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新堡,八代教皇铸就美酒

圣经中有大量提及葡萄酒的情景,其中最经典的要属达·芬奇名作——《最后的晚餐》中所刻画的一幕 。这顿不寻常的晚餐让耶稣的一句“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流传百世,葡萄酒也因此被称为“基督之血”,足以窥见葡萄酒在西方国家与宗教的紧密联系 。
在遥远的14世纪,也有人身体力行地将葡萄酒与宗教结合在一起 。他们是流离在异乡的八代教皇,而他们精心铸就的葡萄酒圣地,就是如今的教皇新堡(Chateauneuf-du-Pape) 。
教皇新堡产区俯瞰图
【教皇新堡,八代教皇铸就美酒】教皇的新居,美酒圣地的起源
教皇之所以离开罗马进驻法国,与法国国王腓力四世(Philip IV)有关,这位国王以手段强硬而闻名,毕生致力于扩张王权,压制教皇神权 。腓力四世在位期间与教皇为代表的教廷冲突不断,曾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试图逼迫时任教皇卜尼法斯八世(Pope Boniface VIII)退位 。当矛盾逐渐白热化时,腓力四世更是派出心腹大臣前往意大利阿纳尼(Anagni)抓捕教皇,卜尼法斯八世虽然被捕两日后就被当地民众释放,但返回罗马后很快便忧愤而死 。1304年,卜尼法斯八世的继任者——教皇本笃十一世(Pope Benedict XI)上任仅不到一年后也骤然身亡,许多人相信他是被毒死的 。
接连两名教皇过世后,腓力四世自知舆论反应激烈,为挽回局面,他扶植了一名新教皇——克莱蒙五世(Pope Clement V) 。由于罗马陷入混乱,克莱蒙五世不得不留在法国,于里昂(Lyons)举行授职仪式 。1309年,他将教廷迁移到距里昂200余公里的阿维尼翁市(Avignon),也就是如今毗邻教皇新堡产区的一座城市 。
作为葡萄酒的拥趸者,克莱蒙五世曾任波尔多大主教,并获赠位于佩萨克的拉莫思(La Mothe)葡萄园,也就是格拉夫(Graves)名庄克莱蒙教皇堡(Chateau Pape Clement)的前身 。
克莱蒙教皇堡外景
1314年,克莱蒙五世发现了教皇新堡这片适合葡萄种植的土地,他的继任者教皇约翰二十二世(Pope John XXII)上任后,大力发展教皇新堡的葡萄种植,并于此修建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可以说是教皇新堡的地标,如今是观光客们不可错过的古迹之一 。同时,约翰二十二世也是位爱酒之人,他修建城堡的原因很简单,站在这里,整个村庄以及绿意盎然的葡萄园尽收眼底,在视觉上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
约翰二十二世修建的城堡,站在高处能够360度俯瞰整个产区的美景
约翰二十二世大大提高了教皇新堡地区的葡萄种植水准,在那时,当地出产的葡萄酒被称为“教皇之酒(Vin du Pape)” 。到了1344年,教皇新堡几乎一半的土地都在酿酒、产酒,在此后历任教皇的大力支持下,教皇新堡的葡萄种植面积日渐扩大,出产的葡萄酒质量也不断提升 。
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1378年,最后一任阿维尼翁教皇返回罗马,教皇新堡顿时冷清不少,但葡萄种植与酿造的传统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当地民众都或多或少拥有属于自己的葡萄园,葡萄酒事业在细水长流中默默前进 。
“教皇新堡”的确立
八任阿维尼翁教皇用了60多年的时间为教皇新堡打下了优质葡萄酒的根基 。到了18世纪,教皇新堡葡萄酒已经具备相当的知名度,在人们看来,这里的美酒结合了朗格多克(Languedoc)和波尔多产区的特点,品质不俗 。19世纪60年代,根瘤蚜虫病来袭,教皇新堡不幸成为法国第一个受灾的重要产区,元气大伤,种植者们失了生计,纷纷离去,在后来的日子里,教皇新堡经历了最低迷的时光 。
教皇新堡产区的葡萄园
几十年后,教皇新堡重回人们的视线,这一次,当地人意识到了保护葡萄酒声誉的重要性,带着一份官方法规草案“重出江湖” 。这份草案由当地富甲一方的地主兼酿酒师——乐华男爵(Baron Le Roy)参与制定,在他和一批教皇新堡酿酒人的努力下,教皇新堡于1936年成为法国最早一批确立AOC(Appellation d'Origine Protegee,意为“原产地命名保护”)地位的产区之一,其AOC制度也成为了其他产区制定法规的参考 。教皇新堡的风土与美酒得以成为一个重量级符号,镶嵌在法国葡萄酒发展的绚烂历程中 。
在严谨的制度之下,教皇新堡的葡萄酒要想出售,就必须符合以下几点要求:
1. 只能使用13个法定品种酿造,包括歌海娜(Grenache)、西拉(Syrah)、慕合怀特(Mourvedre)和神索(Cinsault)等红葡萄品种,还有克莱雷(Clairette)、布布兰克(Bourboulenc)和瑚珊(Roussanne)等白葡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