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鲁社长在辞职会上讲了些什么？ 2018年不会再有新车型上市"

SUBARU(斯巴鲁)于2018年6月5日宣布，该公司群马制作所在车辆组装完成后的燃效和尾气排放的检测工序中发现了新的违规现象(图1)。本来应该属于无效的“速度超限”和“湿度超限”数据都被当作有效的测定数据。新判明的违规台数为927台。对此，斯巴鲁代表董事社长兼最高经营责任者(CEO)吉永泰之宣布引咎辞职(图2)。辞职申请将在6月22日的斯巴鲁股东大会通过后生效，吉永泰之今后将成为没有法人代表权力的董事会长，将专注于解决违规问题以及改善导致违规问题出现的公司体制。

图1　斯巴鲁在东京本部召开记者发布会道歉

在接受了日本国土交通省的审核并被指出问题之后，斯巴鲁对该公司2012年以后出厂的6530台汽车的测量数据全部重新进行了核查，结果发现了上述两种违规现象。

一个是“速度超限”问题。在抽查燃效和尾气排放时，按照JC08规定的速度模式，车辆需要运行约20分钟，通过测量其间排放的尾气来计算燃效。这个测定中允许速度有±2km/小时的偏差，但是偏离上下限的时长合计超过2秒时，或者出现1次偏离时长连续超过1秒时，测量数据就必须视为无效而重新测量。

另一个是“湿度超限”问题。JC08对测定时的试验室内湿度也有要求，当湿度偏离30~75%的范围时，测量数据同样也必须视为无效。

图2 斯巴鲁代表董事社长吉永泰之宣布辞去CEO

斯巴鲁此次发现的问题是，尽管发生了上述超限现象，但斯巴鲁的质检人员做了选择性地忽视，并且为了获得有效的测量结果而篡改了测量数据。这种违规操作，在留有数据记录的2012年12月以后到现在至少有927件。

斯巴鲁在2018年4月27日刚刚宣布有903台车辆在质量检查工序存在违规现象。加上此次的问题车辆并剔除重复的，存在违规问题的车辆数量扩大到了1551台。

除了吉永外，斯巴鲁常务执行委员、质量保证本部长大崎笃也出席了媒体发布会。媒体提问主要集中在违规操作对车辆质量的影响和导致违规操作产生的原因，以及对品牌的影响上。主要问答如下。

“汽车质量没有问题”

问：此次新发现的两个违规操作是否导致车辆产生质量问题？

吉永：数据确实偏离了JC08标准规定的条件。但是，我们在排除了本应无效的数据，对合规测量的数据进行了再确认。结果让我们可以断言，在现阶段，产品的质量和安全性均没有问题。

大崎：这次是通过抽查数据，并通过统计处理来确认质量问题的。本来当出现“速度超限”和“湿度超限”时，这些数据应该作无效处理并重新测试，但是当时并没有这样做。我们在发现问题后，去除了这些本应无效的数据，通过剩下的正确数据进行了确认，结果确认了质量和安全性均无问题。

图3 吉永泰之回答记者问之一幕

问：不进行召回吗？

吉永：目前认为对产品质量和安全性没有影响，至于是否召回，需要看今后外部独立专家的调查结果。今后要进一步深入调查，之后会讨论是否召回问题。

问：统计的样本数量不过少吗？

大崎：目前正在核查样本数量在统计学上的可信性。虽然我们认为足够了，但是否真的足够还在确认之中。

问：哪些车型存在超限违规现象？

吉永氏：现在还在确认数据之中，无法准确回答。只能说车型并不是少数。

“企业体制的问题”

问：为什么会出现违规行为？

吉永：我认为是公益性意识低下以及对于业务重要性的认识薄弱所致，而且不同职务间的交流也存在问题，也就是说，下面员工碰到的问题无法传递到上司那里。这些问题的根本都一样，都是植根于企业本质上的问题。全面彻底地改正这些问题还有待时日，现在脓还没被挤干净。这次发现的虽然是新问题，但是实质与以往相同。公司的所有干部与员工都必须做出改变。

问：经营层没有为了追求高收益而向制造一线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吗？

吉永：与其说对制造一线提出了勉为其难的要求，倒不如说由于这些年来销售台数增长，一线的负担出现了增加更加来得属实。但是，更加本质的问题出在在工作方式过于古老上，现在还在沿用昭和年代（1926年--1989年）的做法，没有适应当今的时代。公司的体量虽然扩大了，但公司整体并未能够相应地改进工作方法。一直停留在昭和年代，这才是更为本质的问题。

问：能够防止再次出现类似问题吗？

吉永：2017年12月以后进行的改进可以防止此次发现的问题，“速度超限”和“湿度超限”的违规问题今后都不会再出现。

大崎：作为一连串的整车质检问题的对策，从2017年12月开始，对抽样检查工序导入了最新的设备。这是让一切不应当出现的问题绝不出厂的设备，而且我们还安排了(监视质检员工)的审查人员。

问：此前吉永先生曾说过“为了彻底解决质检问题，所以我要继续担任CEO”，这一次为什么要引咎辞职呢?

吉永：不临阵脱逃的心情没有改变。2018年6月22日股东大会之后交还法人代表权，辞去CEO一职，就是为了让自己专注质检问题，并对本项工作完全负责。有关质检问题，反复给顾客造成了困惑，顾客说我们“丧失信任”也没有办法，但我从CEO位置上降下来，就是为了专注解决这一问题。

图4 辞去CEO后专注质检问题

问：这次是因为国土交通省的审核才发现了新问题，为什么此前公司内审时未能发现？

吉永：这个只能说很遗憾。当初发现质检问题时，我们聘请了多名律师，反复表示公司希望能够找出根本问题，并希望在调查时把我们的希望告诉员工。律师也对员工做了访调，有的员工甚至不是一次，但并无员工反映上述问题。可是到了国土交通省来检查时，却有员工回答“有（上述）问题”。这种情况的出现真的让我很遗憾。

问：对斯巴鲁品牌的影响有多大？

吉永：丑闻的出现当然是件坏事情，像今天这样的会，开来开去对品牌的影响肯定是不好的。但是只要是有问题出现，就必须调查清楚公布给大家，并彻底地改正问题。但是，新丑闻还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这次会见如果不能是最后一次的话，那斯巴鲁的品牌肯定会受到损害。

问：对供应商和销售有多大影响？

吉永：给顾客造成困惑，让我们真心感到抱歉。供应商在工作中感到的不安，只能靠我们的努力去消除。只有改正存在的错误这一条路可走。另外日本国内的销售较上一年下降的原因是因为车辆到了改型期。但是，虽然2017年我们推出了新车“XV”，2018年不会再有新车型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