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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破阵子)


《南乡子·题南剑州妓馆》
生怕倚阑干 。阁下溪声阁外山 。惟有旧时山共水,依然 。暮雨朝云去不还 。
应是蹑飞鸾 。月下时时整佩环 。月又渐低霜又下,更阑 。折得梅花独自看 。
——潘牥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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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开篇以“生怕倚阑干”领起,先抒其情,继而再解释此情的由来 。“阁下溪声阁外山”,托出当地山水风貌,然后说“唯有旧时山共水,依然”,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之意,表示物是而人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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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则睹物自然思人,然而思人又不能见人,以是惆怅,故而“怕倚阑干”,即是害怕重睹旧景 。“暮雨朝云”句既是怀想当年的恩爱,又是点明所怀女子妓女的身份,无论情感,还是佳人,全都“去不还”,再难寻踪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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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片“应是蹑飞弯”两句,是将佳人比拟为仙子,本来上阙“暮雨朝云”句就有巫山神女之意,这里再加以呼应,说希望佳人并未去世,而只是登仙乘弯飞去了,虽然不能再见,却能设想她“月下时时整佩环”的仪态,并未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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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写景,“月又渐低霜又下,更阑”,更深人静之际,词人更是寂寞、孤独,种种死别之愁涌来心底,于是只好“折得梅花独自看” 。梅花常喻美人之高洁,这里也隐含此意,看梅以思佳人,料那佳人在词人心目中,应当如梅花一般品性不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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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中常将心爱的妓女比作仙子,不能一概斥责为刻意拔高和假造幻象 。以当时的环境、习俗而言,很多上等妓女无论品性还是学识,比起自己的妻子来,对士大夫们吸引力更强,也更容易找寻到共同语言,妻子往往只是包办婚姻的结果,是无从选择的,士大夫们反而从妓女身上容易找到或许难以长久却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对于宋词中各种怀念、悼念妓女的篇章,把它们当作普通的爱情文艺来理解则可,正不必过于执着佳人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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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潘物(1205~1246年)初名公筠,避宋理宗讳改为,字庭坚,号紫岩,南宋词人 。他于端平二年(1235年)进士第三名,历任太学正、通判潭州等职 。有《紫岩集》,已佚,现存词仅五首,刘克庄曾为他撰写墓志铭 。
【对照阅读】
《卜算子·不是爱风尘》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
——严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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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最有名的妓女要算是严蕊,因为她能诗善词,所以台州知州唐仲友为其落籍,结果正逢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听闻此事即上书弹劾唐仲友有伤风化,并且还下令逮捕严蕊,严刑逼供 。然而严蕊坚贞不屈,始终不肯攀诬唐仲友,直至此事传到宋孝宗耳中,才将朱熹调任,命岳霖审理此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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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为严蕊平反后,问其归宿,严蕊就作了上面这首词来回答 。开篇就说沦落风尘,并非是我自甘下贱,乃是命运所迫,“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是指妓女的悲欢从来都由男人作主,我自己是决定不了的 。下阙说既已落籍,我当远离喧嚣的尘世去隐居,“莫问奴归处”,您不要再多询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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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破阵子)】从此词中可以看出当时很多妓女的文采风流,以及她们不能自主的悲惨遭际 。士大夫在诗词中视这样的妓女为神女,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他们又不能甚至是不愿帮助这样的妓女改变命运,反而沉湎于暂时性的情爱之中,还写诗填词以志,那就应当鄙视甚至是鞭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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