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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字画修复看似简单,却处处蕴含着知识与技术。“你看像这幅民国时期的书法作品有些年代了,再加上保存不当,破碎的很厉害,很多字都已经不完整了。”他告诉我们,一幅作品能不能恢复原貌,破损部位的拼接非常关键,要做到一模一样。“这幅书法整体看下来最难补就是这个字,现在能看出门字框的偏旁,但具体是‘闲’还是‘间’还要根据原意来判断。”金宏平一边说,一边拿着这幅作品的缺损碎片轻沾清水,放在缺损大小吻合处,左手轻轻按压平整,渐渐地,一张残损书法作品开始慢慢恢复原貌。
装裱技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除了理论知识,最重要的在于上手操作和累积经验。金宏平告诉我们,他15岁时就上街帮人写春联、对联,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师父章华峰,章华峰是民国时期金华地区著名画家章镗的堂侄,也是民国时期金华地区著名花鸟画家孙秉之的专职裱画师。通过和师傅的学习,他学会了“苏裱”的传统技艺。“我18岁正式拜师学艺,那时候画画技术不好,师傅就先让我学画,临摹过很多名家大师的作品。以前条件也没那么好,一张纸要画满到没地方画了,才会拿新的纸继续画。”
当我们问起当年为什么会选择从事古书画修复这一行,金宏平笑着说:“原因很简单,我从小喜欢写字画画,当时也想着这是一个行当,能挣钱。谁能想,吸引力太大,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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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画修复总共分为四个步骤。洗:用清水把画洗干净;揭:把后面的覆盖纸揭掉;补:把破损的地方修补平整;全:把残缺的地方用相同的墨上色。
人们总是认为古书画修复就是把原来样子画出来,在金宏平看来,这是一个误区。事实上,因为修复作品的年代久远、样式丰富并且制作工艺过程复杂,在修复时会碰到很多难以预料的问题,这要求修复师不仅要有熟练的修复技巧,还要具备较高的文学、美学素养。“这里面有很多讲究,每一个细节都关系着装裱和修复的成败。”金宏平盯着破损的书法,“你看,通篇阅读后,基本上能确定这是个‘闲’字。”原字必须是原意,说到这里金宏平表情严肃,他说这就好像是考古一样,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进行修补。在补的时候必须笔线、笔画对齐,要根据笔法和运笔的规律填回去。”
“这是冷门行业,从艺三十四年来,我深感学艺之人,不为中下之徒,当学最上一层之真法。要么不干,要干就做精品。我会一直坚持,把它传承下去。”金宏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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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在金宏平手上修复完整的作品已经有上万幅。或许,在别人眼里,裱画无非是谋生的一种手段。但金宏平有他自己的人生信条:宁做裱画艺人,不做裱画商人。每当一件破旧不堪的名品在金宏平手中“起死回生”,他就会有满满的成就感。外行人看来此行枯燥无味,而他却沉浸在不足为外人道的幸福里。(蓝媒联盟·兰溪市融媒体中心采访人员 傅欣仪 姜维 叶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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