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演员简·方达:有害的并非“男性”,而是“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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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美国著名演员简·方达:有害的并非“男性”,而是“男子气概”

简·方达(JaneFonda)有位著名的演员父亲,母亲则在她年幼时自杀身亡。她度过艰难的童年时光,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演员,并找到更大的人生目标,成为反战和女权主义社会活动家。她在20世纪70年代荣获两次奥斯卡。80年代,她成为一名健身专家,90年代专注于非营利工作。2005年她重回大荧幕,出演了奈飞的电视剧《同妻俱乐部》(Grace and Frankie)。

美国著名演员简·方达:有害的并非“男性”,而是“男子气概”

HBR:你小时候就读的学校是女权主义者艾玛·威拉德(Emma Willard)建立的。这段经历以及威拉德女士的榜样力量是否影响了你的人生选择?

方达

:这所学校的师资力量和教学质量都很高,在这样一所女子高中度过四年时间,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想,这段经历真的帮助我度过了人生中的艰难时光。

 

HBR:

方达这个姓氏在早期对你来说是帮助还是阻碍?

方达

最初10年我在加州,学校里其他孩子的父母也从事娱乐业——制片人、导演、工作室老板或电影摄像。所以我父亲是演员这件事并不出奇。这很正常,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我10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东海岸,人们开始用不同的方式对待我,这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出身的确有些特殊,也让我感到不太自在。

有人想和我成为朋友,因为我父亲是亨利·方达,有人不喜欢我,也因为我父亲是亨利·方达。这件事有好有坏。我做了演员后,出身是一种优势,这点毋庸置疑。如果我只是个普通女演员,大家不会这么关注我。

从内心来讲,我希望自己凭本事获得角色,而不是靠父亲的名声。

所以我加倍努力工作。我每周上四节课,而不是一节,这样大家就不会说我只是业余玩票。但因为我当时接到的角色,被限制在一种类型中:邻家乖乖女。所以当我有机会去法国和雷奈·克莱门特(Rene Clement)拍电影时,我意识到这是摆脱父亲影子的好机会,于是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它。

 

HBR:为什么你选择做演员,之后又去做了社会活动家?

方达

我做演员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我做秘书被解雇了,李·斯特拉斯伯格(Lee Strasberg,表演教练)说我有表演天赋,而我需要赚钱谋生。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这只是一份工作。

        

我到30岁才开始做社会活动家。当时全球发生了很多事,而我恰巧怀孕了,这会让女性变得像海绵一样非常容易感知周围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我意识到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想参与到呼吁结束战争的工作中。当时我住在法国,跟罗杰·瓦迪姆(Roger Vadim)结了婚,有个小女儿,我抛下这一切,到美国成为一名社会活动家。

 

HBR:你在职业生涯中,有没有遭到过性别歧视?

方达

我的薪酬没有同组男主演高。别人对我的评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貌,这让我在很长时间感到非常不舒服。

那是20世纪50年代后期和60年代早期,在当时的电影业界,对女性的物化和性别歧视随处可见。你对此感到无能为力,只能接受现实。

有导演对我性骚扰,说和他上床才能得到角色,我只觉得好笑。直到后来美国的女性运动崛起,这一切才有所改观。

 

HBR:你怎么选项目?

方达

最初我能接到工作就很开心了。我对自己缺乏信心。和我同时期出道的演员有沃伦·比蒂(Warren Beatty),我记得当时他在好莱坞说:“我只和这几位导演合作。”我心想,我永远也做不到这样。有人愿意和我工作就够幸运了。“不”这个词不在我的词汇表里。

        

我花了60年时间才意识到,说“不”并不需要解释。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经纪公司,也不知道怎么选择和判断,有人给我角色我就接。也正因为这样,那时我并不开心。大概33岁的时候,我的工作已经偏重社会活动了,我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娱乐业。

        

那时我在底特律和汽车工人联合会的人一起学习组织活动,我和一位黑人律师朋友肯·考科瑞尔(Ken Cockrel)说:“我想离开好莱坞。我不喜欢接到的角色,想全职做一名组织者。”他说:“千万不要!社会运动有很多组织者,却没有多少电影明星。你要继续演戏,在这个职业上多花些心思。这也是为了更好地推进社会运动。”

        

那时起,我决定开始自己制作电影,第一部是《荣归》(Coming Home)。我也真正从工作中找到了快乐。

 

HBR:在艰难时刻,你如何做到有韧性?

方达

我认为,有没有韧性是天生的。在童年时期,我本可能陷入深渊,但我的韧性像雷达一样一直在寻找转机,留意所有爱我或者能够教我一些东西的人。有韧性的人能够将伤口变为宝剑和犁头。他们将成为最强大和健壮的勇士,并一直具备这种特质。上帝会在我们的伤痕处现身,而不是在我们获得奖项和欢呼声中出现。

这么说有点一概而论,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女性更有韧性,男性更脆弱。

 

HBR:战争往往源于脆弱……

方达

从全球来讲,在当下的文化中,“男性”并没有害,但是男性的社会表现,也就是我们称之为“男子气概”的东西则有害。

除非我们能够改变这点,否则人类这个种族将灭绝。这不是夸张的修辞,事实如此。地球正在被毁灭,就是这个原因。

并非男性本质邪恶,而是他们必须要不断证明自己。

我最初意识到这点,是看到五角大楼公开的越战秘件,之后看了多丽丝·古德温(Doris Kearns Goodwin)撰写的关于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的传记:当时总统和幕僚都知道美国无法获胜,但越南战争仍然继续下去,原因之一是,男人们觉得那时撤兵是缺乏男子气概的行为。这点让我非常触动,永远也忘不了。我开玩笑说,这是“早泄”问题。而这正是症结所在。

 

HBR:你最欣赏哪些演员?

方达

我认为有一批女演员可谓才华横溢:梅丽尔·斯特里普( Meryl Streep)、安妮特·贝宁(Annette Bening)和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

还有很多演员我也很欣赏,但让我折服于这几位演员的是她们将角色和自己融为一体的能力。她们已经不是在演戏,而是成为了那个角色。

 

HBR:这也是李·斯特拉斯伯格教的……

方达

还有很多其他老师也教过这个!桑迪·梅斯纳(Sandy Meisner)、尤塔·哈根(Uta Hagen)和斯特拉·阿德勒(Stella Adler),过去和现在都有很多老师用不同方式,传授演员进入角色的技巧。

 

HBR:你扮演的哪个角色最令你自豪?

方达

《柳巷芳草》(Klute)中的布雷·丹尼尔斯,还有《制作玩偶的女人》(The Dollmaker)中的格蒂·纳威斯,我也因为这部戏获得了艾美奖。纳威斯是一位乡下女人,和我自己毫无相似之处。我在进入她的生活时费了很大劲。对此我感到非常非常骄傲,《柳巷芳草》也是这样。

 

HBR:和我讲讲你成立的两个机构:女性媒体研究中心(The Women’s Media Center)和乔治亚州青少年权利与潜能运动(The Georgia Campaign forAdolescent Power & Potential)。

方达

我和其他人一起成立了女性媒体研究中心,目的是增强女性在媒体中的声音。电影、杂志、书籍、电视和诗歌帮助塑造我们的觉知和自我意识。

如果人类声音缺失了一部分,女性的声音遭到打压,大家都会受影响。

如果我们无法得知故事的全貌,又该如何理解身处的世界和对错,又如何将其变得更好?女性看待事物的角度有别于男性。事物对男女的影响也不同。女性对很多事情的应对方式都有别于男性,例如战争、饥荒、破产和健康。缺少我们的声音,将是巨大的缺口。

        

你去电影院看电影,发现大屏幕上从未出现过自己的故事,从未出现你的担忧和信念,于是你会感到无力,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

所以我们觉得改变这点很关键,美国现在在这方面做了很多事。

        

我在1995年开始了乔治亚州青少年权利与潜能运动。我们现在知道,青春期是人生中独特的发展阶段,对成年后的生活很关键。现在我们这里有男孩也有女孩。对于他们来说,了解自己的身体如何工作,以及如何保护自己远离疾病和伤害非常重要。他们必须明白,自己有权利保护自己的身体。针对性别、感官和情感关系的态度常令人困惑,因为美国在很多方面仍然是一个清教徒国家。例如,我们会从道德角度而非“健康”角度来看待青少年怀孕问题,这糟透了。

 

HBR:有没有一件事,是你一直想做还没做的?

方达

我想建造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小屋。想养鸡,我超喜欢鸡,还有兔子、狗,我想安静地生活,在高山上,树木环绕。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写作才华,但我想要写一本有意义的书,也是我的最后一本书。

 

加布里埃尔·约瑟夫-戴塞斯(Gabriel Joseph-Dezaize) |访

加布里埃尔·约瑟夫-戴塞斯是《哈佛商业评论》法国版总编辑。

牛文静|译  蒋荟蓉|校  万艳|编辑

《哈佛商业评论·跨界人生》 编辑|周强qiangzhou@hbrchin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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