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到这两个字,是自律的最高境界,最高级的" 独处 "( 二 )


一个人春风得意时 , 做到改过就更难了 。 所以 , 知错就改 , 其实也就是战胜自己这个最大的敌人 , 不容易 。 一个人知错不改 , 就是不敢面对自己 , 没有自知之明 。 相反 , 则体现了一个人的真修养、真勇气 。
能够做到这两个字,是自律的最高境界,最高级的" 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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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卷上·薛侃录》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侃多悔 。 "
"侃" , 指的是薛侃 , 明朝人 , 生于公元1486年 , 卒于1546年 , 享年60岁 。 是王阳明的弟子 , 曾任行人司行人 , 累官至河南道监察御史 。 因为曾经在中离山(在今广东省潮州市)讲学 , 所以世人称他为"中离先生" 。
"多悔" , 是说薛侃这个人常常后悔 。 为什么后悔呢?当然是经常反省自己 , 发现有时所作所为违背了自己的良知 , 因而后悔 。
林纾(1852—1924) , 字琴南 , 号畏庐 , 别署冷红生 , 福建闽县(今福州市)人 。 林纾曾借助他人口述 , 翻译过《茶花女遗事》等二百四十六种外国小说 , 风行海内 , 洛阳纸贵 。 然而在近代文化史上 , 他作为古文家的贡献 , 同样值得高度重视 。
林纾本人古文造诣很深 , 任教北京大学时 , "大抵崇魏晋者 , 称太炎为大师;而取唐宋 , 则推林纾为宗盟"(钱基博《林纾的古文》) 。 面对新文化运动的挑战 , 他奋起应战 , 力延古文命脉于不坠 。 虽然他的呼吁在当时并未取得实效 , 但其阐扬古文精神艺术的诸多努力 , 在今天仍颇具启发意义 。
林纾自小博览群书 , 博学强记 , 能诗 , 能文 , 能画 , 有"狂生"的称号 。 因为古文好 , 被桐城派大师吴汝纶所推重 , 被聘为北京大学讲席 。 他没到过英国 , 但却用文言文翻译了《茶花女》(即《巴黎茶花女遗事》) , 影响很大有"可怜一部茶花女 , 断尽支那荡子肠"的说法 。 严复、康有为盛赞其译文之精美、感情之真挚、影响之广泛 , 郑振铎、周作人等纷纷认其为中国现代文学之先驱 , 当时在中国演出的莎士比亚戏剧基本均以林纾译本为蓝本 , 苏曼殊、周作人等的写作也多受他影响 。 一本译著令林纾暴得大名 , 不懂外文的林纾 , 自清末竟翻译了180部外文小说 。 而将他推上时代风口浪尖的事件则是他与《新青年》同人关于古文存废问题的争论(1919) , 这使他成为众矢之的 。
能够做到这两个字,是自律的最高境界,最高级的" 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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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他的评价却历来是毁多誉少,"反动文人"的帽子一直戴在他的头上 。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能够做到这两个字,是自律的最高境界,最高级的" 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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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最出名的是他在新文化运动中的"反面"角色 。 当时 , 林纾认为学好文言文是写好白话文的基础 , 而激进的新文化运动人士们却全面否定文言文 , 以此达到改良文化的目的 , 双方论争日益激烈 。 事实上 , 新文化运动之初呼声大 , 雨点小 , 正想有更大的交锋 , 以把运动推向高潮 。 而林好 , 冲动之下就成了"靶子" 。 据说严复曾劝说同乡林好 , 让他不要与后生们较劲 , 认为革命时代 , 顺其自然去 。 但林纾最终没忍住 ,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 。 1919年初 , 他在上海《新申报》
上连载小说《荆生》和《妖梦》 。 前者写了三个书生:皖人田其美 , 影射陈独秀;浙人金心异 , 影射钱玄同;新归自美洲的狄莫 , 通哲学 , 便是影射胡适 。 这三人在陶然亭饮酒高谈 , 攻击孔孟和古文 。 忽然 , 一声巨响 , "伟丈夫"荆生出现了 , 斥他们为"禽兽之言" , 三人在羞辱下败退 。 该文发布后正中新派人物下怀 , 胡适说:"这种话很可以把当时的卫道先生们的心理和盘托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