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站校官都有靠山:吴敬中余则成是一伙,陆桥山马奎是谁的人?

“天津站是个重建的站 , 前栅栏宿猫 , 后篱笆走狗 。 ”吴敬中意味深长地对着余则成苦笑:“这里边的人都是重庆派过来的 , 有的背景很复杂 , 我也不是很了解 。 ”
本来门前有猫屋后有狗 , 这是很逍遥惬意的田园生活 , 可是作为一站之长 , 对手下的背景居然“不是很了解” , 这就情况不妙了:吴敬中也不知道那些表面上恭敬服从的校官 , 有几个是上面派来监视自己的 , 又有几个是急于上位的备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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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用怪异的语气 , 提醒余则成注意身边的人:“你 , 是我的人 , 这个意思明白吗?马上有个会 , 行动队和情报处的头头儿 , 还有你这机要室的头头儿 , 大家见个面 , 认识认识 , 顺便说一句 , 他们两位都很……老练 。 ”
吴敬中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 故意在“老练”前顿了一下并加重语气 , 即使余则成情商为零 , 也能听出这里面有事儿 。
背后如此评价部下 , 吴敬中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都有自己的靠山 , 马奎和陆桥山跟我不是一条心 , 你要想混得好 , 只能跟我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
吴敬中之所以屡次三番向戴笠申请调入余则成 , 并不符合“回避”的规矩:余则成是吴敬中的亲学生 , 吴敬中此举有拉帮结派之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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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明知不妥却执意为之 , 说明他已经到了万般无奈的程度:如果在中层干部中没有一个嫡系 , 自己被陆桥山马奎卖了都不知道 。
从局本部把重伤初愈的功臣余则成调到天津站 , 吴敬中还有另一个用意 , 那就是再次申明自己跟戴笠的关系:当年在青浦特训班 , 您是主人 , 我是教官 , 余则成是学生 , 咱们仨是一派的!
在任何时候、任何单位 , 上下级关系的远近、职务军衔的升降 , 都不是看谁有多大能力干了多少活 , 首先要看的 , 是“他是谁的人?”
很明显 , 吴敬中是戴笠的人 ,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军统局本部少将总务处长沈醉的回忆录中找到依据——吴敬中的历史原型是保密局天津站站长吴景中 , 吴景中在调到天津站之前 , 一直跟着戴笠混 , 戴笠每次办特工培训班 , 吴景中都有参与 , 而且经常跟沈醉一起到戴笠家混饭吃——在军统局享受这个待遇的不超过五个人 , 其中甚至不包括主任秘书毛人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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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之所以痛快而又慷慨地把得意门生余则成派给吴敬中 , 其实也是为了加强自己一派的实力 , 以戴笠无所不在的耳目 , 当然知道老吴同志在天津站的工作开展得很艰难:情报处处长陆桥山是郑介民的人 , 行动队队长马奎是毛人凤的人 , 吴敬中一个心腹都没有 , 是戴笠的人 , 也是孤家寡人 。
吴敬中和余则成都是戴笠一派 , 这一点无需细说 , 但是陆桥山的后台老板是郑介民 , 马奎的靠山是毛人凤 , 可能有人就不大清楚了 , 所以咱们今天就用吴敬中的视角来审视一下 , 看看这俩家伙是不是必须死掉 。
陆桥山是郑介民的人 , 这一点细心的读者可能早就发现了:戴笠到天津查处贪腐案件 , 陆桥山第一时间给郑介民打电话汇报情况 , 郑介民在电话中对戴笠表现出了不敬甚至不屑:“姓戴的现在也不好过 , 三陈(陈立夫陈果夫外加土木系陈诚)要端军统老窝 , 要是明天军统消失了 , 他姓戴的算老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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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算老几” , 这话也就郑介民敢说而且有资格说——黄埔六期毕业戴笠终生都没当上军统局正局长 , 实际最高军衔只是少将(可以挂中将军衔 , 但并非正式授予) , 而郑介民却是参谋本部第二厅少将处长、军令部第二厅中将厅长兼军统局局长(后来又兼任军统局改成的保密局局长) , 最后荣升一级上将 ,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四星上将 , 跟阎锡山、何应钦平级 。
郑介民是“挂名不管事”的军统局长 , 但是没有哪一个官员愿意挂名不管事 , 所以郑介民和戴笠之间 , 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 而情报处处长陆桥山 , 就是郑介民楔进军统天津站的一颗钉子 , 也是吴敬中牙床上的一根鱼刺 , 不管他怎么疼 , 都不敢轻易拔出——要没有确凿证据 , 吴敬中根本就动不了陆桥山一根汗毛 。
于是吴敬中与陆桥山见面 , 目光中火星子飞溅 , 脸上却笑得万朵桃花开——作为资深特工 , 也没这点儿表演技巧 , 还怎么在军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