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心境品人生,赏读舒亶,江城风雪天,谈笑下辽城
“樽前休话人生事。人生只合樽前醉。金盏大如船。江城风雪天。绮窗灯自语。一夜芭蕉雨。玉漏为谁长。枕衾残酒香。”舒亶《菩萨蛮·樽前休话人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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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亶的后世名气没有苏东坡大。让他扬名的是著名的乌台诗案,他和李定同时弹劾苏轼。
公元1079年,42岁的苏东坡调任湖州刺史,他年龄不大,但是对王安石变法不信任,认为这是变相的弄权。之前他已经得罪王安石,所以自请外放做官。但是对朝政不满,鄙夷新党的某些作为常常也发为牢骚和笔端。比如这次谢表上就是这么说的,皇帝知道我不合时宜,难以奉承新的进步官员,看在我老了还老实,叫我去做地方官。
本来这写法也无伤大雅,反正就是继续做地方小官。但是却被改革派的新党抓了辫子。
38岁的监察御史舒亶连同李定上书弹劾苏东坡,认为苏东坡诋毁侮辱朝廷新政,他说,皇帝发钱给贫苦的百姓生活创业,苏东坡却写什么儿童说,这些钱有一半留在了城里被人贪污。皇帝要管束盐业,防止私盐,他却说,三个月没有吃到盐。当然文字查实的例子很多。苏东坡深有文望,竟然与朝廷改革的时候,说的都是这些谣言,这样的人蛊惑人心,文笔生事。
舒亶说的是对的,苏东坡也承认了。等待苏轼的是一百多天的大牢和主杀主留两种汹涌的潮流。好在苏轼没有死,被贬谪流放黄州。
因为后世喜欢苏轼的多,所以舒亶被当做陷害苏轼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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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亶错了吗?作为考学出来,24岁就中了进士的他来讲,比苏轼更爱这个国家和人民,他曾经代表朝廷深入西夏,划分疆界,面对对方架在脖子上的钢刀毫不畏惧,他比苏东坡更愿意国家强盛。所以他虽然不是王安石的嫡系队友,却主动支持利国利民的新法,国家要快些富强呀!
但是新法最大的问题就是官僚地主利益和人民利益的再划分,把当官的利益拿走了,并且还有众多人事变动,一时间反对的声音也高涨。
苏东坡错了吗?他写出新政过程中执行的粗暴和不到位,他没有错,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声望太高,而且他反对新法,认为这是一场内部权力斗争。
实际从历史上看,苏轼是个文豪,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在这方面,此他小四岁的舒亶,觉悟比他高。
苏东坡并没有死,但舒亶因为弹劾苏轼在文学史上是反派。
但是这不是真的历史。舒亶不仅弹劾苏轼,他连他的恩人也弹劾,从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爱国的不站队的官僚,但正是这样的直,42岁,人家苏东坡只是谪放,他的四十二岁,踢出了官僚队伍。这打击也不会比苏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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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樽前休话人生事,人生只合樽前醉。”
苏东坡仗着一枝巧比和过人的才气,逃过生死之劫名声响亮,而舒亶黯然回乡,往事云烟,他的热血,他的爱国,被定在一纸废斥书里。出生入死,只要为国家好,他都不惜,只是这次牺牲可大发了。他说得清楚自己的人生吗?他又对谁说?
“金盏大如船,江城风雪天。”
那酒杯就选最大的,像船一样大,让我醉死期间,那漫天风雪在户外,是江城冬雪,是自己的冬天。
总的来说,宋朝酒的度数应该是不高的,否则几乎每个诗人都在喝酒,包括李清照。可是米酒和啤酒喝多一样醉人。
在别人眼中舒亶是如狗一样被抛弃了。他自己不会这么想,但孤独郁闷如同自己困在漫天风雪里。
我喜欢他这句。金盏大如船,江南风雪天。这是男人的言简意赅,不是宋词流行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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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窗灯自语,一叶芭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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