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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笔者推测,这应该是姚学甲本人以及嘉定群众双向意愿的结果。为什么这么说呢?姚学甲有一个号,叫半塘,从字号的意境,可见端倪:其主人的心境,就是想做一个闲适的人,做一个不咸不淡的小官以维持生计,在此基础上做一个闲情逸致的文人,足矣。所以升官发财这种事,对姚学甲没有吸引力。另一方面,姚学甲的群众口碑很好,深受群众爱戴。因为嘉定县地处太湖流域,境内的吴淞江、清镜塘、浏河,积淤、积石、瓦砾严重,造成水流不畅,常年闹水患,但往届多少任嘉定知县都抱着守几年走人的思想,根本懒得去治理河道,而姚学甲上任第一年就治理好了清镜塘,第二年又治理好了浏河,对于治理河道,姚学甲是认真的,以至于嘉定群众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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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可以佐证嘉定百姓对姚学甲的感情:姚学甲治水的事迹,被铭刻记录在嘉定孔庙的石碑上。因此,非常有可能,姚学甲多次续任、复任嘉定知县,是老百姓上书挽留的结果,因为他们认定:“姚知县要是走了,再没有人愿意治理河道了。”而姚学甲作为一个对升官不抱热情的人,对老百姓的口碑却十分看重,因此老百姓的民意反映到官方,官方再反馈到姚学甲本人,就促成了他长期任嘉定知县了。被群众爱戴本是好事,但对一个进士来说,一辈子为官生涯都在同一个七品芝麻官蹲位上猫着,委实可惜了些。03前面说了这么多姚学甲这个进士知县,该说一说前述马乞丐(名马孝体)这个人了。进士对乞丐,多么强烈的对比,他们之间的“量子纠缠”关系,本是此文着墨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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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六年(1781)冬季,马乞丐暴毙于今江苏宿迁市的街头,他到底是冻死的还是饿死的,或者说是两者相加的结果?没有人说得清楚,反正他死在了寒冷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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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死了,这种事,不要说在古代,即便在当今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请体谅笔者说秃噜嘴了,思维跳了一下跳到外国去了),也是屡见不鲜之事,没几个人在意,根本激不起舆论水花。但彼时马乞丐的死,却轰动了宿迁,继而轰动了全中国朝野上下。为什么呢?因为这个马乞丐太特立独行了,他写了一首很牛逼的遗诗藏在了怀里, 署名自题“翁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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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乞丐写了一首牛叉的诗,那么在世人眼中,他就不再是一个乞丐了,他就是一个诗人。如此一来,一个乞丐之死,就变成了一个诗人之死。那还了得,如此有才华的诗人怎么可以横死街头呢?列位想想,如果是李白在流浪途中饿死在街头,那叫什么事?道理是一样一样的。闻讯前来查看的宿迁县令,看了马乞丐的诗,大为震惊,十分惋惜,到处打听全城上下,到底有谁认识死者。其实认识马乞丐的人挺多的,那就是他的老乡们:来自山西凤台县(今晋城市)的晋商们。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认,因为来自山西凤台县的商人小贩们,不知道宿迁县令有何意图,万一官方调查马乞丐的死因,调查到他们头上怎么办?再说了,就算官方只是要他们捐银两为马乞丐买棺材,他们也不愿意啊,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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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对“诗人”阶层富有爱心的宿迁县令,自筹银两厚葬了马乞丐,并在墓碑上刻了字:“翁恒逸人之墓。”翁恒,是马乞丐诗中留下的笔名;逸人,就是隐士之意。显然,在宿迁县令眼中,马乞丐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而不是纯粹的乞丐。这事本来一忽儿就过去了。但身在嘉定当知县的姚学甲听说后,大感兴趣,决定刨根问底,要将马乞丐的身世调查个清楚。你看,姚学甲骨子里就是个“闲情逸致”的文人,这事错不了。嘉定与宿迁,彼时同属江苏,相隔也不算远。甚至很有可能,宿迁县令与姚学甲是关系密切的官场同僚或科举同窗。反正姚学甲接过了宿迁县令递过来的接力棒,全力关注、调查马乞丐其人。04好巧不巧,马乞丐被厚葬之后,他的山西同乡们也看出来了,官方对马乞丐没有恶意,反倒有褒扬之意,因此纷纷站出来说马乞丐的生前轶事。加之姚学甲通过官方渠道,跟马乞丐的家乡山西凤台县的县令取得联系,委托对方详细调查后,他很快就搞清楚马乞丐的身世了:原来马乞丐自幼聪慧过人,十二岁就熟读先秦诸多经典,如《左传》饱含的千秋义理,他张口就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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