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厂村路是一种咋样的存在

先pou一张后厂村的图片,图片中是我们观察到的后厂村路每天上下班的情况,永远红的发紫,永远堵的心慌。

后厂村路地处北京北五环外;向东连通西二旗北路,自西向东与南北走向的永丰路、友谊路、东北旺西路、上地西路交汇。路的南侧是中关村软件园,汇集百度、网易、微软中国、联想、滴滴等互联网企业。作为软件园以北4公里内,唯一一条横贯东西的主干道,后厂村路成为经G6、G7等高速路前往中关村软件园的必经之路。滴滴大数据显示,大多数时段畅通无阻的后厂村路,在工作日9:00-10:00、19:00-20:00,联接G7与西二旗北路的500m,总是处于严重拥堵状态。而在9:30-10:00的半小时内,经后厂村路抵达软件园的车流量高达全天平均水平的8倍,期间的拥堵状况可想而知。造成拥堵的原因:1、人多路少位于后厂村路正南方的中关村软件园,占地面积2.6平方公里。目前,已聚集联想(全球)总部、汉王科技、IBM、Oracle等219家企业,从业者4万余人。预计2020年,软件园二期全部建成后,将汇集更多家企业,从业人数将增至现在的1.5倍。
软件园持续激增的人口与各公司相对一致的作息安排,给后厂村路等软件园周边道路施加了不小的压力。往返于西二旗地铁站与软件园各公司间的通勤班车、私家车、出租车,以及由昌平、通州、顺义郊区、市区等方向驶入的车辆,瞬间使双向四车道的后厂村路不堪重负。
2、不合理的城市规划与布局不甚合理的道路规划与布局,加重了后厂村路的拥堵状况。由城东前往中关村软件园途经的G7高速,在软件园附近仅设有上地西路东南向与西北向两个出口,而由此驶出的车辆要想进入软件园,只能沿上地西路汇入后厂村路。既然拥堵的症结在于G7高速出口不畅,那么避开G7,由毛纺路、朱房路、上地西路,或小营西路,行驶至马连洼北路,而后抵达中关村软件园,结果会怎样?经过调查,与后厂村路相比,路面狭窄、红绿灯密集的马连洼北路在高峰时段同样拥堵不堪,而由此通向中关村软件园的东北旺中路,更是由于修路,尘土飞扬,运力极其有限。
因此,即使可以预知拥堵,大多数车辆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经G7汇入后厂村路,它们与西二旗北路驶来的车辆在道路衔接处汇集,短时间内难以疏通。
由此看来,假如你恰巧在工作日9:30-10:00来到后厂村路,无论是上班还是约会,因为拥堵迟到,几乎是必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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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拥堵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提早出发,尽量避开9:30-10:00的通勤高峰;出地铁站叫车经西二旗大街、上地九街直达软件园;或是直接步行前往公司,捎带锻炼身体,都是不错的办法。可是,对于开车族而言,遭遇早高峰,似乎在所难免。别急,我们为您规划了下面避堵路线。


由G7上地西路出口以北1公里的辅路出口驶离高速,前方十字路口掉头,向西穿过邓庄南路,驶入友谊路,或者中关村森林公园内的唐家岭路,向南直达中关村软件园。虽然需要绕行4公里,上述路线却可以帮你在后厂村路堵得动弹不得的时候节省不少时间,或许还能顺利避免迟到的尴尬。



另外,是否可以考虑在G7与上地地区增加出入口呢?以此分流高峰期涌向G7上地西路出口的车辆,缓解后厂村路的通勤压力,可以带给大家更加畅通美好的通勤体验。
|对上面吹的时候是要向硅谷看齐的。实际规划和建设能力是非洲的水平。园区里的企业每年的纳税额放到其他省份绝壁是天文数字,可基础设施一点都不上心。
■北京北五环外,一块叫作后厂村的2.6平方公里的土地被誉为“中国硅谷”。这个远离北京市区的区域聚集了百度、腾讯、网易、新浪等互联网巨头公司,是“中国单位经济产出和智力密度最高的地方”。
站在人类科技发展前沿的同时,后厂村的30万年轻人过着高收入、低消费的生活,承受远离市区、社交匮乏的封闭和孤独。但他们对此并不在意,认为未来比当下更重要。会为现在的生活质量感到困扰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往往是“趁年轻先拼几年”或者“苦是阶段性的”。
GQ报道|孤独后厂村:30万互联网人跳不出的中国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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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不出门的LV

林晓冉不敢背着LV去后厂村上班。那个9000块的白棋盘包是她一年前在意大利旅游时买的,同去的朋友在LV店里忙着抢购,纷纷劝她也买一个。她架不住劝,买下了人生中第一个奢侈品。可回到后厂村,包套着盒子和防尘袋在衣柜里躺了两个月,她舍不得拆封。

背着它去上班的情景在她脑海中反复放映:从早高峰的地铁13号线到后厂村软件园长长的步行道,男男女女背着款式相似的双肩背。那是互联网大厂给员工发的,各式各样的logo印在上面。

挎着LV走在这样一群人里,太突兀了。她停止了想象,掏出手机给LV拍照,上传到二手平台原价转让。







在互联网大厂做了3年产品经理,林晓冉的生活两点一线,租住的回龙观,工作的后厂村。百度、腾讯、网易、新浪、滴滴、联想……成堆的互联网巨头公司聚集在后厂村,有人这样描述北京北五环外这块2.6平方公里的土地:“中国单位经济产出和智力密度最高的地方,关键词包括巨头科技公司、码农、高学历、高薪资、平均年龄29.2岁。”

这是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清晨楼下等车、傍晚超市买菜、周末去五彩城吃饭,林晓冉总能碰到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面孔,大概率在后厂村见过。辨别对方是不是后厂村互联网人的方法很简单:看衣着,是不是T恤、衬衫和牛仔裤;看工卡,要么挂在脖子上,要么揣在兜里,绳子露在外面。

“不过,这些都是很表面的,也不是最准确的。”她说。

“那最准确的应该看什么?”

“神情,就是被生活折磨得没有任何朝气的人。一看他的眼神,你就觉得,啊,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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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繁华就繁华吧
高旗在望京一家外企工作多年,房子也买在望京。长期西装革履的日子,他习惯了精致有情调的状态。清早出门,双肩背里放一袋日常护理套装:一把指甲刀、一支唇膏、一小瓶香水、一瓶薄荷味的护手霜、一瓶迷你保湿乳液。午休时间,他在意“尝鲜”。望京SOHO的小餐厅高度密集,隔一阵就换一批,他中午步行到美食区就总能吃到新菜。下班后,他走路10分钟就可以到家。

但在35岁这年,高旗却做出一个决定,放弃望京的舒适状态,加入滴滴出行,每天早高峰开车来后厂村上班。后厂村路的拥堵程度,已经成了自媒体大号的推送标题,“多少追风少年,在后厂村路上被堵成了油腻中年。”

为什么愿意忍受这样的折磨?高旗的答案很简单:工资高,发展空间大。在后厂村,每年涨薪10%很常见,而他原来为一个海外品牌做了11年市场相关工作,每年最多涨薪3%。

但很多人刚来后厂村时,都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高收入和贫乏基础设施间的落差超乎想象。网易面试当天,陈一帆跳下公交,跟着导航走了20分钟,走几步就吓一跳,掏出手机到处拍照:砖墙上一排卫星天线,半圆形,像白色的碗;荒地上新栽了几棵树,根部不如人的大腿粗;院子门口两根灰柱子,墙皮掉落,牌子上印着5个黑字:东北旺苗圃。

她发照片给朋友:这是什么鬼地方?

去年的一天,快手的张悦涵收到邮件通知:公司要从五道口搬到后厂村了。她带着好奇读下去,只见结尾写道:大家将迎来福利,附近美食聚集——肯德基、麦当劳、田老师红烧肉。她读了好几遍,忍不住问同事:邮件是在开玩笑吗?

等真搬来后厂村,她才意识到肯德基、麦当劳、田老师红烧肉真的算是美食。因为在辉煌国际广场地下一层“互联网人改善生活的小食堂”里,最常见的是黄焖鸡、麻辣烫、土豆粉。

来后厂村两年了,徐林还是保持着一个习惯,周末清晨7点,步行20分钟到西二旗,再倒两班地铁,坐19站,只为吃一碗豆汁,一个烧饼,四块钱,但路上要花两个小时。没办法,除了公司食堂,后厂村找不到几家早餐店。

吃不好,住也好不到哪儿去。陈一帆去看的第一套房在上地西里,六人合租,一个小次卧月租3000多。中介说这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地方,靠近华联和五彩城。这是后厂村人最常去的两个商场,打车过去需要半小时。

这也算繁华?陈一帆走进五彩城,连个化妆品专柜都找不到。中介在回来的路上反复说,真的是最繁华的地方了。陈一帆没吭声,你说繁华就繁华吧。

她又去看了后厂村人的另一个聚集地融泽嘉园,离后厂村5公里。走到小区门口,她明白中介为什么说上地西里繁华了,从龙泽地铁站步行20分钟到这里,她只看到了一家7-Eleven便利店。回家后,她马上给中介打电话在上地西里租房。

住安顿好了,出行马上成了问题。陈一帆从前只见过堵车,没见过堵自行车,在后厂村见到了。早晨9点半她骑共享单车去上班,一到后厂村路口就陷入单车的包围里。她先拍照发朋友圈吐槽,又给喜欢的偶像尤长靖发微博私信,我们这里又堵车了。发完又回复了几条朋友圈留言,车群还是没动。

林晓冉从回龙观搭地铁到西二旗,再坐班车到后厂村。冬天刮着大风,100多人排着长队,来三趟班车也挤不上去。车程15分钟,等车要一个多小时。“所有的激情、热情都被这个磨没了,磨得你都没有脾气了。”

为了每天通勤时间能短一点儿,后厂村的人们各有招数:一个程序员在下雨天叫不到车,打货拉拉回家。辉煌国际的十字路口,早7点就有30多人排队从大货车上领取卸下来的共享单车,到晚了就没的骑。杨振中的手机上装了3个私营巴士app:滴滴、彩虹、赶趟,好过等待三趟也挤不上去的13号线。

滴滴是后厂村唯一除了出租车,9点后也能报销快车的互联网大厂。从8点半开始,楼下的快车司机停止了接单,他们都等着9点分到远程单。但如果在9点过1分时叫车,滴滴的程序员张晨露说,你大概率要排一小时的队。







后厂村会永远堵下去吗?谁也不清楚答案。人们只知道去年平安夜,快手入驻了,当晚的堵车高峰从8点半延长到了10点。几个月前,绿化带被刨掉一半划为车道,陈雨彤对这个变化的感受是“原来堵5分钟,现在堵4分钟”。而这个春天,腾讯的员工正在陆续迁入。

人被逼急了,什么点子都能想出来。百度的韩小琪有天晚上下班打不到车,灵机一动点了份外卖,搭着外卖小哥的电动车回了家。她把这事当作段子发到公司内网,同事说这办法太好了,下次我也用。

新浪的徐林不愿想这些取巧的捷径,他选择步行回家。楼下的出租车不拉近单,上完8小时夜班后,晚上12点,他走50分钟回到4公里外的家。不看红灯的大货车轰隆隆开过,树丛里窜出的野狗冲他狂叫。为了少一点儿孤零零的感觉,他总是一出大楼就戴上耳机,日文歌和郭德纲的相声交替播放。

徐林走在回家路上时,网易大楼里,张雯还在加班。她抽空刷了一下朋友圈,看到做金融的北大同学也在加班,步行到三里屯酒吧喝了一杯当作调剂。张雯想想自己刚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一瓶椰子水,忍不住自嘲,这就是差距。


凌晨1点,徐林到家了,还没睡的赵凯给他开门。但对于紧闭房门的另一位室友,他俩谁也说不上来是个怎样的人。徐林喊不对他的名字,而赵凯搞不清他究竟在哪儿上班。刚搬来时他说过,但是赵凯忘了。“过去一段时间了,就不太好再去问你在哪儿工作这种问题。”

多数时候,他们闷在各自的小卧室里。灰尘从赵凯房间的窗户飞进来,刚来的时候,他隔几天就拿一块抹布趴在地上擦,如今没这个精力了。

徐林半年前发现床歪了,左边低右边高。或许是床下弹簧出了问题,但他懒得修,想起来就累。他在床左边垫了三个枕头,免得滑下去。这样固然不那么舒服,但他也无所谓,因为累到几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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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是阶段性的
过着这样缺乏品质的生活,为什么不离开后厂村?从山东淄博来到北京的赵凯说,大概是因为原本对生活要求就不高。工作一年后买下2000块的switch,他已经很满足了。花几万块钱买一个东西,这种事他没想过。他的同事杨振中买衣服首先考虑性价比,“超过三位数我就得thinkthink了。”

这不只是直男程序员的心态,后厂村的女孩们很多也这样。林晓冉戴着59块的粉红色吊坠项链,衣柜里挂着29块的黑色纱裙和80块的格纹西装外套,都是在淘宝上买的。衣服单价不超过100块的消费习惯在后厂村很普遍,简单来讲,穿得差一点儿不会痛苦,因为大家都很朴素;穿得好一点儿也不会开心,因为“没人在乎你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