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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工信部下属的赛迪智库集成电路所集成电路制造研究室主任史强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 这一产品还要经过验证才能上生产线 , 往往还需要一到两年 。 除光刻机外 , 尖端工艺所需的诸如刻蚀机、离子注入机等设备、材料也都大多掌握在东京电子、应用材料、泛林等欧美日韩企业手中 。
由于产业结构和需求的失配 , 中国所需处理器/存储器等核心芯片主要依赖进口 。 一位在半导体行业有数十年从业经验、曾在多家顶尖芯片公司担任高管的资深业内人士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 , 表面上看 , 近年来国内企业取得了一些进步 , 但实际上进步是“非常脆弱”的 , 因为生产装备、原材料、管理生产流程的工业软件MES90%以上都要进口 。
即便在设计领域 , 中国的芯片业也有软肋 。 芯片设计的自动化软件EDA由两家美国公司与德国西门子的一家子公司掌控 。 此外 , 全球90%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芯片中都运用ARM架构 , ARM与在电脑中占据霸主地位的英特尔X86架构 , 并称为当下芯片主流的两大架构 。 但在9月14日 , 美国芯片巨头英伟达宣称 , 将以40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日本软银公司旗下的知名芯片设计架构公司ARM 。 在外界看来 , 这或将使得美国政府限制ARM架构在中国的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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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 , 参观者在2020中国国际半导体博览会上观看中芯国际代工生产的芯片 。 图/IC)
芯片产业烂尾潮
2014年 , 国家大基金启动 , 首期募集资金超过1300亿元 。 大基金是中央财政、国开金融、中国移动等设立的产业投资基金 , 重点投资行业龙头企业 , 如中芯国际、长江存储等 , 还意在撬动更多社会资金注入 。 在魏少军看来 , 在某种程度上 , 大基金更像是为企业扩张、上市而设立的资金 。
以“芯片”为关键词在企业信息平台“企查查”搜索发现 , 截至今年10月初 , 全国的芯片相关企业超过50000家 , 今年新成立的芯片公司就达12740家 。
今年1月20日 , 一台全新尚未启用、被武汉市东西湖区政府称为“国内唯一能生产7纳米芯片”的ASML高端光刻机被以5.8亿元抵押给了武汉农商银行东西湖支行 , 抵押方为武汉弘芯半导体制造有限公司 。 这家成立于2017年11月的公司 , 因其号称拥有14纳米及7纳米先进生产工艺、先后两期计划投资总额达1280亿元而备受关注 。 2018年和2019年 , 弘芯连续入选湖北省重大项目 , 在武汉市发改委发布的2020年市级重大项目计划中位列第一位 。 2019年 , 弘芯还邀请台积电前首席运营官蒋尚义出山 , 任公司首席执行官 。
但在今年7月30日 , 引进弘芯的武汉市东西湖区政府在官网发布的《上半年东西湖区投资建设领域经济运行分析》中指出 , 弘芯项目存在较大资金缺口 , 随时面临资金链断裂导致项目停滞的风险 。 目前 , 湖北省重大项目中已将武汉弘芯移除 。
事实上 , 近年来 , 因资金链断裂濒临或导致烂尾的半导体项目并不罕见 。
在四川成都高新区 , 由美国芯片代工企业格罗方德和成都市政府计划投资90.53亿美元、2017年合作组建的格芯(成都)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已经停业 。 该公司曾称要建立全中国规模最大的12寸晶圆厂 。
在陕西西咸新区 , 原计划投资近400亿元 , 号称要建设国内首个柔性半导体服务制造基地的陕西坤同半导体 , 在成立一年多后 , 于今年年初被曝出拖欠员工薪水 。
今年6月 , 半导体界的“明星公司”南京德科玛因资金不足进入破产清算及资产移交程序 。 德科玛的案例备受关注 , 其创办人李睿为更因先后在淮安、南京、宁波三地参与创办半导体公司 , 被称为“投机分子” 。
李睿为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 2015年 , 他和曾在中芯国际担任过厂长的夏绍曾一起 , 与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接洽 , 希望引进以色列芯片巨头Tower Jazz的技术 , 在南京建一座晶圆代工厂 。 筹备期间 , 因接到了淮安市政府抛出的橄榄枝 , 二人决定移师 , 创建了总投资额450亿元、一期投资120亿元的淮安德科玛 , 后更名德淮半导体 。
稿源:(中国新闻周刊)
【】网址:http://www.shadafang.com/c/hn102ERK92020.html
标题:芯片|中国芯片产业烂尾潮背后:有些企业没任何产品,地方就拿出十几亿补贴(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