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知青往事：那个眼巴巴的农村姑娘，她是我心里最美的一朵花( 二 )

小蔡硬是要夹那个鸭翅，就是不留给我。秋香伸手把碗往身边一挪，他的筷子插在了桌面上，嘟地一声响，可见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没夹到鸭翅，小蔡脸上一阵红，不好意思用筷子再去夹了。
“秋香，我看你还是快走，你不走，这个唐伯虎不好意思吃。 ”小蔡自我掩饰尴尬。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吃。 ”秋香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格外迷人。
等秋得前脚一迈出门，我可就不客气了，手中的筷子迅速伸向了搪瓷碗，夹起鸭翅就啃了起来。
“秋香，你看！”要说小蔡可真是缺德，高声把秋香叫住了。
秋香回头一瞅，正瞅见我在啃鸭翅呢，扑哧一声笑了。
刚才是小蔡尴尬，现在轮到我尴尬了。可是，小蔡还嫌我尴尬得不够，大呼小叫：“秋香，我没说错吧，这个唐伯虎他是个假斯文的人，当着你的面不敢吃，背后谁也抢不过他。 ”
秋香也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声，走了。
经常吃人家的东西，我觉得应该回一下礼，不然，显得我们不会做人。小蔡说，回礼是要回，但我们两袖清风，拿什么去回。说得也是，我们真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自己的嘴巴都满足不了，更何谈去回礼。
春天到了，秋香会到山上去采蘑菇，采来的蘑菇也会分一些给我们吃。蘑菇分了很多种，我只认识山茶菇，一般长在茶树下。我想随她去认识几种可食用的蘑菇，她同意了。
在山上，她走路很快，我小跑才能追上她。我感觉她就像一只精灵的兔子，在树丛间穿梭跳跃，累得我气喘吁吁。
她告诉我，那些色彩鲜艳的蘑菇大都有毒，不能吃。只有表面光滑的，不起眼的蘑菇才能吃。
我们在山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采了一篮子蘑菇。在回来的路上，她说一年四季山上都有吃的，野果子、野葡萄、山药等，若是我一直留在这里，不用愁会饿肚子。我承认这点确实比城里强，城里什么东西都要用钱去买，没有钱就什么都吃不到。
最后，她问我喜欢农村吗，我说喜欢。她又问我，喜欢农村的姑娘吗，我说喜欢。她问我最喜欢村里的哪个姑娘，我不想得罪谁，就说都喜欢，因为大家都很勤劳，很善良。
也许，农村的姑娘比较敏感吧。自从我和她一起上山采过蘑菇之后，她见到我就有点害羞了，脸会红，说话也有点结巴。
不管小蔡怎么把我比作唐伯虎，我都没有真正对秋香动过心，只是觉得她人好，是个值得交往的农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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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离开农村的时候，秋香还没有出嫁。她眼巴巴地看着我们离去，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落寞，以及难以言表的难舍。
我们走了，秋香透过窗户再也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再也听不到我们的呼唤声了，但是，我总是在梦里看见她，正坐在油灯下绣花、纳鞋垫。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对她说：秋香，你是农村最美的风景，我喜欢你。
作者：鬼眼穿魂（根据知青老白口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