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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行 , 我去找房 , 咱租个两居 。
挂电话之后王雨问我什么事 , 我跟她说 , 蒋大炮又要来了 , 咱换套两居室行不?
王雨说行啊 , 我去找房 。
我说不用 , 我去找 。 之前豹房的房子都是你弄的 , 到我们昌平区你得听我的 。 她眼眸流动 , 说 , 我本来就都听你的 。
我起身去找房东 , 房东家凑巧在这个小区里就有一套闲置的房子 , 我就给租了下来 。 交钱之前我给王雨打电话 , 告诉她房租要1200元 , 还是按月提前付 , 让她明天取钱 。 王雨自然没有异议 , 当晚开始收拾行李 。
第二天蒋大炮和胡安如约而至 。
蒋大炮看到收拾利索的房间还有崭新的被褥 , 连声对王雨说:“谢谢小嫂子 , 谢谢小嫂子 。 ”
他一直给王雨叫小嫂子 , 因为我比他大 , 可是王雨比他小 。
胡安转了一圈 , 说:“挺好啊 , 就是有点儿远 。 要不 , 我过来跟你们住吧 , 我那套房租出去 。 ”
蒋大炮说你可算了吧 , 您这金枝玉叶的 , 得落高枝儿 , 跟我们这鸡窝凑合什么啊 。
蒋大炮一直不太喜欢胡安 , 挤兑他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 但毕竟远来是客 , 我还是热情地挽留胡安一起晚饭 , 当然他没有拒绝 。
晚饭在家吃火锅 。 王雨吃饱之后就回到卧室看电视 , 剩下我们三个人在屋内26度的暖气下 , 脱掉了上衣一口啤酒一口肉 , 就着酒肉追忆过去展望未来 。
蒋大炮说:“哥儿们并未找到沙尘暴治理之道 , 哥儿们就是想你了 , 我得来 。 ”
可我听胡安说 , 蒋大炮再来 , 是因为他听说聂冰也在北京 。
聂冰是蒋大炮之前的女朋友 , 高中毕业后去资本主义国家接受两年西方教育 , 回来时给蒋大炮戴了一顶异国风情的帽子 , 颜色很正 。
那时候他刚因为替我打架被学校处分 , 又遇到这个事儿 , 一直是青年表率、傲骨英风的蒋大炮同志也正经崩溃了一段时间 , 成天茶饭不思 , 一个人躺在宿舍唉声叹气 , 跟被抽掉了筋一样 。
晚上不睡觉 , 动不动就坐在窗台上抽烟 , 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 大拇指伸直 , 撑着下巴或者右腮 , 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
你问他干嘛呢 , 他要么说心大了 , 窗户小了 , 要么来一句,这个冬天雪还不下 , 在异乡的你还好吗?
我那时候真怕他挺不过来 , 又不会开解 , 所以只能天天守着他 。 买他最爱吃的烤羊腰子 , 趁热送到他嘴边 , 来 , 补一补 。 腰子丰盈了 , 心就不空了 。
前后大概一年 , 他才重新把心填满 , 弄得我们宿舍四处都弥漫着孜然味儿 。
后来聂冰曾到我们学校找过蒋大炮 , 也是个圣诞节 。 当时我在场 , 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处理这个关系 , 他果真对得起那一年吃的羊腰子 。 我们都听到蒋大炮冲聂冰怒吼:“别用你昨天亲过别人的嘴说爱我!”
可是 , 一晃过去这么久了 , 不管说过多么恶毒的话 , 他还是没放下 。 就算他多不喜欢圣诞节 , 可仍旧追着聂冰的踪迹来了北京 。
滚滚红尘不由我 , 匆匆那年你犹新 , 我说 。
滚犊砸 , 蒋大炮说 。 接着 , 三个人的酒杯一碰 , 他喊:
“一头扎进火锅里 , 投进沸腾的生命!”
我知道 , 他还愿意奋不顾身 。
本文插图
图 | 电影《北京乐与路》
那天喝完酒 , 胡安睡下 , 蒋大炮跟我在客厅抽烟聊天 , 他小声对我说:“挺好 , 得珍惜 。 ”
我说你好好说话 , 你这么深情我适应不了 。 他笑 , 从烟盒里拎出一根烟 , 兑在快抽完的烟屁上点燃 , 深吸了一口说:“这回哥儿们不走了 。 ”
我说挺好 , 咱都得坚持下去 。
圣诞节当天 , 我们四个人去了王府井步行街 , 那儿矗立着一座古老的教堂 , 人山人海 。 蒋大炮站在教堂前大声喊 , 聂冰 , 我去你妈的!我听得仔细 , 每个字儿都能砸到心里 。
王雨抱着我的胳膊 , 在我耳边称赞蒋大炮深情 , 还问我聂冰是不是特好看 。
我厌恶地说 , 再好看 , 也就是个破鞋 。
我们随着人群走过繁华的街道 , 几次我和王雨被人冲散 , 不过她都能很快地再找到我 , 攥着我的手说 , 别再松手了啊 , 再丢了我就不回来了 。
我说你走走试试 , 头敲碎 , 腿打折 , 肋巴扇打骨折 。
随后她用手点着我的胸口 , 学蒋大炮说话:“你欠收拾 , 小树不修不直溜儿 , 人不修理艮啾啾 。 ”
蒋大炮说小嫂子你这东北话转眼就奔六级了 。
稿源:(毒舌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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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我的女友是坐台小姐(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