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雕的分类( 六 )


我考察过许多地方 , 不论是民宅小院 , 还是达官府第 , 所有镶在墙上的木雕、砖雕、石雕的“福”字都是正的 。
近些年很多公共场合 , 迎门就是一个倒放的大“福”字 。把本来偶然做错的事 , 不吉利的事 , 着意夸张 , 当成美事来做 , 造成了对民俗文化的讹传 。
和我在太谷的街头走一走太谷 , 位于山西省中部 , 始建于西汉 , 历史悠久 , 文化商贸发达 。明清民国时期 , 太谷富商巨贾云集 , 成为中国北方金融、商业中心 , 固有“旱码头”、“小北京”、“中国的华尔街”之美誉 。同祁县、平遥共同成为闻名遐迩的晋商故里 , 境内有诸多晋商大院遗存 , 以曹家大院和孔祥熙宅院为其代表 。

八月初 , 和张小妞坐火车回太谷 。
火车上的卧铺 , 空调贼冷 , 棉被贼厚 , 盖上热 , 不盖冷 , 我和棉被分分合合折腾了一晚上!
我喜欢坐夜间的火车 , 黑漆漆的夜里 , 火车的隆隆声让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与欣喜 。
天亮了 , 到站了 , 新的一天开始了 , 想干嘛干嘛 , 不像白天的火车 , 说睡不好睡 , 不睡又没事干 , 到了目的地 , 不是夜里就是傍晚时分 , 干什么都觉得有点来不及了 , 睡觉吗?又觉得没有困意 , 陷入两难的选择 。

一.

这次回来我要做个小手术 , 早晨起来打车去了中医院已经是九点多钟了 。找医生开了方子做B超 , 那个女医生说你先憋尿吧 。
我楞了一下 , 然后也没去交费 , 憋好尿再说吧 。和张小妞出门往右拐 , 先到东街上逛逛 。
太谷县旧城内原有四街八井 , 民国初设五坊、四维、四外、二庄 。鼓楼筑于城中心 , 辐射东、南、西三条大街 , 中医院就在东街东口上 。

我是边走边喝 , 先把我包里的一瓶水喝了 , 又把张小妞的那瓶喝了 , 然后在七号院喝了馄饨汤 , 还是没感觉 。
好像哪年回来和白菜他们在这七号院吃了顿饭 , 家常系列 。那会儿七号院刚开没多久 , 很火 , 现在卖了早点 , 也不知道还卖不卖其他了 。

十点钟 , 郭儿微信问我:B超做过完了?

我:哎呀!我可神经呢 , 体检B超这么多年 , 我都忘了要憋尿了 , 这会儿正在东街上憋尿呢!
郭儿:哈哈哈!
我:这天气 , 我一边喝水一边出汗 , 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憋上尿 。
从东街的各个小巷插进去转出来 , 看各种各样的老房子——以四合院为特色的民宅以及沿街旧式铺面仍保留着古城风貌 。
“来 , 张小妞 , 到门口照一张 , 也算旅游了!”
好多院门关着 , 有的有人还住着 , 有的早已荒芜一片 。然后张小妞踮起脚尖从门缝往里看 。
“快别看了!当心穿越啊!”
从前这也是一扇门啊!看墙面最顶上那些繁杂的花瓣叶片 , 是莲花、牡丹?栩栩如生地在高墙上蔓延开来 。
(写到这里好像有些写不下去了 , 我不知道旧时墙上、屋脊上及大门上那些装饰图案术语怎么说 ,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本专业书 , 唉 , 凑合着写完吧!)
门檐上面是一排方方正正的福字寿字 , 字的两边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 但是线条流畅、立体生动 , 令人遐想 。

再下面就是门檐了 , 猫头滴水 , 有的已经在风吹雨打中消失不见 , 空留寂寞的瓦 。边角缝隙中 , 还有仙鹤一样的鸟在云间展翅 。

远远的 , 不过是一扇残败的门 , 甚至已经不能算门了 , 但是细节方面依然那么美 。
拐出来 , 有一家兰华斋钟表店 。窗台上的菜鲜嫩多汁 , 像生活的模样 。


门开着 , 我探头进去 , 古色古香的装饰 , 然后里屋出来一位阿姨 。我说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家就在这条街上修钟表 , 她姓籍 。阿姨说是的是的 , 就是我家 , 邀请我们进去坐 。房屋其实已经翻修过了 , 只有临街的店面没有变 , 里面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