川姑娘 。
第一次进京 , 待了大概半月时间 , 写了几篇稿子 。 走的时候 , 海云社长就说了一句话:“要是那边能放得下 , 那就来吧 。 “也就是说 , 对我的招聘通过了 。
元旦过后 , 我办完了原单位的停薪留职手续 , 重返北京 。 此时 , 四楼又出现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 面部棱角分明 , 倍儿精神 。 后来才知道 , 他叫林勇 , 大家都叫他小林子 。 还有一位 , 神龙见首不见尾 , 偶尔出现一次 。 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 , 文质彬彬 , 说话时语调低沉而质感 , 陪我和海云吃过第一顿饭之后 , 就再也没有见过 。 后来才知道 , 他叫张开宇 。
认识了这些人 , 我就算入伙了 。
胡作非为
进入《石油商报》的第一个办公地点在集团公司大楼的三楼 , 是《中国石油报》北京新闻工作部的一张办公桌 , 正是在此期间 , 因为有出入证 , 我才得以在集团公司办公楼里深入采访 。 大概半年后 , 办公室又挪到洲际大厦8楼 , 股份公司电子商务部 , 为的是协办《电子商务专刊》 , 是海云社长提前已经谈好的项目 。
2003年年底 , 电子商务部的驻站结束了 。 刚到洲际大厦那会儿 ,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 驻站两年多 , 积累了大量人脉关系 , 毕竟在机关食堂吃饭 , 大家混个脸熟 , 勘探与生产、炼油与销售、化工与销售、总裁办、财务部、规划计划部 , 咱都有熟人了 , 而且有些还混成了朋友 。 2004年 , 利用这些人脉关系 , 我采访了一些重点项目 , 通过深度报道和协办专栏专版的方式 , 艰难地完成了当年的经营任务 。
2005年3月底 , 我和小林子在一起聊天 。
“老袁 , 我跟江总关系不错 , 他调长庆局当一把手了 , 咱去一趟 , 我拉赞助 , 你帮我写稿子 , 咋样?“小林子挺诚恳地对我说 。分页标题
“是吗?我跟新调任长庆油田公司的一位领导关系也不错 。 顺便我也去看看他 。 “我们俩一拍即合 。 此前 , 江总是集团公司规划计划部总经理 , 而我的那位朋友则是股份公司勘探与生产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
那时候的经营项目和新闻选题往往是统一的 , 谈好选题和经营额 , 背包就走 , 连差旅费由对方承担都谈好了 , 报社要做的 , 就是按时开出发票 。 2006年 , 我完成了67万元的经营额 , 次年又完成了55万元的经营额 。
正是这次长庆之行 , 我最早抓住了苏里格气田即将采用全新模式进行大规模开发的新闻线索 , 谈成了《石油商报——苏里格特刊》的合作项目 。 到了十月发行季 , 我再赴长庆 , 当我把空白发行单递给长庆油田的主管领导时 , 他问我:“填多少份?“
我说:“您这么大个油田 , 怎么着也得2000多份吧 。 “
他稍作思考 , 写下了2500这个数字 。 然后 , 让秘书通知该油田企业文化部主任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
2006年 , 《石油商报》在长庆油田公司的发行量由原来的5份 , 增长到了2500份 。
无中生有
2006年年底的某一天深夜 , 时任《辽河石油报》刘社长被电话铃叫醒 , 电话是时任辽河石油勘探局局长张凤山打来的:“刘社长 , 你辛苦一下 , 换篇稿子 。 “
第二天 , 《辽河石油报》头版头条全文转发了《石油商报》采访人员袁伟采写的通讯《跃出东北也是虎》 。 这是《石油商报——苏里格特刊》六篇通讯中的一篇 , 同期 , 另一篇在《长庆石油报》转发 。
2006年年底 , 为改变发行量止步不前的局面 , 9月 , 高潮红、杜其龙我们三人组成发行攻关小分队 , 从大庆一直到克拉玛依走了一趟 , 广交朋友 , 推动发行 。 因为主要活动都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 所以 , 这一个多月的强攻猛攻下来 , 我的身体受不了啦 , 落下了尿酸高的毛病 , 至今未愈 。
也是在这一年早些时候 , 集团公司思想政治部推出一项企业文化建设工程 , 要编写《大庆精神铁人精神教材》 , 计划出版160万本 , 全体员工人手一册 。 为此成立了一个6人创作班子 , 都是一些地区公司的高手 , 大多是处级干部 。莫名其妙的是 , 我居然也成为其中一员 。 好嘛 , 借着调研的机会 , 又交了一些高层次的朋友 。
作为采访人员 , 你所创作的新闻稿件好与坏 , 读者是最好的评委 。 尤其是读者中的关键少数 , 你用心了 , 他们会认真读 , 并记下你的名字 。 然后在关键的时候会想到你 。 我一个大学学了四年数学的新闻门外汉 , 能闯出一定的名气 , 靠的全是“用心“ 。
到了2008年 , 奥运会要在北京召开 。 集团公司认为这是一个宣传中国石油的好机会 , 决定出版大型《奥运画册》 。 又是莫名其妙地 , 我被指定为整个画册创作文字脚本 。 当画册出版以后 , 看到精彩的文字 , 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创作的——人的潜力自己也未必完全知道 。
最难忘的2007年的7月 , 中旬的一天下午 , 金青平社长递给我一张纸:“后天的头版头条你弄一下吧 。 ”然后扭头走了 。
我一看 , 是集团公司在延安召开领导干部会议的通知 , 马上惊出一头冷汗 。 头版头条呀 , 至少500字才能压得住 , 就这么一片纸 , 全部内容 , 连电话号码也不过300字 。 我转身追了出去 。
“材料呢?”
“什么材料?”
“头版头条呀 。 ”
“没有 。 就这些了 。 ”
……
我一脸茫然和无奈 。
几乎一夜没睡 。 第三天 , 无中生有的《到延安去 , 为我们精神的根培土》见报 。 在大型会议报道方面 , 我一战成名 。
2007年7月16日 , 集团公司领导干部会议休会的时候 , 思想政治工作部雷总见了面对我说:“不错 , 稿子写的不错 。 ”我感觉很疑惑 , 什么稿子写的不错呀?当时我还没见到自己写的稿子 , 其实已经出现在会议代表的房间里了 。分页标题
莫名其妙
“为什么是我?石油报那么多高手 。 ”接手《奥运画册》脚本创作之后我才发现 , 素材维度多、跳跃性大又要求非常精炼 , 我担心弄不好 , 不想干了 , 就去找负责此项工作的《中国石油报》摄影部主任丁伟 。
“没办法 , 白社长点名让你写的 。 ”当时中国石油报社社长是白泽生 , 我连认识都不认识——有许多事情真是莫明其妙 。
2008年年底的一天 , 我接到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打来的电话 。
【石油商报|商报二十年征文|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喂 , 是袁伟吗?”
“是 。 您哪位?”
“我是彭**呀 。 你现在在哪里?”
“在北京 。 彭主任 , 什么事?”
“想跟你聊聊 。 ”
我当时感到非常的莫明其妙 。 彭**是采访认识的 , 还是通过其他朋友认识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 但他好像是个什么主任 , 对 , 称呼主任吧 。
后来我们见了面 , 没有顾左右而言他 , 见面寒喧之后 , 他直接就问:“海外工作去不去?”
“哪儿?”
“委内瑞拉 。 集团公司重组海外业务 , 成立南美公司 , 现在急需一个笔杆子厉害的人 , 我推荐了你 , 老总看了你的作品 , 同意了 。 呦 , 对了 , 忘了自我介绍了 , 我现在在南美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管事儿 。 ”
“没问题呀 。 但我得以《石油商报》采访人员的身份去 。 ”
我们又谈了协办《石油商报——南美专栏》事宜 , 协办费的事儿也一并谈妥 。

石油商报|商报二十年征文|在自由的天空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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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 , 刚过完春节 , 办理完一切签证手续的我 , 登上了飞往加拉加斯的航班 。 后来 , 《百年油田的守望者》等一批稿件相继在《石油商报》刊发 。
在采访完南美公司位于委内瑞拉、秘鲁、厄瓜多尔等国的多个石油合作项目后 , 我于2009年6月回国 。 两个月后 , 我正式辞去《石油商报》的工作 , 再赴委内瑞拉 , 成为南美公司总经理、党委书记兼集团公司拉美地区协调组组长吴东山的中文秘书 。 由于时间太紧 , 走的时候 , 甚至没跟青平社长道一声别 。
有一段时间 , 我心里一直在责问自己:“怎么就没有事先跟青平社长说一声呢?”
后来我找到了答案:《石油商报》这片自由的天空 , 就是让我们这些野性的小鸟翻飞撒欢的 。 海云社长也好 , 潮红社长也好 , 青平社长也好 , 我们的这片天空 , 其实就是他们的胸襟 。 我们没有请示的习惯 , 他们也没有管束我们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