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要看看一切，我来是为了等你我来不知道为什么；\x0a一天我睁开眼：

你从哪里来｜第1576期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局部）

保罗·高更［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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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要看看

作者：路易斯·塞尔努达［西班牙］

为你读诗：范晔｜北大西语系教师

我来是要看看脸庞

它像用旧的扫帚一样可爱，

我来是要看看影子

它们远远的冲我笑着。

我来是要看看墙

倒下的和立着的没有区别，

我来是要看看东西，

它们在这里沉沉欲睡。

我来是要看看海

它在意大利小筐里睡着，

我来是要看看门，

工作，房顶，品德

它们显出过期的黄颜色。

我来是要看看死神

和她迷人的捕梦网，

我来是为了等你

向空中稍稍伸开手臂，

我来不知道为什么；

一天我睁开眼：我来了。

所以我想顺便致意

这许多事物不仅亲切而已：

天蓝色的朋友，

变颜色的日子，

和我眼睛同样颜色的自由；

像丝那么清亮的小孩子，

像石头一样无聊的宝藏，

安全感，这虫子

它筑巢在光芒的飘带上。

再会，看不见的甜蜜情人，

抱歉没能睡在你们怀里。

我来就是为了那些吻；

把嘴唇留着等我回来。

范晔译

选自《致未来的诗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路易斯·塞尔努达，西班牙诗人，出生于塞维利亚。他是“二七一代”的代表诗人，1938年因西班牙内战开始流亡，此后二十五年辗转英、美、墨西哥直至去世，终其一生未再回国。他的创作生涯是对欧洲诗歌财富的缓慢继承，风格先后受到法国超现实主义、荷尔德林以及十九世纪英国诗歌的浸染，堪称西班牙诗坛的“欧洲诗人”。路易斯·塞尔努达，西班牙诗人，出生于塞维利亚。他是“二七一代”的代表诗人，1938年因西班牙内战开始流亡，此后二十五年辗转英、美、墨西哥直至去世，终其一生未再回国。他的创作生涯是对欧洲诗歌财富的缓慢继承，风格先后受到法国超现实主义、荷尔德林以及十九世纪英国诗歌的浸染，堪称西班牙诗坛的“欧洲诗人”。

你来到世上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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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在人世间，内心的期望能够尽情表达，真正的心满意足了，然后才完全绝望的死去。

——安德烈·纪德

这首诗蕴含着塞尔努达很丰富的思想和感受。对西班牙艺术环境的失望；对自由的渴望与对艺术的追求；在这一时期经历的一段爱情；他努力地想用诗句说出的，活着的所有迫切……

对当时的塞尔努达而言，最重要的是在诗中表达出自己当时最为迫切的感受。受到纪德和超现实主义的启发和影响，他使自己得到全面的解放，不再在乎所谓的束缚，于是倒下的“墙”和立着的便没什么区别。他向往着更为广阔的艺术世界，其中就包括他心中的艺术之国——意大利。不过遗憾的是那时他并没有机会造访意大利。他感到西班牙是一个正在瓦解的没落的王国，“沉沉欲睡”的西班牙诗歌在19世纪20年代盛行着民俗风和学究气，和年轻诗人热衷的矫揉造作的形式主义。“若无自由，人将不人”，对自由的感知也使赛尔努达万分沉醉。

“我来是要看看……”，对塞尔努达来说，是感受对生活的一切体验和他正在经历的唯一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时光。那么你呢？你来到世上为了什么？

文／三十