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 , 机灵的挑粪工们 , 会自己找到渠道 , 绕过中间商们 。 自己加工粪便 , 直接把肥料卖给农户们 , 赚一手价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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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对挑粪工们都很是客气 , 否则第二天没人来家中收粪便 , 长时间积攒 , 这场面简直难以入目 。
弥漫的臭味更会让邻居对自家指指点点 , 因为好面子的人家 , 偶尔都会主动给这些挑粪工们小费 。
于德顺的发家史
北上广等等大城市 , 人口众多 , 粪便也多 , 利益更多 , 都曾经出过粪霸 。 曾经上海滩法租界的粪霸 , 便是黄金荣的妻子林桂生 。
粪霸们 , 基本背后都有黑道势力撑腰 , 否则不可能占据利润丰厚的粪道 。
而当时北京最有名的粪霸 , 便是于德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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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贫苦农户 , 光绪二十七年 , 河北遭逢大难 , 他便跟着人们一起逃难来到北京 。
北京的难民数量众多 , 找到糊口的工作很容易 , 但也只能满足每日吃喝 , 大家都只能睡在天桥下 。
于德顺不愿意随大流去干那些普通工作 , 不管是买体力搬卸货 , 还是糊纸盒 , 都不是他的最优选择 。
头脑聪慧的于德顺 , 看中了粪道丰厚的利润 , 于是去做了一名挑粪工 。 起初他只能依附占据粪道的粪霸们 , 没日没夜地干活 , 被人轻贱压榨 。
为了多赚钱 , 天才蒙蒙亮 , 于德顺已经来到村民户家中收取粪便 。 他还会悄悄去别人的粪道上收粪 , 积攒下一笔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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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撑死胆大的 , 于德顺眼馋粪道的利润 , 但手头既没钱 , 又没人 , 根本占不到粪道 。
各大势力早就细致瓜分了每一条粪道 , 偶尔有出售的粪道 , 价钱高得离谱 , 一穷二白的于德顺根本拿不出钱 。
为了赚更多的钱 , 于德顺铤而走险 , 集结了几位挑粪工一起 , 靠坑蒙拐骗 , 强行占据了一条粪道 。
这下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 于德顺不用早起贪黑地去和别人抢着收粪 , 他开始雇佣掏粪工 , 自己成了粪商 。
于德顺自己就是难民 , 按理说深知百姓疾苦的他 , 应该带有同情心 , 善待这些可怜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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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心向钱的于德顺 , 在自己摆脱粪商的压榨 , 成为粪商后 , 延续了前人的作风 , 自己也成为那个压榨手下粪夫的粪商 。
仅仅占据一条粪道 , 于德顺可不满足这点小钱 , 他需要把事业做大做强 , 赚到更多的钱 。
于德顺头脑很灵活 , 霸占粪道赚到第一桶金后 , 首先便去当地势力拜码头 , 孝敬弟兄们 。 靠着金钱贿赂各大势力 , 他在暗地里编织出复杂的关系网 , 人们都得卖他三分面子 。
背靠势力撑腰 , 于德顺开始动用各种手段 , 威逼利诱 , 强行霸占 , 占据了更多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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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灭亡这年 , 于德顺已经是北京城里名声最响亮的粪商 。 早年逃难挨饿的贫穷生活 , 让于德顺对金钱有远超常人的执念 , 把金钱视作自己的生命 , 无比吝啬 。
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遭遇绑架 , 面对穷凶极恶索要天价赎金的绑匪 , 他也能面不改色 , 不顾儿子安危 , 拒绝交付赎金 。 他的吝啬程度 , 可见一斑 。
连自己儿子都能放弃的人 , 对手下的粪夫们 , 自然是敲骨吸髓般的凶狠压榨 。 于德顺手下的粪夫们 , 日子过得无比艰难 。
他们每天挨家挨户收来粪便 , 推着沉重的粪车 , 还得负责处理加工粪便 , 于德顺的其他杂事 , 也都交给这些听话的粪夫们 , 工作繁琐又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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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粪夫们只有每月初一才能休息 , 其余时候都在辛勤工作 。 干着最累的活 , 拿着最少的工资 , 是粪夫们的真实写照 。
好不容易能存下一小笔积蓄 , 逢年过节还得孝敬上头 , 到最后两手空空 。 有的粪夫们在于德顺手下干了二三十年工 , 都没存下一分钱 , 依旧每日操劳生计 。
除了压榨粪夫们 , 于德顺还会勒索市民 , 强行要求他们 , 只能让于德顺手下的粪夫来收取粪便 , 否则就等着他的报复 。
善恶终有报
于德顺的罪行 , 罄竹难书 , 一个穷苦难民出身的农民 , 最终也只能成为恶势力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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