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四 )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那个女生改了名字,去了其他地方,现在读初中了。不过网上有她原来名字的词条和证件照,还能找到身份证号。希望以后不要成为大家的同学,同事,女友。。。。
■来自的网友回复
【转载必须联系本人】学校附近有一家小餐馆,生意说不上清淡也不能算红火,老板和老板娘带着他们的孩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一次,我痛经特别厉害,冷汗直冒浑身发抖,我踌躇地进入那家餐馆问他们能不能给我煮一碗姜汤。老板娘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过了一会儿姜汤端上来了,很大一锅,整个比水煮鱼的碗还大,里面有很多很多姜,全都细细切成了丝。我很感动,差点在大庭广众掉眼泪。老板娘执意不要我的钱,我就给了她一块巧克力。她很欣喜地拿着巧克力到老板面前献宝,说:“那边的女孩子给了我一块巧克力!”老板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老板娘的头。第二次,我和室友一起到这个餐馆吃饭,发现没有筷子了就对着厨房里面说:“请给我们拿两双筷子。”出来的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小男孩不知有多大,走路不太稳,手上拿着两双筷子。他走到我们面前还没有桌子高,把筷子递给我们后,我和室友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谢谢”。没想到那个小男孩大喊着“斜斜斜斜”就朝厨房跑去和妈妈说,过了一分钟后他才歪歪扭扭地跑出来,嘴上不停喊着:“部用斜部用斜。”边跑边喊,生怕忘了。~~~~8月12日更新,慎看~~~~~可惜没过两年,餐馆就搬走了。餐馆还在的一个夏日,我又与室友光顾。只见左右邻的饭馆都开了空调,就这家不开,我问老板:“你们店里不是有空调吗?为什么不开?”老板回答说:“房东给我们限电了。”夏天真是热哪,没有冷气的餐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我们时常搬出桌子露天吃饭,蚊子虽多但吹吹轻风也有意趣。十月的某一天,我们照例去吃的时候,餐馆却不见了。卷闸门拉着,什么也看不见。是倒闭了?搬走了?一年后,就在今天——8月12日,我联系到了老板。他们一家在本地的另一个地方新开了一家店,还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口水馆子。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不过现在老板娘已经不在店里帮工了,因为生意太冷清了。我和他们联系的时候正是下午热时,可是却如照片中所示,没开空调,也空无一人。老板说年头不好,生意难做,又打算转让了。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现实可以有多美好?
我无意美化老板一家的经历,因为事实并不如此。他们不是集团总裁或是落难公子,只是芸芸众生罢了。有妻有子,一家和睦,待人有礼,常发善心,这是“美好”;偶尔生意难做,偶尔屋顶漏雨,这是“现实”。我编不出玛丽苏文的浮夸情节,因为虽然美好却不是现实。题目是“现实可以有多美好”,正如老板一家。有些幸福太琐碎太平凡了,总是看不见。但希望看官们能用一生来寻找,祝各位都好。新餐馆地址已更新在图中,若有兴趣,可去光顾。
■来自的网友回复
追公交车,一个年轻的妈妈骑电动车后座带着儿子,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和儿子一起转头对我大喊,加油啊。这世界真可爱。
■来自的网友回复
前两天我去杭州玩,逛累了,就去一家名叫“黑泷堂”的饮品店(应该是杭州的连锁店)买喝的。当时排队的有几个人,除了我和朋友、一对情侣,还有一个小男孩,穿戴并不干净也不整齐,他看见我们都用一个小票换饮料,于是就在不远的垃圾桶边也捡了一张类似的小票,然后跑过来,指着屏幕,咿咿呀呀地笔画,很大声,还跳来跳去……我才明白他可能有语言障碍。这一幕我们排队的人包括店里制作饮品的员工都看见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他走开。店员继续做饮料,我们继续排着队。很快,店员就给我们所有人做好了饮品。拿着喝的,我和朋友转身离开。这时候,我们听见店员说:“小朋友你要哪个?刚才不是说这个嘛?怎么又指着那个呢?”我们回头,看见店员用眼神和微笑在和那个小男孩交流,手上麻利地做着饮品。几秒钟的时间,她递给小男孩一个大杯的饮料,然后接过小男孩手上皱皱巴巴的小票,问他,”好喝吗?“小男孩使劲点点头,咿咿呀呀……我们都听不懂,但是店员的声音,微笑,小男孩的动作……让我觉得雨后的杭州格外美好。
■来自的网友回复
在医院轮岗时,六楼的烧伤科是我最不喜欢的科室,这里充斥着绝望。但有一个患者,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亲情和爱情的美好。60% 的重度烧伤病人都会死去。活下来的幸存者,也会承受极大的疼痛与恐惧。 这个患者一度选择自杀,且面临太多难题:重度烧伤、家庭贫困、亲戚主张放弃。 可他身边的两个女人,让他挺过了这一切。 亲历者:王鱼肠
事件时间:2018 年 2 月
记录时间:2019 年 7 月
曾经有一个重度烧伤患者,入院后顺利抢救了过来,但当家属看到第一天就花掉了 5000 元,以后还要花费更多的医疗费的时候,他们找我商量,能不能拉患者出院。
我不能强行让患者住院,眼看着直系亲属签下自动出院同意书,带患者回了家。
看着手中的同意书,我知道这个患者已经被家属放弃了。
第一次见到霍明的家属时,我以为又是这样。
那天,抢救室外等着一群人。被抢救的霍明是重度烧伤患者,我告诉家属,「情况很危险,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时,一位双鬓斑白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是霍明的舅舅,身上还穿着化工厂的工作服,「医生,费用要多少啊?救得回来吗?」
「生存率比较低,后续治疗几十万应该要的。」见过太多人放弃,我回答的语气有些生硬。
「医保会报销吗?我外甥还有工伤保险。」他问。
我只能回答说,烧伤患者很多药物、器械无法报销或者报销比例很低。
霍明舅舅说要商量。走廊上人来人往,我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到「放弃」、「拖回家」、「钱不够」。
人群中有两个女人——霍明有点驼背的母亲和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妻子。
几分钟后,霍明的母亲含着泪走过来,她用力地拉我的衣服,「医生,我老头子死得早。儿子没了,这个家也没了。你救他就是救我们全家!」
霍明的妻子也坚定地看着我,「我们砸锅卖铁也要救。」
听到她们表态,我没有立刻相信,但心里有点欣慰,我希望霍明活下去,毕竟,他是我和同事冒风险救回来的。
2018 年春节,市郊爆竹厂突然爆炸。伤员像地毯一样,铺满了我们这所小医院烧伤科的整条走廊。
烧伤科平均一年只接纳 300 名患者就诊,且大多不是重度伤员,爆炸发生太突然,我被临时调到烧伤科帮忙。
上午 11 点,烧伤科的走廊上一片混乱。我走进科里,急诊医生朝我跑来,「霍明,男,46 岁……马上通知麻醉师来插管。」
还没到霍明身前,我就闻到一股烧焦味。走近一看,他的嘴上下开合,整张脸被烧得完全看不出原貌,到处是露珠般的水疱。
站在无影灯下,我发现霍明的手指被烧得粘连在一起,胸膛和小臂的皮肤甚至泛着蜡白色。除了小腿还好,他全身几乎都有烧伤。
这是个重度烧伤患者,而我只是个烧伤科「菜鸟」。当初在烧伤科轮岗完,主任让我在普外和烧伤二选一,我果断选了普外。
现在,突然和同事老李单独处理这么重的患者,我俩心里都没底。老李换手套的时候,手有点发抖,尺码都拿错了。
烧伤患者的死亡速度快,大部分不是死于急性感染,而是窒息。此时,我最怕的就是霍明的呼吸音减弱,再慢慢地衰竭。
只有插管,他才有活下来的希望。然而主任和麻醉师迟迟不来,没独立做过气管切开术的我,紧张得手足无措。
我低头跟老李说:「今天可难办了哦,你气管切开术咋样?我先说好,我还没学会,只能给你打下手。」
老李手上不停,回答:「没单独做过,你也别指望我,还是指望患者多扛点时间吧。」
「患者呼吸衰竭了怎么办?」我加紧换药,轻轻说。
老李不说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等下呼吸衰竭了,咱俩得给他做气管切开术。」
「你疯了!」老李提醒我,曾经有一个重度烧伤的患者,就是在做气管切开术的过程中死亡的。
「要不然就看着他在这里死?」我有点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抢救时间多宝贵,主任没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做。手上死了个人,你也知道多麻烦。」
我实在不想对家属说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你们带患者回家看最后一面吧。」这种很操蛋的话。
我们拼命往霍明身上倒生理盐水,希望把紧紧粘在皮肉上的衣服撕下来。
听着他的呻吟,我的内心很恐惧,但更怕连这点呻吟都听不见。我不停地和霍明说话,希望他保持住意识。
一会儿的功夫,我的额头、袖子、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霍明左手的手指已经完全被烧融,没救了。右手的手指粘得很紧,我们想尽力保护这 5 根手指的功能。
涂药润滑,把他右手手指一根根分离。有的地方就只能用剪刀、血管钳暴力分开。
霍明在跟时间赛跑,我和老李也是。
霍明随时可能因为吸不上一口气而死。我希望赶紧过来一个人,哪怕一个上级医生,都会让我的压力少很多。
当他们终于赶过来,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下时间,才过了十几分钟,可我好像熬过了一个世纪。
门外面传来哭声,霍明母亲的声音不停地呢喃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对于重度烧伤的患者,有三关要闯:
第一关,保住命;
第二关,保护创面,让他的生命体征相对平稳,防止各种休克;
第三关,尽量减少并发症,平稳过渡到出院,整形受损的皮肤创面。
现在,霍明的命算是保住了。可第二关和第三关,更难闯。
我们把暂时保住命的霍明送入重度烧伤病房。
主任给家属交代病情,霍明母亲和妻子双手合十,一直说谢谢。
显然,她们还没有意识到,更大的挑战在后面,多数烧伤病人可以保住命,却是在后两关倒下的。
我让护士教他们穿隔离衣,讲解护理措施。听护士说霍明得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有人问:「平常的大小便怎么办?」
「我们会给他插尿管,大便需要家属尽量擦干净。无论如何患者都不能下床。平常要给他翻翻背,要不然背部也会烂。」
家属们的表情立马变得很嫌弃,尤其是霍明舅舅。他埋怨:「这些事不是护士来做吗?」
「科里有几十个患者,不可能给每个人配一个护士。家属要是觉得麻烦,可以请护工,也可以轮班照顾。」我耐心解释。
「我今天翘班来已经被扣钱了,不可能天天来这里照顾,我五大三粗的,从来不会照顾人。」
其他人跟着表态,「那怎么行,我还要送孩子上学」、「我家里还有农活没做」。
霍明的妻子和母亲没表露任何不满情绪,母亲在默默地流泪,妻子朝我重重地点头:「就我们两个人照顾,不用请护工,又贵又不仔细。」
妻子转头拉着护士到心电监护仪旁,一个一个地问仪器上数字的含义。母亲也蹲在一旁,认真听着。
吵闹的家属们安静下来,脸上堆着「辛苦了」的表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们。
无论家属对患者是不管不顾,还是不离不弃,我都见得多了,也麻木了,因为能坚持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在我们医院,60% 的重度烧伤患者,都会死亡。有些患者并不是痊愈后出院的,他们的生死,是患者和家属做出的选择。
烧伤患者都有漫长的恢复期,任何一点偏差都可能前功尽弃,同事老李曾经有一个患者,面部烧伤很严重。虽然经过整容修复,还是无法承受这份落差,来精神科开药。
烧伤科的医生能够救治创伤,却无法陪伴病人走过后面的路。
主任离开后,我得空仔细观察了这家人。
霍明妻子和母亲的裤脚上还沾着泥,穿的是下田的套鞋。她们的经济条件很可能无力支撑后续的治疗费用,知识背景看样子也很难帮霍明完成心理创伤的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