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二年 , 夏日的一个清晨 , 汝州府城东的齐老爷刚刚起床 , 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 他透过窗户向外张望 , 只见管家陆四海正从屋里跑出去开门 。
打开大门 , 外面空无一人 。 这时 , 门口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 陆四海寻声望去 , 发现门旁的台阶上有一个男婴 。 孩子正躺在襁褓中 , 攥着小拳头放声啼哭 。
陆四海又惊又喜 , 他弯腰抱起孩子 , 匆匆地走进屋里 , 送到齐老爷面前 , 说道:“不知是谁把孩子丢在了大门口 , 老爷您看要不要将他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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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上前细看 , 孩子立刻止住了哭声 , 他眨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齐老爷 , 两只小手不停地在舞动 , 嘴巴里发出“呜-哇”的声音 , 看上去十分可爱 。
夫人樱娘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 从里屋跑出来 , 见到孩子喜出望外 。 她从管家手里接过孩子 , 抱在怀里夸赞不止 , 一脸兴奋地望着丈夫说道:“老爷 , 我看这个孩子跟齐家有缘 , 倒不如我们将他收留 , 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齐老爷思忖片刻 , 笑着点点头 , 夫妻二人给孩子取名为天赐 。 两口子喜得贵子 , 乐得合不拢嘴 。 原来 , 齐老爷生理有缺陷 , 注定这辈子没有孩子 。
他原本打算自己百年以后 , 将所有家产过继给侄子齐常庚 , 这样看来再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 府上的下人们都说天赐有福气 , 成了齐家名正言顺地继承人 , 小小年纪拥有千万身价 , 真是羡煞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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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孩子 , 即使店里的生意再忙 , 齐老爷都会抽出时间陪他一起玩耍 , 夫妻二人待孩子视如亲生 。 时光飞逝 , 转眼过了一年 , 天赐已经学会说话 , 听到他奶声奶气地喊一声“爹” , 齐老爷心里感觉比吃蜜还甜 。
好景不长 , 齐老爷忽然生了一场大病 。 其实 , 他年龄并不大 , 只不过才四十多岁 。 平日里身体一向很好 , 不知为何竟卧病在床 。 陆管家寻遍附近名医 , 始终治不好老爷的病 , 眼看东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 他心急如焚 。
这天晚上 , 陆管家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 回想起最近几年家中发生的一些事 , 忽然起了疑心 。 他越想越害怕 , 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 想到齐老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 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
次日清晨 , 陆管家来到齐老爷的病榻前 , 环顾四周见旁边无人 , 俯下身来在齐老爷耳边小声低语 。 他表情凝重 , 脸上布满疑云 。 齐老爷闻言 , 吓得不寒而栗 , 随后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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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 , 丫鬟翠莲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草药走进屋子 。 陆管家站在床榻前给齐老爷捶着后背 , 他转身看了翠莲一眼 , 笑着说道:“先把药放在桌子上吧 , 老爷过会儿再喝” 。
翠莲点点头 , 走出屋子 。 齐老爷看着桌子上的那碗汤药倒吸一口凉气 , 陆管家把草药倒进一个瓷瓶里 , 小心翼翼地封好口放入怀中 。 不多时 , 他走进厨房转了一圈 , 随后急匆匆地走出家门 。
次日晌午时分 , 夫人樱娘端着一碗肉粥来到病榻前 , 准备服侍丈夫吃饭 , 就见齐老爷呼吸急促 , 精神恍惚 , 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 樱樱娘放下手里的碗站在屋门口 , 大声喊着管家的名字 。
陆四海闻声赶来 , 发现齐老爷已经气绝身亡 , 樱娘瘫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 陆管家强忍悲痛吩咐几个家丁开始料理齐老爷的后事 , 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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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管家安排完一切事务直奔寿材店 , 店掌柜帮他挑选了一口上好的棺材 , 双方商谈好价格 , 小伙计便准备帮忙装车 。 陆管家朝他摆摆手 , 对店掌柜的说道:“请让木匠师傅在棺材底部打上几个小孔” 。
店掌柜闻言感到十分诧异 , 自己开店十多年 ,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 木匠师傅闻言直摇头 , 既然客人提出要求他只能照办 , 随后几个人将棺材抬上马车 。
在陆管家的操办下 , 齐老爷穿戴一新入敛封棺 。 处理完丈夫的丧事 , 妻子樱娘一连几天不吃不喝 , 她愁容满面 , 悲痛欲绝 。 丫环翠莲小心翼翼地伺候左右 , 生怕夫人想不开寻了短见 。
一个月后 , 樱娘渐渐从失去丈夫的悲痛中走出来 。 这日 , 她将管家陆四海叫到跟前 , 顺手递上一百两银子 , 愁眉不展地说道:“老爷这一走 , 家里只剩下我孤儿寡母二个人” 。 樱娘说到这里 , 已经泣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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