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铁锤杰克
七七事变后 , 我方在山西一带大力扩招兵员 , 成立了“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这一独具特色的抗日武装队伍 。 按照编制 , 决死队下辖4个纵队 。
决1纵38团成立时 , 还是一支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队伍 。 参加百团大战前 , 太岳军区司令员陈赓亲临该团做战前动员 , 坚持相信38团的战士都是一把“耐磨的钢刀” 。 在随后的战斗中 , 38团果然不负期望 , 逐步成长为决1纵中的一支精锐力量 。
1940年秋 , 38团奉命破坏正太铁路线 。 该团阵地位于129师的左翼 , 承担破击任务 。 为了安抚一些战士大战前的紧张心理 , 团长蔡爱卿在动员大会上说:“你们别怕 , 我保证不出三仗 , 个个都会打上瘾 。 ”
9月2日 , 38团在磨儿垴与东进之地遭遇 , 双方爆发战斗 。 混战中 , 3营副营长赫友孝不幸牺牲 。 随后 , 全团转移至葫芦巴休整 。 哪知道 , 日军早已组成“讨伐队” , 分成多路对八路军总部、129师师部实施合击 。 为了掩护总部撤退 , 蔡爱卿带着疲惫不堪的战士赶到羊儿里 , 继续阻击敌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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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爱卿(1913-1978) , 湖南岳阳人 , 开国少将】
38团的第二战 , 从正午时分打响 。 这一回 , 日军的进攻比上次更猛烈 。 面对扑上来的大群日兵 , 蔡团长高喊上刺刀 , 随后抄起驳壳枪带头冲在前列 。 一时间 , 羊儿里附近杀声震天 。 经过10余次的白刃肉搏 , 38团成功夺回了3处山头 , 让日伪付出不小损失 。
但38团自己也伤得不轻 。 以负责掩护的5连为例 , 战前 , 该连尚有近百人的能战之兵 。 打到天黑时 , 连长何官乐牺牲 , 全连包括指导员樊志清在内仅幸存11人 。 即便如此 , 5连的11名勇士仍然斗志昂扬 , 唱着军歌蹒跚着下阵地 。 战后统计 , 38团这一仗 , 伤亡了300余人 , 但却毙伤日伪600多人 , 算得上以一换二 。
第三天 , 尚未补充休整的38团 , 再度奉命前往双峰作战 。 在抢占一个对战局有决定性作用的山头时 , 蔡团长叫来1连干部询问还有多少人 , 干部回答:“只剩17个人了 。 ”“就是还剩1个人 , 也要把这座山头给我夺下来!”团长下了死命令 , 1连官兵毫不犹豫 , 上好刺刀 , 以一次果敢的冲锋打下了山头 。 战斗结束后 , 1连受到表彰 , 优先补充给养 。
刚开始 , 不少战士忌惮与日伪作战 。 没想到真应了蔡团长那句话 , 越打越上瘾 。 有战士几天不打一仗 , 浑身都不是滋味 。 他们甚至跑到团部请战:“团长 , 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活动活动筋骨?”
一听要带战士们“活动筋骨” , 蔡团长笑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了 , 打仗就好比磨刀 , 虽然苦 , 虽然累 , 但是打得多了肯定上瘾!”
可三战下来 , 38团自身也折损较多 。 刘伯承闻讯后 , 特地从沁源根据地调来3个新兵连 , 给38团“输血” , 恢复了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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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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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击铁路的决1纵官兵】
休整了一些天后 , 38团接到了新任务:夺下“打不垮”的王景据点 。 王景据点虽仅驻有日军一个小队(40余人) , 但是配置有山炮、掷弹筒以及多挺轻、重机枪 , 碉堡层层相连 , 一共有6个 。 对于缺乏重火力的决1纵来说 , 确实是个“硬骨头” 。
9月23日 , 蔡爱卿派出3营向王景发起猛攻 。 10连当主攻 , 11连打配合 。 10连班长李金山奉命率突击组冲过铁丝网 , 快速通过日军的火网 , 硬是靠着蛮力从据点里“拽”出一挺机枪 。 可战士们再想往前推进时 , 却被密集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 , 只得撤退 。
次日 , 蔡团长下令 , 将预备队9连调为主攻 , 由10、11连担任配合 。 夺堡前 , 9连连长王长有趴在敌堡附近一整天 , 侦察完附近的地形后 , 于当夜把一把铡刀交到了战士杜福保的手里 , 专门嘱咐他:“往铁丝网最少的地方砍 , 听我的命令再上 。 ”
可枪一响 , 小杜就只顾着抡起铡刀朝铁丝网砍 , 很快就砍出了一条通路 。 战士们一鼓作气 , 最终将残敌逼到了大碉堡里 。 眼看日军迟迟不肯投降 , 众人便在碉堡周围摆满稻草 , 硬是用烟把敌人呛了出来 。 最后 , 除了4名俘虏外 , 其余的日军尽数被歼 。 战后 , 王连长专门叫来小杜 , 严肃地告诉他:“这一仗你虽然有功 , 但你不听指挥 , 下不为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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