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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纪人:咖客絮语。山药|胡萝卜|木耳|菱形|白醋|粘液---
山药|胡萝卜|木耳|菱形|白醋|粘液---傻大方小编总结的关键词
从家门口出弄堂几步,就到了淮海中路、武康路、兴国路、天平路和余庆路的五岔路口。几乎每一条马路,都鳞次栉比地开着咖啡馆或供应咖啡的西餐馆和酒吧。当年鲁迅对上海咖啡馆的高密度是很反感的,他在1933年致日本友人增田涉的一封信中说:"在上海,五步一咖啡馆,十步一照相馆,真是讨厌的地方。"现在有了手机,人人都是摄影师,照相馆倒是凤毛麟角般稀少了,但咖啡馆却几何级数般疯长,还不时冒出让小青年排长队的网红咖啡店。鲁迅在世的时候,上海不过一百多家咖啡馆,而到2017年底,上海咖啡馆多至5567家,居全国之首,比第二名的北京多出2200家,是第三名广州的两倍。当年鲁迅说"讨厌",因为他总觉得咖啡是"洋大人所喝的东西",虽然在日记里也时有外出喝咖啡的记录,但多为应酬,真正喜爱的却是喝绿茶。现在洋人更喜欢在酒吧和西餐厅里消费,附带喝一杯咖啡。咖啡馆消费不太贵,又可以一坐一个下午。
至于我本人,是茶和咖啡兼而饮之的,并不反感哪一种。在家里只是喝茶,不分红绿白黑,有啥喝啥,不会玩什么茶道之类。到了外面,便喝咖啡。因为在家里已喝够了茶汤,而且我不喜欢各种带糖分的饮料,更不会喝酒,何况所在地段就是"五步一咖啡馆",那就非咖啡莫属了。著名的咖啡馆,很可能是某个街区的地标性建筑,仿佛时时在向你招手。记得在罗马,就进过一个百年老咖啡馆,从外到里都古色古香腔调十足,但奇葩的是咖啡馆里的厕所却是另外收费的。在巴黎香榭丽舍靠凯旋门左手,有一家星探出没的老字号咖啡馆,难怪那里坐满了俊男美女,衣着光鲜,肢体语言也特别丰富。那天因为行色匆匆,我与内子也就没去凑那个热闹。
在上海,正宗一点的咖啡馆,无论大小都蛮讲究情调的,且各有各的风格。我常去的一家开在办公楼大堂一隅,因此是敞开式的,装修成银白色的所谓"性冷淡"风格,以便与办公楼的色调吻合。吧台的一边,卖各款纸杯咖啡和三明治之类西点,另一半则有咖啡师做手冲咖啡。我在这里曾先后喝过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口感香醇浓郁;萨尔瓦多的帕卡拉马,芬芳清甜;巴拿马的瑰夏,则充溢花果香气。点手冲咖啡,可以先坐在吧台边观赏咖啡师的冲泡过程,乃至录个小视频也不会介意,顺便再聊聊天,然后端到座位上慢慢品味。这家盛手冲咖啡的器具很别致,木制托盘上放着所饮品种的标牌,标明产地、口感等,还有三个方形的玻璃杯。其中高的一个放了咖啡师冲好的咖啡,矮的两个一个放冰块,一个供你从高杯里倒出些许自斟自酌。
另去过一家有两个分店,都开在街面,一个稍大,一个却是由汽车间改装的,仅容十几个座位,相当局促。但这家咖啡店却只做手冲咖啡,也即精品咖啡,备有三十几种来自世界各国著名产地的咖啡豆,全部由日本老板亲自烘焙。我喝手冲咖啡的历史就始于这一家。女咖啡师手艺不错,经她推荐,我从哥伦比亚、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等地的咖啡逐渐品尝起,最近这一次又推荐我喝蓝山咖啡。我知道,经过循序渐进的过程,也许我已经进阶到该喝来自牙买加云雾山中的咖啡了。再去吧台一看,来了一位中年男咖啡师,我知道是老板本尊出场了,这也是让我点蓝山的原因吧。只见他把现磨的咖啡粉倒入放好折滤纸的滤杯,用不锈钢的长嘴手冲壶从中心依同心圆的次序不断向外冲去,然后让烫湿的咖啡粉闷蒸片刻,再冲第二遍和第三遍。手冲并非日本人发明,但他们为此痴迷因而精于此道。我也知道,日本人喜欢深度烘焙咖啡豆,因此冲咖啡粉的水温控制在85度左右,温度过高冲出的咖啡就会太苦。在咖啡汁流入分享壶后,倒出的也就是刚满一个小瓷杯的容量。女咖啡师说,男女的区别之一,在于手冲时的腕力有所不同。
在我品尝第一口手冲蓝山咖啡时,顿觉先酸后苦,层次感相当分明。在我眼前,仿佛出现了蔚蓝的大海,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到山峰,发出璀璨的蓝色光芒。接着眼前又出现了希区柯克《牙买加客栈》里的镜头,时值黑夜,女主人公在姨妈开的海边客栈里遇到了一群海盗。其实电影里的这个客栈不在牙买加,而在英国海边。此时味觉回甘,我也回过神来再尝第二口。对于蓝山咖啡来说,甘、酸、苦三味搭配,便臻完美。店堂里的咖客仍只有我一个,在暖色调的灯光里,灵魂歌手珀西·斯雷吉唱着《当男人爱上女人》,柔情和沧桑感十足。这家咖啡馆放的音乐一直很好,除了布鲁斯,还有香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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