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故事之十六——工人夜学的毛先生

学生时期,毛泽东办工人夜学,展示了出色的管理才能,建立了与工人群众的联系纽带 。
工人夜学的毛先生
1917年秋到1918年春,毛泽东作为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友会总务兼教育研究部部长,组织工人夜学 。夜学先后办两期,有数百人报名、参加学习 。毛泽东在兴办夜学的过程中,认真研究,全面准备,精细管理,展示了出色的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 。
毛泽东办夜学
在第一师范,教职员曾发起组织办夜学,但没有坚持下去 。1917年10月,毛泽东负责的学友会接手了这一工作,以学友会教育部来办 。长沙南门外,集中了电灯公司、造币厂、黑铅炼厂等几个新式企业,另外,还有粤汉铁路工人也住在这一带 。这些公司的工人,是办夜学的主要招生对象 。当时,办夜校是个新事物,群众不容易相信,于是,就组织同学们挨门挨户到工人们家里去动员、劝说 。结果,第一批报名的工人有了120余人 。夜学的课程都适合于工人的实际要求,不讲究形式 。毛泽东请同学们当教员,他要求大家,每次上课,衣服随便,不必求好,但要拿出自己的热情 。毛泽东担任管理,也亲自授课,注意研究教学问题,改进教学方法,并编写有《夜学日志》 。第一师范夜学,后来发展为比较正规的平民学校,对发展湖南的平民教育,起了推动作用 。
广告精准投放
毛泽东初办夜学,先后三次发出招生广告 。第一次广告编印出来以后,除张贴在通衢大道外,还函托警察局分发,让国民学校的学生代为分发 。但是,广告发出后,久久没有回音 。第二次广告,版面加大,张贴在明显之处 。这次稍有效果,不过也只有9人报名而已 。毛泽东和夜学职员们进行研究,分析了问题的原因 。大家认为,存在三个方面:第一,社会不熟悉学校及教学内容,看了广告,但不大相信;第二,警察代发,对老百姓有不好影响,老百姓把警察当官吏,心中有所畏惧;第三,没有广泛散发,尤其没有让有需要的人都看到 。10月30日,毛泽东乃用白话文自写自发,挨家挨户,边发边宣传 。这次广告大受欢迎,工人、市民争相诘问,都热烈欢迎,说:“读夜书去!”长沙铜元局一带,铁道两旁至洪恩寺一带,左自大椿桥,右至社坛岭、天鹅塘,共发出广告广告600张,通衢大道全面覆盖 。广告引起巨大反响,不到三天,报名者超过百人 。
白话文招生广告
毛泽东亲自用白话文写的《夜学招学广告》广告,堪称非常精准投放的广告杰作 。广告针对文化水平低的工人群众,使用白话文,特别突出实用性、经济性等内容,娓娓动听 。广告是这样写的:
列位工人来听我说句白话:列位最不便利的是什么?就是俗话说的:讲了写不得,有数算不得 。列位做工的人,又要劳动,又无人教授,如何才能写得几个字,算得几笔数呢?现今有个最好的法子,就是我们第一师范办了一个夜校,今年上半年学生很多,列位中想有听到过的 。这个夜学专为列位设的,从礼拜一起至礼拜五为止,每夜上课两点钟;教的是写信、算账,都是列位自己时刻要用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 。夜间上课又于列位工作并无妨碍 。若有要求来学的,请赶快于一礼拜内到师范的号房报名 。有说时事不好,恐怕犯了戒严的命令,此事我们可以担保 。上学以后,每人发听讲牌一块,遇有军警查问,说是师范学校夜学学生就无碍了 。
管理的严格主义
夜学办学之初,毛泽东召集管理人员开会,研究夜学管理的一系列事项 。公决事件如下:
一、教室设四盏灯,头门设灯一盏,三门设灯一盏 。
二、本校派定工役一名,司送茶水灯油等事 。国民部派定工役一名,应随时呼唤 。
三、教员与管理员齐同赴夜学上课,以免学生久待 。
四、管理取严格主义,以坚定学生信仰 。
五、讲义归管理发给,另备名册一本,记其次数 。
六、学生雨具,令拂干,置于讲堂椅下自为照料 。
七、学生大小便,天晴另就街侧(厕)所 。
八、看钟摇铃,属于管理 。
九、每日事毕,即告于次日管理,移交名册 。(《毛泽东早期文稿》,第78-79页)
夜学开学
11月9日,在第一师范学校旁边的国民学校教室里,工人夜学正式开学 。每周上课三个晚上,每晚七点钟开始,九点钟结束 。开学之日,毛泽东主持对工人文化水平进行摸底测验,根据测验水平分为甲、乙两班 。毛泽东向工人讲解《上课说明书》,逐条逐句解释:每次上课,衣服听便,不必求好;每次上课需带墨笔;每人发听讲券一张……夜学课程有国文、算术和常识三门 。国文内容分认字、写字、短文、便条和写信;算术以珠算为主,稍加笔算;常识包括历史、地理、经济、物理等 。所有课程,都由夜学教员结合实际自编讲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