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商夫妇出手 , 梁府命案告破 , 曲泠君洗刷冤屈 , 小越侯逃过一劫 , 梁遐命丧黄泉 , 太子被罚禁足 。
真相大白之后 , 在皇帝的偏袒下 , 小越侯涉险过关、安然无恙 , 气得凌不疑牙痒痒 。 最后通过和越妃的联袂演出 , 这才激怒了皇上 , 夺去了小越侯的爵位 , 为霍家及孤城将士报仇雪恨 。
聪明伶俐如凌不疑这般 , 为舅舅复仇还需要步步为营、久久为功 , 但有一个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取悦了皇上、拉拢了太子 , 讨好了越妃 , 这玩弄权术的段位比起凌不疑来不差分毫 。
他就是曲泠君杀夫案的最大赢家——梁无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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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小说中 , 取名无忌的基本上都是猛人:魏无忌窃符救赵 , 长孙无忌开国元勋 , 张无忌掌控明教 。 所以 , 这位梁无忌自然也是猛男一枚 。
他的首次出场是这样的 。 当时 , 梁尚被杀的消息传入宫中 , 文帝派廷尉府侍郎袁善见查案 。
袁善见奉旨到梁府缉拿嫌疑人曲泠君 , 遭到了自己大舅——梁无忌的阻拦 。 袁善见正面刚不过舅舅 , 只好回家找老妈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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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前脚出门 , 梁老夫人、梁遐母子就现场开始了对口相声:一个拉拉扯扯要现场教训曲泠君 , 一个口口声声要去御史台讨说法 。
母子状态爆棚、情绪失控 , 一副拿不到奥斯卡小金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 唯独梁无忌冷静地可怕 , 他直接命人紧闭大门 , 一边为弟媳澄清 , 一边要求到此为止 。
关起门来说话 , 这是梁无忌的处事哲学 。 梁无忌是家中的长子 , 也是梁家的养子 , 特殊的身份让他在家中总是处于不尴不尬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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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主被杀、群龙无首的危机关头 , 关上家门的动作看似平平无奇 , 但传递的信息却是“一家人的事最好一家人关起门来说” 。 他用最快的时间、最小的成本团结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更为重要的是 , 他把命案的消息锁在了梁府的方寸之间 , 为太子、为皇家保留了颜面 。
果然 , 在袁善见离去后 , 凌不疑接手了这件案子 , 神探程少商也适时上线 , 一番常规操作后就找出了凶手——梁遐 。
本来按方抓药、照章办事 , 凌不疑只需带走梁遐 , 略施手段就可以查出背后主谋 。 谁料须臾之间突生变故 , 只见楼上有一人张弦射弩、一箭封喉 , 梁遐直接领了盒饭 。
射杀梁遐的居然是梁无忌 。 在众目睽睽之下 , 他亲手杀死了三弟 , 却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与你进宫面圣 , 当面请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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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 凌不疑、梁无忌双双进宫面圣 。 听闻梁府案真凶居然被当众射杀 , 连文帝都没有了往日的好脾气 , 对着梁州牧就是一通输出 , 甚至怀疑他就是梁遐背后的主谋 。
皇帝很生气 , 后果很严重 。 若是换作常人 , 早就战战兢兢、汗如雨下了 , 但梁州牧居然心平气和地与皇帝拉起了家常 。 我一度怀疑老哥脑子里进了水 , 但是细细思量之后 , 才发现他是人精转世 。
“我河东梁氏 , 原本枝繁叶茂 , 但戾帝暴戾 , 残害梁氏 , 待微臣执掌家主之位时 , 我家中已无可用子弟了 。 还记得那年 , 微臣投靠到陛下身边 , 略有薄绩 , 陛下与臣打趣 , 问微臣为何不求封赏家中子侄 , 臣实在是有苦难言 , 因为家中实在没有可用的青壮子弟 。 臣的两个兄弟 , 虽是父亲亲生 , 可个个不成器;臣作为养子 , 被父亲举荐为州牧 , 已是愧对隆恩 , 现如今更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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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含水量很高、但信息量也很大 。 前半部分絮絮叨叨 , 但却说清楚了一件事 , 我梁无忌无儿无女 , 所以不存在杀二弟、夺家主的动机;在完成自辩之后 , 后半部分才是他说的重点 , 我知道皇上您对我好 , 我这么做完全是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
碍于凌不疑在场 , 梁无忌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 , 只能用潜台词疯狂暗示 。
但无奈文帝智商不在线 , 依然像个铁憨憨一样的追问:“朕哪 , 也知道你们梁氏之苦 , 可是这与眼下这个案子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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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无忌一看这皇帝无可救药 , 只好把挑明了 。 “陛下 , 此事若继续追查下去 , 臣认为 , 于大局不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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