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城市青年,涌向三线城市音乐节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吴怼怼(ID:esnql520) , 作者:耳东陈 , 监制:吴怼怼 , 原文标题:《三线城市音乐节 , 成了一线青年的“代餐”》 , 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2008年底创建的豆瓣“音乐节”小组 , 如今有近4万成员 , 小组新晋发布的帖子 , 在讨论阿那亚、楠溪江、太湖、青岛、万宁的音乐节 。
有人通知音乐节定档/延期 , 有人分享刚刚蹦过音乐节的鲜活感受 , 有人在求票 , 有人弱弱吐槽越来越贵的票价 , 有人在转票……
类似的景观在2019年创建的“一起去看音乐节”小组里再次呈现 , 在这个约伴目的更明显的小组里 , 还能看到另外一种景象——住在北京的人开车去阿那亚看虾米音乐节 , 住在上海的人尝试约同城小伙伴一起前往太湖湾 , 广州深圳的人跑去福州厦门……
一线城市青年,涌向三线城市音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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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城市青年 , 在去三线城市蹦音乐节的路上 。
这并非孤例或错觉 。 事实上 , 后疫情时代 , 跨城看演出稀松平常 。
据《2021中国演出行业数据洞察报告》 , 2021年 , 音乐类演出呈现明显的下沉趋势 , 二三线城市的演唱会音乐节票房 , 已经超过一线城市 。 近四成消费者选择跨城看演出 。
音乐节还是音乐节 , 它撬动地方经济的同时 , 用拼盘演出方式 , 谱写着青年文化的分支 。
音乐节又不再只是音乐节 , 三线城市自造的厂牌 , 飞涨的票价 , 后疫情时代旅行和演唱会的“代餐” , 人们从各地奔赴音乐节时 , 隐约怀揣着对平常与自由的渴望 。
一线城市逐步“失去”音乐节
下沉于中国音乐节而言 , 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
自2013年全国户外音乐节数量过百 , 遍地开花 , 很长一段时间 , 各大小音乐厂牌都在尝试走遍全国 。
中国首个音乐节迷笛走出北京 , 在山海关以东散播摇滚种子的同时 , 也没忽略长三角和珠三角 。
日照、镇江、上海、深圳……迷笛所到之处 , 摇滚精神故乡 。
比迷笛晚出生的简单生活节、草莓音乐节、热波音乐节们 , 一面背靠不同音乐人、制作人打出各自辨识度 , 一面也在不懈点亮各自星球的路上越来越远 。
一些厂牌“集邮”城市的同时 , 另一些厂牌与城市开始深度绑定 , 比如仙人掌与成都 , 西湖音乐节与杭州 , 雪山音乐节与丽江 。
发端于一线、新一线城市并逐年增长的音乐节给市场释放出了不少积极信号 。
于音乐行业而言 , 井喷的音乐节给音乐人提供了更多演出的机会 。 自唱片时代被数字音乐冲击取缔起 , 倚靠实体专辑就早已不是音乐人的好出路 。
流行歌手能通过上大众节目赚得生活来源 , 小众歌手和半地下性质流派的音乐人 , 生存空间被挤压得很窄 。
音乐节的拼盘性质给这些音乐人提供了土壤 。
此外 , 音乐节井喷的时期 , 与中国网络歌手成长时期大幅重合 , 音乐节自2004年起从个位数上涨至十位数 , 到2010年前后开始稳步走上高速发展期 。
据道略文化产业研究中心的调查数据显示 , 2010年 , 国内音乐节在数量上实现109%的增长速度 。 到2014年 , 全国音乐节的数量已达到100多个 。
音乐节数量增加的同时 , 对演出嘉宾的需求也越来越多 。
那些从网络走红的小众歌手 , 便开始借着音乐节提供的舞台 , 与听众见面 。 在网易云音乐的《中国音乐人生存现状2016》中 , 六成音乐人有过线下演出经历 , 他们的舞台 , 除了酒吧、livehouse , 还有音乐节 。
饭圈在“养成系”偶像时 , 音乐节也在“养成”音乐人 。
房东的猫、沈以诚、隔壁老樊等人 , 在网络走红后 , 音乐节都成了滋养他们音乐路的下一站 。
即便在道略文化产业研究中心的调查报告表明 , 能够实现盈利及品牌运作的微乎其微 , 但音乐节扎堆出现的现象 , 并未停止 。
除了给业内释放出就业信号 , 音乐节给地方文旅和品牌联名 , 也提供了新想象 。
2000年迷笛音乐节创办初期 , 盈利模式并不清晰 , 迷笛音乐节与迷笛音乐节深度绑定 , 与其说是有商业性质的音乐节 , 说它是豪华版“校园文艺汇演”更贴切 。
真正确立音乐节盈利雏形的 , 是2004年音乐人黄燎原在银川策划的“中国摇滚的光辉道路”露天音乐节 。
这场音乐节 , 汇聚了崔健、黑豹乐队、唐朝乐队、眼镜蛇乐队、庞宽、超载乐队、张楚、指南针乐队、汪峰、二手玫瑰、左小祖咒等18支中国摇滚乐中坚力量 , 三天到场12万人次 , 票房总收入680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