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病逝当天我发现自己怀孕,偷听他家人说话我连夜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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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病逝当天我发现自己怀孕,偷听他家人说话我连夜逃命

楔子

丧钟敲响的时候,我正跪在佛堂诵经。

远远的就听见哭声,我只觉得胸闷心慌,石榴搀扶我起身,跪在我身旁叫道:“皇后娘娘!”

皇太后已仙逝,这丧钟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我由石榴搀扶到正殿,不一会儿御前总领太监就到了。

“皇后娘娘,皇上驾崩了!”肖公公夹着嗓子哭叫。

侍女公公齐齐跪了满地,哭声丝丝缕缕地传到了我耳中。

我到底还是落了泪,晕花了妆容,恍惚想起这脂粉还是先前皇帝御赐的。

“皇后娘娘要保重凤体,宫里还指着您主持大局哪!”

“皇上怎么去的?”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

“这……这……”一向伶俐的肖公公此时却说不出话来,我挥手遣退了侍从们,只留了石榴在身边,示意他说下去。

他却还是唯唯诺诺,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有些心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问他,“今夜是谁侍寝?”

宫里旧例,起居注要皇后过目,但我向来不看这些,倒不如身边的石榴留心。

“是苏美人。”石榴在我耳边低声说。

窗外狂风大作,还不时打几个闪雷,像是要下雨了。

我突然明白了肖旭诚的难言之事。

“皇上是在与苏美人欢好时驾崩的?”

“皇后娘娘!”石榴与肖公公一齐喊道,石榴只差要来捂我的嘴。

肖公公的整个身子都伏到地上去,刚刚那一声尖利的叫喊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心力与勇气。

我知道我猜对了,却也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不堪。

“传本宫谕旨,皇上突发疾病而亡于明德殿,苏美人伤心过度自请追随先帝于地下,特追谥为淑和夫人。宣骠骑将军带兵入京守卫皇城,宣七皇子进宫,通晓各诸侯王爷,择吉日扶皇子登基。”

此时又是一个闷雷,意料之中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来势汹汹。

1

第二日晨起天仍是暗沉沉的。

宫里各处都得了先帝驾崩的消息,哭喊声连成一片,最可怜的是那些还没见过皇帝的秀女,有的女孩子已经一条白绫吊上房梁,命归黄泉。

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好好安葬,赐了名位份例抚恤家人。

真正的国丧之礼,是在三日之后,各路诸侯王爷赶到皇城之时。

每天数不清的叩拜,哭灵,人人都在先帝灵位前表现忠心,淑德夫人资格最老,还没等到大行皇帝入葬昭陵就哭得没了气息。

近一个月的忙忙乱乱,天气也是时好时坏,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直把人心都搅得动荡不安。

好在新帝登基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普照,风和日丽。

精通星象八卦的天官上奏,所谓吉兆,上天必降下麒麟子,振兴朝野。

听到奏报的我嗤笑一声,又是阿谀奉承的把戏。

新帝却很高兴,大赏星象天官并大赦天下,确实积了不少福报,一时间倒是真有点万民一心的欢腾。

新帝登基后我迁往太后居所长信宫,新帝为表仁孝,每日晨昏定省,像个勤俭刻苦的太学学生。

也许是我福分太浅,半个月后的一天我忽然病倒。病势汹汹猛于虎,太医院的汤药换着花样也不见气色,每日昏昏沉沉的没个精神,吃进去的汤药膳食大半都吐了出来,一日倒有半日都在睡着。

我与石榴说笑像个将死之人,石榴像孩子似地抽噎一声,扑到我床边大哭。

“这怎么回事?把石榴拉出去斩了!”皇帝突然闯进来,大喝一声,石榴脸上泪痕未干,几个侍卫就要来拉扯她。

我吓了一跳,连忙阻拦,“等等……你们可还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侍卫们的力道松了些,呼啦啦跪了满地。

“都下去!”皇帝几步抢上来轻抚我后背与我顺气,我却颇不自在。

新帝比我这个太后还长了两岁,虽然彼此坦荡,可落在别人眼里终归是不好的。这样想着背上一层层细汗覆上,咳得更加厉害,皇帝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道,那香气甜腻刺鼻,我更觉得嗓子发痒,不防把药膳午膳全吐在了皇帝的龙袍上。

“皇上,这……”面对如此情状,我简直想立时人事不知晕过去好。

“太医呢?快来人!”

太医日日侯在偏殿为我调养把脉,这一声传召来得更是迅速。

那院判切脉也像他这个人一样慢吞吞的,“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见好?”

太医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了。

“说!”皇帝等得不耐烦。

“请皇上屏退左右!”老太医声音低哑,头都要磕下地去。

皇帝脸色铁青,却不得不遵从。

“老奴初初诊脉,以为太后娘娘只是劳累太过脾胃不调才致卧病,所以只敢对症下药,而后发现呕吐症状加重又兼嗜睡,所以大胆猜测……大胆猜测……”

“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这是有孕之征兆,先前月份太小看不真切,如今已有孕两个月了。”

2

“麻烦太医给哀家熬一碗打胎药,让这孩子走得安心些。”皇帝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我已经想到了法子。

虽然心有不忍,却是唯一保全皇室颜面的方法。

太医就要起身去配药,后背突然挨了皇帝一脚,太医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无意带翻了桌案上的花瓶,花瓶碎裂四溅,太医脸上也挂了彩。

侍卫婢女都冲了进来,“都给朕滚出去!”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我与皇帝是名义母子,实在不知晓他的性情。先帝还在时,因为身份年龄的尴尬,和他见面也是年节宴会的重要场合,他的暴怒我更加猜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屋子里有浓浓的中药气味,皇帝咳了几声,我连忙说:“皇帝事忙,让高文忠送件常服在偏殿换了吧。皇帝乃一国之君,莫要失了体统。”我端出长辈的架子,好像他真就是我亲生儿子似的。

他换了常服握了握我湿热的手心,对我说:“母后且以养好身子为重,儿臣告退。”说完便起驾去明德殿了。

屋子里又变得冷冷清清的。

石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怯怯地叫我:“太后娘娘……”

我一看见她就笑了,想起从前在家的时候,她做错了事就像如今这般,低低地唤我小姐,我总是安慰她说,怕什么,一切有我呢!

后来,先帝下旨迎我进宫,她唤我皇后娘娘,现在,她唤我太后娘娘,可那句就在嘴边安慰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如今,我又能依靠谁呢?

“太后娘娘,您……您说句话呀!”她不知道是在哪儿磕破了额头,握着我的手痛哭。

“石榴,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要保住这孩子,这是皇嗣啊!”我小时候怕苦不肯吃药,母亲就是这样哄我的,温声细语,情深意切。

我拼尽全身力气给了她一巴掌,她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她都忘了哭,爬起来又跪在我面前。

“这是先帝之子女,是皇上的手足姐妹,皇上此时不阻拦,那之后呢?若是男孩,会为皇帝所忌惮,若是女孩,她的婚姻会被利用,一生不幸。”

“皇上,皇上永远不会这样做的。”石榴很天真地对我说。

“你陪着我在这深宫七年,怎么还会如此天真?就算他能做到兄友弟恭,兄妹友爱,可这孩子的身份能大白于天下吗?我嫁与先帝七年都未能求得一个孩子,他一死我便有了,你不觉得可笑吗?这是先帝遗腹子,说出去你信我信,这满宫里的人信吗?天下人信吗?”

石榴哭得说不出话来,我越说越觉得凄凉,也忍不住落了泪,恰恰这时泛起一阵恶心,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呕出来一些酸水。

我靠在软枕上喝水顺气,石榴哀求道:“娘娘用些膳食吧,腹中孩子可饿不得啊!”她这哭求的语气倒是比我这母亲更像母亲。

勉强用了些膳食,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夕阳透过窗子映照进来,我吩咐石榴:“把窗子打开些。”

“娘娘,您可不能吹风!”

“我哪儿就那么娇贵了,快去!”

可到底还是出事了。

起夜喝水时,喝得急了些,喉头腥甜,竟然咳出血来,下腹也坠坠地疼起来。石榴剔亮了油灯,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石榴已经在喊太医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太医婢女跪了一地,石榴的眼睛也红肿着。

“怎么回事?”

“娘娘保重凤体,切忌动气,万不可下床,需静养为宜。”

我这才知道,原是我有孕肠胃虚弱吐血,又见了红。石榴去找太医惊动了皇帝,皇帝发落了御膳房和我宫里的侍女公公,只留下石榴,其余都是挑上来的新人。

我原也不知道我会柔弱至此,先帝国丧那段时日,劳累伤心,也不见这孩子有半点闪失,如今已两月有余,却是折腾得厉害,什么也做不得了。

也许冥冥之中,是孩子知道我要放弃他,所以才会如此不安,也许是先帝之灵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也是我与他之间最后一点牵绊。

3

我过上了与世隔绝般的生活。

皇帝下旨太后静养免了嫔妃晨昏定省,太医就歇在偏殿里随时等候传召,皇帝也来得最勤。

我被孕吐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天吃不下去什么东西,膳房变着花样送吃食来,有了食欲用一些,不过片刻就又吐了。

皇帝也碰见过几次,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他叫我放宽心,我也趁精神好的时候劝他亲近后宫,一时间倒也像母慈子孝那么回事儿。他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依旧我行我素,我这太后宫中倒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了。

终于前朝有人上奏,要皇帝雨露均沾,为皇室绵延后嗣。

皇帝当即大怒,降了上奏之人的官职,至此无人敢提此事。

有孕四个月的时候,小腹已经隆起,孕吐却还是有增无减,太医请脉时说,因为腹中胎儿较大,所以肚子也就大一些,反应大一些也是有的。

秋天的时候我已有孕五个月,果真如太医所说,已是腹大如鼓。

月中的时候,皇帝下旨皇太后久病,迁往静北行宫养病,倚秋夫人随侍。

我知道这是为了避人耳目。

为着要照顾我的身体,软轿一路走走停停,随行的婢女医婆们很是辛苦,原本三天就能到,硬生生拖了七天才终于到达静北行宫。

静北行宫本是皇帝游猎歇息之处,依山傍水青山绿树,远离规矩森严的皇宫,我也觉得轻松不少,也明白了皇帝的良苦用心。

两天之后还是不见圣旨里那位倚秋夫人,心下奇怪,不由地问身旁的石榴:“那位夫人在我们后头行走吗?”

石榴依照太医吩咐给我疏通腿部经络之后,才来向我请罪。

我这才知道皇帝保住这孩子的方法。

皇帝在知晓我有孕的第二天,就下了罪己诏。

先帝在时,朕爱慕皇后之婢女,求告先帝为聘,然先帝不允,罚禁足思过。适逢端午家宴,父皇开恩允出,朕有负皇恩,酒醉无状,误闯后宫临幸此女。

父皇唯念父子之情,秘而不发,且令禁足府中,非诏不得出。

未料足禁未解,先帝弃子舍国先行而去,朕虽未受封太子,奈何朕乃父皇唯一皇子,临危受命,勤俭于行。

然昨日太后急召,后知此女有孕两月。

虽值此国丧热孝之期,但念腹中婴孩乃我皇家血脉,先帝子嗣稀薄,先帝英灵,必原宥于朕。

七皇子,刘麟敬上。

我看到这罪己诏已是两天后,皇帝突然驾临静北行宫。

4

皇帝下诏罪己后封石榴为倚秋夫人,对外宣称夫人不愿大兴土木兴建宫室,太后有疾,夫人不顾有孕之身出宫随侍,此乃众后妃之典范。

一番孝心至此,那些老臣终于闭嘴。

石榴跪在地上,拼死证明清白,“小姐,皇上只要皇嗣出生有个名分,其余什么都没有做。”

我虽明白她言下之意,到底替她委屈:“皇上,他可临幸你了吗?”

她哭着摇头,我不好再说什么,“罢了,我想吃膳房的芙蓉酥和甜羹了,你去盯着他们做去!”石榴胡乱抹了把脸,连声答应着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天气渐渐地冷了,院子中央种了棵银杏树,落叶的时候满地金黄,很是漂亮。我这里月份大了人也越发得懒了,平日就爱看那棵树,而且不让人打扫,到现在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脚踏上去沙沙地响,那声音于我而言也是十分美妙。

膳房的人很是用心,听着我要用膳,甜羹用小而精致的银碗盛放,芙蓉酥也做得小巧有趣。

我食量却是很小,甜羹用了半碗,芙蓉酥用了小半块就吃不下去了。

石榴是我娘家丫头,自然了解我的性子,用膳之后向我恳求:“娘娘不要担心奴婢,奴婢只要是为了娘娘就不委屈。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能亏着腹中的孩子。”

孩子已经有了明显胎动,我说给石榴听,她为了讨我高兴,说我腹中一定是个皇子。我心里倒盼望着是个公主,毕竟身处皇家,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世,公主总比皇子要安全得多。

皇帝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没有圣旨,没有皇帝仪仗,身边甚至没有高文忠随侍,我醒来时他就站在暗沉沉的窗前。

我睡眠向来轻浅,晚上睡不了几个时辰就会醒,如今更是吃饭穿衣甚至起夜都要有人服侍才能完成。

迷迷糊糊醒来,乍然见窗前立一人,又不见石榴人影,此处虽皇家宫苑,但地处偏僻,顾不得腰酸背痛,对着那人大声喊道:“你是谁?”

石榴或许听得声响,走进来旁若无人地为我按摩,对我说:“娘娘别怕,是皇上!”

我想了一想才知道她所说的皇帝是谁。

皇帝已转过身来,石榴行了大礼后告退,屋子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人。

“累吗?”他问。

我觉得奇怪,他为何会深夜来此,若说是为了石榴,可他表情冷淡,根本就无此意。

“石榴是个好姑娘。”我猜不透他的意图,只好拿我认为最要紧的事来说。

“我听石榴说,孩子有时折腾你折腾得厉害?”似乎为了报复我的心不在焉,他也答非所问。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胎动也变得频繁,那幸福的疼痛使我睡不好觉,双手双脚的肿胀使我做任何事都需要人服侍,随着肚子的变大也无法平躺,只能垫着软枕坐着睡觉。

而这些,我不会告诉他,也没有理由告诉他,他对我的关心,也好像超出子女对父母、兄长对弟弟妹妹的关心。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害怕起来。

皇帝大概没有见识过女子怀孕时的辛苦与煎熬,只是丰厚的赏赐和偶尔的关心,孩子出世时开心地抱抱婴儿,就能得到一个长大唤他父亲的孩子了吧。

“哀家很好,孩子也很好,皇帝不必挂心。”我十分冷静地说。

气氛很冷,因为皇帝表情冷峻。

“可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我想我必须说点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沉默令我昏昏欲睡,却也只得强打精神应对,恰好这时候腹中的孩子踢了我一下,在这样诡异的对峙中我几乎猝不及防,小小地“哎哟”了一声,皇帝终于有了反应。

“你怎么了?孩子怎么样了吗?”他抢上来几步,扶着我的肩膀问我。

这突如其来地变化让我惊讶,不得不板起脸对他说:“哀家无事,皇帝要重礼教,我是你的嫡母!”

“礼教?嫡母?”他哈哈大笑,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够了之后,交给我一份圣旨,正是那份罪己诏。

头顶上方响起他的声音:“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原题:《疏影照栏桥》,作者:拂晓微光昼短长。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