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大河》原著里的资本家外公:他的“生意经”,句句都是真理( 二 )
当梁思申和杨巡合作建商场,被梁父发现杨巡偷偷背着梁思申做假账后,外公对梁思申说的这一番话,梁思申只能中断与杨巡的合作,撤资,绝交,这对于一向自信的梁思申来说,在这个项目上的失败也让她有了非常大的挫败感。
刚刚回国的“天之骄子”,梁思申或许根本没有想过在和杨巡的合作上会吃亏,他同情个体户的境遇,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爽,但是,他也正如外公所说,过于自以为是,而非看清事实来判断,用主观的想法替代了客观的存在,以致在合作之前未定规则,也过于相信他眼里所看到的“人品”,忽略了“隐藏的人性”。
他看到了杨巡的苦,看到他的努力,在她面前的“低三下四”,体谅他创业的不易,却没有从另一个方面去思考“背后的人性”,当人与人之间未牵涉任何利益时,所有的相聚都是轻松惬意的;可是,当人与人之间一旦发生了直接的利益联系,那他们的关系便开始逐渐变味,甚至有了小心思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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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在于雷东宝的交往中,他喜欢雷东宝这个粗人的直来直去,可去看了他引以为傲的“雷霆”以后,外公一看规模与村办企业的建设,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规模越大,在没有实力基础上的大肆扩张,便是自寻死路。
他要雷东宝不能以成本定价钱,而必须以市场价格定成本,这个方向绝对不能搞错。要财务不能只知道被动地记账缴税,而是必须成为企业管理的左膀右臂,主动分析解剖数据,介入企业的日常经营。
可是雷东宝的粗枝大叶和文化根基的薄弱,使他无法跟随快速发展的“雷霆”和市场经济的调整,当雷东宝的企业已经在他的“管理”下“病入膏肓”以后,外公直言已经无药可救,谁要去做天使挽救它,那这个人也是个十足的傻瓜。
其实对于雷东宝的企业,只要外公稍微搭一把手,从指甲缝里弹出一点“粮”来都可以解雷东宝之困,可外公为何见死不救?
外公说,“雷霆”还没有死彻底,没法救。
对于一个最高决策者出了问题的根本原因,任何投入都将会是一个“无底洞”,且没有搭救的可行性。因为方向错了,越努力越痛苦。
外公好言相劝雷东宝退位,假借去上海治病为自己保个最后的名声,不至于最终闹得众叛亲离,可是,对于执迷不悟的雷东宝来说,他的一意孤行葬送了他的一世英明。
外公说:推测到矿产资源会升值,这谁都会,最笨的就是雷东宝这种人,早早拿钱去占了一座矿山等发财,这纯粹是守株待兔的愚蠢行为。万一铜矿要到十年八年后才升值,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不是一大笔钱都给铜矿困死了吗?土财主才那么做,铜矿这种矿产资源,聪明人只有眼看着升值机会来到,才肯下手购买,买了让它一年内就升值,升得差不多了就抛掉,转手另一项高利润生意。只有傻瓜才会让钱占着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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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大河》原著里的资本家外公:他的“生意经”,句句都是真理】梁思申在美国的投行工作受到“威胁”时,她放弃了回美的决定,因为她在上海有宋运辉,有儿子可可,为了这个家她不再漂泊,她有了归属感,索性辞了工作安心留在上海做投资。
但是,与其说是她主动辞职,倒不如说是她“被迫”被辞退,外公眼尖一下子就从她的言语中听了出来,于是她对丧气且情绪有些低落的梁思申说:
“我走遍全世界,哪儿都一样,什么事只要跟钱搭一起,都没个干净的。你们那行当算计的都是大钱,即使规则也是黑的,你还什么讲规则,你是给洗脑了才不觉得黑。你跟我说秃鹫,秃鹫是干什么的?你做秃鹫玩得高兴,你想过被秃鹫吃的人是什么想法?股票又是什么?衍生品又是什么?都是内行人空对空玩外行人的游戏。只有你才以为是数字是科学,笨蛋。难怪你—会儿控诉你爸一会儿又控诉小辉,敢情你学校出来还没长大过啊,会不会太弱智,难道我高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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