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知青往事:那个眼巴巴的农村姑娘,她是我心里最美的一朵花】人生这条路 , 我快走到尽头了 , 回望不禁慨然长叹 。 如果让我重新走一回 , 或许 , 我会走得更好 , 起码不会错过沿途的风景 , 不会错过不该错过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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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十年代末 , 我在柴家村插队 , 在劳累中度过了好几个春秋 , 慷慨地把我的青春时光撒在了庄稼地里 。 如果问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吗 , 那是大势所趋 , 个人的得失何足挂齿 。 不过 , 我还是有后悔的事情 , 那就是不懂得姑娘的心思 。
江南四大才子之一 , 唐伯虎 , 大家一定不陌生吧 , 《唐伯虎点秋香》这出戏大家一定耳熟能详吧 。 在柴家村就有一个姑娘叫秋香 , 所以见到她我就想起唐伯虎来 , 如果我有唐伯虎的才华 , 估计也会为她吟诗作画 。
农村一年四季有干不完的农活 , 哪怕雨雪天气不能出工 , 大家也要在室内搓草绳、剥花生、选种子等等 , 反正就是别想歇着 。 这种情况下 , 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 即使到了晚上 , 我们想看看书 , 写写日记也怕耗了煤油 。 那时 , 我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 能有什么闲情逸致呢 。 因此 , 对于秋香 , 我没有在日记里写过她 。
秋香对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 经常会偷偷看我们 , 好像我们往外泼一盆洗脚水都值得她好好欣赏一番似的 。
“小白 , 快来看 , 秋香姑娘在房间里绣花呢 。 ”这天晚上 , 月上柳梢时 , 小蔡站在窗前冲我说 。
秋香家的土坯房就在我们宿舍前面 , 她家的窗户和我们居所的窗户斜对着 , 如果不拉上窗帘 , 她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 我们看得一清二楚 。 听到小蔡喊 , 我走到窗前一看 , 只见秋香正低着头在油灯下忙着针线活 , 但未必就是绣花 。
“小白 , 你敢喊一下她么?问一下她在绣什么 。 ”小蔡怂恿我 。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对着外面喊 , “秋香 , 小蔡问你在干什么 , 是在绣花吗?”
小蔡推了我一把 , 责怪:“是你问就说我问 。 ”
“不是你叫我问的么?”我也推了他一把 。
秋香听到我喊她 , 抬起头来往窗外望 , 看到了我们 , 笑靥如花 , 说:“绣花呢 。 ”
“绣的是什么花?”小蔡唱起来了 。
秋香脸一红 , 没有回答 。 我接着唱:“绣的是玫瑰花 。 ”
秋香的母亲听到我们在闹 , 走到窗前来看究竟 。 我们赶紧蹲下了身子 , 眼泪都笑出来了 。
隔得太近 , 我们晚上大点声说话估计秋香都听得到 , 所以 , 我们谈论村里的姑娘时尽量把声音压低 , 免得她听到说我们是二流子 。
远亲不如近邻 , 秋香一家对我们都挺好 , 她母亲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端点来给我们解馋 , 但我从没有见秋香端过来 , 估计是她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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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 秋香家杀了一只鸭子 , 透过窗户我们就闻到了鸭肉的香味 。 我心想:“今天可能有鸭肉吃 。 ”小蔡说:“小白 , 秋香家在煮鸭肉 , 你闻到了香味么?”不用问 , 他也想吃鸭肉 , 但如果人家不送过来呢 , 所以说 , 不能老是惦记着人家有好吃的 , 让人知道我们的心思脸都会臊红了 。
当我们正就着咸萝卜吃饭时 , 意想中的好事真的来了 。
这次是秋香亲自把鸭肉送来的 。 小蔡赶紧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搪瓷碗 , 一放在桌子上就大块朵牙颐起来 。 我的脸皮够厚 , 但若是用尺子量一量 , 我有三尺厚的话 , 小蔡的脸皮起码有三尺半厚 。 当着秋香的面我是有点不好意思狼吞虎咽 , 等人家走了再吃不晚 。
秋香见我没有动筷子 , 站在那里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 对我说:“小白 , 你也吃呗 。 ”
小蔡不顾面子吃得那么猛 , 秋香是怕他全部吃完了 。
“好的好的 。 ”我点着头说 , 筷子还是没往碗里伸 , 心里却着急得很 , 巴不得她快点走 , 不走我怎么好意思吃呢 。
碗里就那么几块肉 , 小蔡吃了一只鸭腿 , 筷子又伸向鸭翅了 。 鸭身上的肉本来就不多 , 倘若鸭翅也被他吃了 , 那我只能啃鸭骨头了 。 那时那刻 , 我真想抓住他的手 , 不让他的筷子往碗里伸 。
“小蔡 , 你都吃了一只鸭腿了 , 这个翅膀就留给小白吃呗 。 ”秋香也看不下去了 , 替我说了句公道话 。
“他要装斯文让他装去 , 你不要同情她 , 等你一走 , 他比谁都吃得快 。 ”小蔡出我的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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